光頭壯漢和黃毛壯漢也醒悟過來，眼前的年輕人，應該不是一般人，而是武者。
光頭壯漢爬起來，滿臉鮮血，看着張凡冷漠的眼神，嚇得兩股顫顫，這種冷冽恐怖的眼神，他只在那些經常和異獸搏殺的武者身上見過。
“別以爲你是武者就可以囂張，我們也認識不少武者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……”黃毛吞嚥口水，壯起膽子說道。
張凡眉頭微皺，他不可能殺了這兩個混混，當然這件事情也必須解決，否則離開靜安市後，他不會安心。
“他欠了你們多少錢？”張凡問道。
“浦令東在我們賭場輸了一百萬，沒錢給我們，你要幫他還？”黃毛問道。
張凡點點頭，“你們給我一個地址，我去見見你們老大，順便幫他把錢還了。”
光頭壯漢摸了摸臉上的鮮血，心中驚懼又憤怒，“明天中午來‘新國際會所’，我們豹哥會在那裏等你。”
撂下話後兩人夾着尾巴灰溜溜跑了出去。
“大哥，謝謝你，謝謝你。”浦令東如獲新生，看着張凡連忙說道。
張凡掃了一眼浦令東，眼袋黑沉，氣息虛浮，明顯是個賭徒，“你明天跟我一起過去，我幫你把這件事情解決了。”
蒲詳愧疚道：“小凡，我這侄子就是個不成器的傢伙，我大哥大嫂都管不了他，你幫他還了一次錢，還有第二次……是個無底洞，你千萬別管他。”
“二伯，我是你親侄兒，你怎麼能害我！”浦令東一臉諂媚看着張凡，“這位大哥願意幫我，以後我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大哥。”
浦令東明明比他大，嘴裏一口一個大哥叫的極爲熟練，顯然是那種爲了錢，已經不要尊嚴的傢伙。
張凡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之色，要不是因爲袁冰、蒲詳的緣故，這種垃圾，他根本不想理會。
“小凡……這件事情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，你還是別管了。”袁冰也勸道。
張凡微微一笑道：“袁老師、浦老師，我現在是霸天武館的武者，對方也不會拿我怎麼樣，我心裏有分寸，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妥善，保證他們以後不會來騷擾你們，這樣，也是爲了我妹妹。”
袁冰和蒲詳對視一眼，知道張凡說的沒錯，那些灰色地帶的混混，平時也就只會欺負老百姓，張凡是霸天武館的武者，他們應該不敢把張凡怎麼樣。
“他們口中的豹哥是誰？”張凡問道。
浦令東跪在地上，吸了吸鼻涕，“豹哥是東城的老大，經營着一家娛樂會所，還有地下賭場，手中還有兩間酒吧，東城沒人不認識他，你明天過去，要不要叫兩個武者朋友？”
“不用了，你和我過去就行了，我是去談判的，不是去打架。”張凡搖搖頭道。
第二天中午，張凡帶着浦令東到了‘新國際會所’大門口，門口停着諸多豪車，門口站着身穿旗袍的迎賓和保安。
一個保安顯然認識浦令東這個‘老顧客’，神色輕蔑，“浦令東，聽說你有錢還了？”
“你少狗眼看人低。”浦令東狐假虎威道：“看見沒有，這是我大哥，是霸天武館的武者，趕緊帶我們去見豹哥。”
會所一共五層，一層是大廳，二樓是澡堂桑拿房，三樓是足療按摩區，四樓和五樓則只對會員開房，經營一些灰色產業，地下二層則是賭場。
保安帶他們乘坐專用電梯，下到地下二樓，轎廂門打開。
張凡和浦令東走出來，前方是一條寬三米的甬道，地面鋪着軟綿綿的白色地毯，兩側則是一些包廂，涌動角落裝着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攝像頭。
“凡哥，等下見了豹哥，你幫我把錢還了，能不能再借一點給我，我今天拜了菩薩，肯定能轉運。”浦令東點燃一根菸，跟在張凡身邊唸叨道。
張凡根本懶得搭理他，下一刻，耳朵微微顫動。
忽然，涌道兩側兩個包廂大門打開，數十名手持鋼棍、板凳的混混出現在前方，堵住了張凡的去路。
浦令東嚇的手一顫，菸頭落在地上，臉色慘白。
站在前方的正是昨天被張凡修理過的光頭壯漢，光頭壯漢拿着一根棒球棍，金屬球棍上染着幹竭後的褐色血漬，目泛兇光，“小子，昨天你不是很拽嗎？今天我們三十個人，你是武者又如何？”
光頭壯漢一臉冷笑，神色猙獰，不過因爲昨天被張凡踹斷門牙，說話漏風，模樣滑稽。
這些打手，個個身體強壯，要麼眼神陰冷，如今全民武道，這些人沒成爲真正的武者，但也是練皮鍛骨的實力！
張凡太年輕了，剛加入霸天武館，在他們看來，最多隻是練血境、震髓境罷了，即便境比他們高，不過面對他們也是獨木難支！
“看來，你們是不想和我坐下來談了？”張凡眉頭漸皺。
“坐下來談，你以爲自己是誰，兄弟們一起上，給我往死裏打！”光頭壯漢目光兇惡，怒聲罵道。
光頭壯漢一棍砸向張凡腦袋，張凡擡起手掌，直接抓住棍子，反手一巴掌拍在光頭壯漢臉上，對方臉龐立刻變形，如同被疾行的機車撞上，倒飛出去。
既然對方不想坐下來談，張凡也不客氣，雙拳握緊，如同衝入羊圈的猛虎，一拳一掌一腳，便有一個混混倒下，摧枯拉朽，無可抵擋。
一拳砸在一混混臉上，鼻骨斷裂，血灑當空，後者爆發出去，砸倒身上七八人。
張凡手掌如畫太極，抓住一混混領口，用力按在牆壁上，震的牆壁發出悶響，後者口鼻出血，脾臟破裂，當場暈死過去。
一拳，一腳，一掌！
都有人倒下，痛苦哀嚎聲在甬道內迴盪，瞬間將這裏變成了人間地獄。
人的身體比不上異獸皮糙肉厚，張凡不手下留情，一拳就能打算對方頭骨。
三分鐘不到，三十個混混全部倒在地上，輾轉反側，低聲哀嚎痛苦。
浦令東已經完全傻眼，臉上盡是震驚，喉骨聳動吞下唾沫。
張凡走到光頭壯漢面前，對方嚇得渾身顫慄，臉上的兇戾已經完全變成恐懼，“豹哥在哪裏？”
“前面，盡頭的包廂……”光頭壯漢恐懼到說話都緊張。
張凡抓起光頭壯漢的衣服，手中如拎着一條死狗，朝甬道盡頭的大門一步步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