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凡微微皺眉，有些錯愕，“這錢本來就是補償給你的，有了這筆錢，可以改善你的生活，爲什麼不要？”
曹衛搖搖頭說道：“凡哥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也感激你今天幫我出頭，像我這種窮人家的孩子，哪裏有什麼自尊，是你幫我找回了自尊。”
“我們是朋友，你還跟我客氣？”張凡不解。
“正因爲我們是朋友，所以我更不能要這筆錢，你之前已經給過我一筆錢幫助我了，我也想靠自己的本事立足，只有這樣，我們才永遠是朋友。”曹衛滿臉認真說道。
張凡略微明白了曹衛的想法，一直依靠自己，曹衛心裏自然會對自己生出尊敬之意，帶着感激的心，這樣一來，兩人的友誼都不夠純粹了。
當然，其中還有一點，曹衛也是一個自尊自強的人，想要自己闖出一番事業。
“好吧，既然你不要，我不勉強你，不過如果遇到困難，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，我相信你將來肯定能成爲大老闆……來，讓我們敬未來的曹大老闆一杯。”張凡端起杯子，汽水冒着一個個氣泡。
“來，我們敬曹老闆一杯！”蔣桃笑嘻嘻說道。
張悅也舉起手中的杯子，笑吟吟看着曹衛，反倒是曹衛臉紅的跟屁股一樣，左看右看，生怕周圍的客人都看自己。
……
第二天晚上，寶莉酒店十六層，宴會廳約莫一千六百平，各種食物、酒水琳琅滿目，身穿昂貴西裝、禮服的男男女女，行走在其中。
一個個服務生，舉着托盤放着酒水點心，如穿花蝴蝶，忙忙碌碌。
其中，也有一些學生來兼職，一個兼職女服務員放下托盤，詢問一位老員工，“劉姐，今天是什麼場合啊，我看來了好多大老闆，都是我們靜安有頭有臉的人物……”
“霸天武館新任命了一位教官，這次是升職宴會吧！”劉姐說道。
“教官，有沒有結婚，年紀多大？”女服務生眼睛一亮，連問道。
劉姐上下打量，嘿嘿一笑，“我剛纔看見了那位新任教官，長得挺秀氣，身材修長，模樣不算俊俏可也不差，而且特別年輕……但是你就別做夢了，別人可是武者，還是教官，連女明星都想嫁給他。”
“切，我只是隨便問問，又沒怎麼樣。”女服務生撇嘴。
現如今的武館可不是以前的武館，教人拳腳功夫收點學費而已，現在的武館和武者已經滲透到各個產業，地位和價值不可同日而語，一間三級武館的產業價值，甚至比許多上市公司還要高。
霸天武館新任命一位教官，這可是靜安市的大事，無論官員、商業巨擘、地下大佬，都願意賞臉來參加。
四處有人也在討論。
“教官也太年輕了吧，都沒見過這麼年輕的教官。”
“聽說來自雷霆武館的一位元氣境後期武者，比試輸給了他，被打下了擂臺。”
“我妹夫就在旋風武館，他親眼看見告訴我，能有假？”
幾名中年男子帶着年輕的女伴聚在一起聊天，談笑風生，互相吹捧。
一名身材略顯臃腫，禿頂的中年人，拿着酒杯笑呵呵走過來，對一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卑躬屈膝道：“周總，沒想到您也在這裏，我想跟您聊聊，關於我們廠訂單的事情，我們之前談的都很好，爲什麼突然會改變主意。”
被稱爲‘周總’的男子是靜安市排名前五的富豪，旗下涉及了多個產業鏈，看着禿頂中年人，皺眉道：“姚總，我不是告訴你了嗎，我們又沒有籤合同，我願意跟誰合作是我的自由，難不成你也要管。”
那位‘姚總’是‘宇鑫機械廠’的老闆，資產過億，經營着一間中小型機械生產加工廠，製造民用設備，原本已經和周總商談好合作，甚至都購買了原材料，可週總突然反悔，讓他深陷泥潭。
這比買賣對他而言太重要，他賠不起，關鍵周總實力更強，他只能懇求，不敢硬碰硬！
“周總，我求求你，我廠裏幾百個員工都要喫飯，價格利潤方面，我們都可以談，我可以讓步。”姚總還在爭取。
周總不耐煩揮揮手，“姚宏寶，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，別來煩我！”
其他人見慣了這種場面，商場中最不重要的就是面子，成王敗寇，都現實的很，沒有人同情。
“姚老闆！”這時幾個人走了過來，前面是一個穿着修身西裝的年輕人，模樣很稚嫩，可眼神卻透着一股萬折不屈的堅韌。
姚宏寶不認識這個年輕人，但他身邊的左音、譚通、唐泓、杜華等，可是霸天武館、旋風武館的教官。
“您是？”姚宏寶一臉疑惑。
“我叫張凡，是霸天武館的新任教官。”張凡笑着道。
姚宏寶一臉受寵若驚，他今天來宴會都是湊數的，武館內的教官地位崇高，個個賺錢都容易的很，甚至比周總這樣的富豪地位更高。
要知道當初秦家鼎盛時，還需要巴結葛琴，可見一位教官的地位多高！
“張教官，您認識我，我實在太榮幸了。”姚宏寶臉都漲紅，激動嘴皮哆嗦。
張凡笑了笑說道：“我知道你是‘宇鑫機械廠’的老闆，我有兩個遠方親戚在你廠裏工作，名字叫曹康、朱永紅，是一對夫妻，所以我知道你的廠子。”
“曹康、朱永紅……”姚宏寶喃喃念着，將這兩個名字深深刻在腦海裏。
閒聊了幾句話，張凡方纔離開，根本沒和周總等人打招呼，周總等人還陪着笑臉，根本沒資格生氣。
“真是夠年輕的，將來前途無量，甚至超過周長景、烏昌季他們！伊總，聽說你女兒也剛畢業，和這位張教官年齡相仿，他們認識嗎？“一名商人問道。
人羣中，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點點頭，面色有些複雜，那個曾經他瞧不起的窮苦少年，居然短短時間，能走到這一步，他心裏忽然有些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