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內，花香撲鼻，空氣清新。
“老師，張凡來了。”孔雀走在前面，張凡則跟在身後。
院子石椅上端坐着一短髮婦人，體態玲瓏，姿態優雅，臉上雖留下了歲月的痕跡，可看的出來，年輕時必定是光彩照人的大美女。
“你就是張凡，坐下吧。”蔡罄擡起眼皮，微微一笑。
“蔡輔教。”張凡點頭，隨即在對面石椅落座。
“孔雀你去準備一壺茶水，再取三個茶杯斟滿。”蔡罄吩咐道。
“好。”孔雀連起身，走向屋內。
很快便取來茶杯，拎着茶壺，泡了三杯茶水放在石桌上面，茶香漂溢，還沒喝，便覺口齒生津。
“張凡，你嚐嚐茶水，這是老師親手種植採摘烹炒的茶葉。”孔雀連笑着說道。
張凡端起茶水，抿了一小口，果然覺得好喝，說：“可惜學生沒什麼雅骨，只覺得好喝解渴。”
蔡罄聞言一笑，露出喜悅之色，她本身也不喜歡伶牙俐齒的學生，張凡的性格，不卑不亢，她很滿意，“沒雅骨就沒雅骨，我讓你來，又不是讓你品茶，我聽孔雀說過，你原本是三院的學員，因爲被人頂替了名額，所以來的九院。”
“嗯，確實有這件事情，也是我主動轉來九院的。”張凡點頭。
“馬寺人他們覺得你沒背景，乾脆把你的名額給了洪家的小子，沒想到揀了芝麻丟了西瓜，你居然是個武道天才。”蔡罄笑着說，語氣中也是誇讚。
“蔡輔教，我只是運氣好。”張凡謙虛道。
蔡罄擡起手掌，“你別謙虛，周凱和黃政二人都是元氣境武者，你能擊敗他們二人，足以說明你很有天賦，甚至有機會衝擊青雲榜，不過你也得加油，好好修行，切不可自滿自傲！”
“天下古今之庸人，皆以一惰字致敗！天下古今之才人，皆以一傲字致敗。”
張凡洗耳聆聽，心中也默默記下，平庸者懶惰，有天賦的天才又太驕傲，都是因爲這種壞習慣，方纔讓他們失敗。
“蔡輔教的叮囑，張凡一定記在心中。”張凡認真點頭。
“好了，我今天就是想見見你，看看咱們九院新出的天才，你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告訴我，我儘量會幫你安排，也算是對你的補償。”蔡罄說道。
張凡遲疑道：“學生有件事情，一直迷惑，想請蔡輔教幫忙解惑，關於《生命進化論》這本書，我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蔡輔教。”
“哦，你看過我的書，對生命進化論感興趣？”蔡罄眼眸微微亮起。
“嗯，我有幾處迷惑的地方，其中提及了武者、普通人的生命層次，又涉及到宇宙、社會、國家等方面的哲學概念，我有點雲裏霧裏。”張凡扣了扣頭皮。
蔡罄說道：“既然你想知道，我可以跟你說一說，我對生命進化的課題其實一直在做研究，俠義的生命進化是個體物體，例如一顆授精暖進化成完整生命，算一個俠義概念；廣義的生命進化則是宏觀概念，從社會、城市、國家到宇宙萬物一體化。”
“生命進化設計到生命層次，細胞、器官是組合成人類的‘低層次生命’，而人類是‘它們’的神，而由人類組成社會，社會便是一個高級生命體，人類成爲其中的部分工具！”
“我們受到生存欲的基礎動力引導，發展出更多欲望，藉此增加社會的多樣性，繁榮性，構建和優化出更高層次的生命體。”
孔雀只覺得眼冒金星，連問道：“老師，你說的生命體是‘聚合性’的生命？不是個體生命。”
“對，比如宇宙包含了各個星系、這就是一個聚合性的生命體，我曾經猜測宇宙真正達到一體化時，是會瞬間崩潰化作能量，還是會達到永恆之境！”蔡罄眼神迷離，有着嚮往。
張凡腦海中只有五個字‘宇宙大爆炸’，化作黑洞，吞噬一切物質！
“這個課程很複雜，我只給你們聊一些簡單的，對你們有用的。”蔡罄回過神來，笑了笑：“生命進化，可以理解爲人基因中存在的‘繁衍’本能，繁衍後代作爲自己生命的延續，也是對美好未來的一種期許，希望自己血脈後代，能享受到一個真正完美的世界。”
“但元氣復甦後，無論是異獸還是人類都開始生命進化，細胞活躍程度提升，壽命大幅度增加，人類的繁衍慾望也會降低，特別是對於強者而言，越高級的生命，繁衍越困難！”
聽到這，孔雀忍不住臉紅，悄悄瞄了眼張凡，見到張凡聚精會神，似乎沒有不好意思。
“科學家已經發明瞭檢查生命層次的儀器和規則，普通人的生命力在1以下，而元氣境內的武者在3以下，元丹境內在五以下，元印境內在7以下，元魂境內在9以下，至於更高層次，則超越了兩位數！”
“按照科學理論，如果生命層次超過三位數，壽命便會無比悠長，且可以在宇宙中旅行，無需氧氣存活，無懼宇宙中的各種輻射！”
“不過，要知道，連我們龍魂學院的總院長，戰龍大人，他的生命層次也只有兩位數而已。”
張凡點點頭，“理論和實踐還是有差距的！”
“我剛纔說的生命層次進化，基點都是唯物主義論，物質第一，心靈第二。”蔡罄緩緩說道：“還有一種說法是唯心主義論，心靈第一，物質只是心靈的反饋，而且肉身是枷鎖，唯有心靈層次進化到極限，便可以擺脫肉身禁錮，遨遊虛空宇宙！”
“心靈層次？”張凡皺眉，心靈層次的戰鬥狀態他知道，可是要達到脫離肉身，心靈遨遊宇宙，那不是神話故事中的靈魂出竅，朝遊南海暮蒼梧。
無論是肉身進化、還是心靈層次進化，實際上都是人類自古追求的兩個字——永生。
懷着無限迷茫的張凡離開庭院後，第一時間購買了一款生命測試儀，可以連接到智能腕錶上，只需要探查細胞，便能測出生命力的閾值。
“生命層次3.2，已經超過了元氣境內武者的最高值。”張凡也喫驚，自己使用過一次藍龍血，應該沒這麼好的效果。
唯一的解釋便是‘銀流’，銀流潛移默化的改造自己身體、強大自己的心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