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上百次碰撞,金蟬被黃金門拍得頭暈眼花,眼冒金星,恪守心神寧靜,身體金光燦燦,佛光普照,身後居然凝聚出一尊佛陀虛影,三十七條丹雲,勾勒金身羅漢雕像,寶相莊嚴。
“不愧是萬佛寺年輕一輩的天才,居然凝聚了三十七條丹雲……”張凡皺眉,很喫驚。
但金蟬心中更爲驚悚,他本身境界比張凡高,此刻施展神印,更是佔了很大便宜,即便如此,卻沒能立刻壓制住張凡。
實際上,張凡現如今的生命層次、精神力層次、包括元力層次,都已經邁入了元印境,只是還沒有開始勾勒神印而已,其他各方面的條件,與元印境沒有區別。
“小禿驢,你不待在金陵泡妞,跑到荒山野林幹嘛!”
“你一個出家人,也給蔡雲景當舔狗了?”
“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耍朋友?”
張凡語氣輕鬆調侃,黃金門卻毫無遺力,掄起奮力朝金蟬拍殺,一片片金色光影飛舞,元力水火鍋一樣沸騰,打的河水擊天,兩岸峭壁岩石簌簌滾落到湍急的河水中。
遠遠看去,像是兩團金色的光影在拼殺,發出震天價響的聲音,一時間張凡也無法擊退金蟬,只能利用語言攻擊,擾亂金蟬的心神。
蔡雲景衣袂飄飄,氣質出塵,目光落在那珠蚌身上,萬年不化的冰霜眼眸,悄然掠過一抹喜色,一根根髮絲飛舞,從末端開始變得晶瑩,凝結冰霜。
此處有一條河水,正好適合她的冰雪超能發揮,玉掌輕擡,引動河水,數十條河水憑空飛昇,凝成冰錐,散發着絲絲白氣,寒意驚人。
玉掌虛空輕推,數十條冰錐,霎那間化爲利箭飛射!
嗖嗖嗖嗖嗖……
冰錐急速轉動,帶着冷厲氣息,飆射而去,河岸上諸多武者揮刀舞劍格擋,還是有人,被冰錐穿透身體,血液噴濺。
也有冰錐釘入牆壁,莫入半數之深。
樸玉昌拳腳翻飛,元力奔涌,擊碎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冰錐,將其震碎,成片冰屑飛濺,割破他身上的衣物,化作條絮狀,露出裏面一件黑色護甲!
三曜集團以高科技聞名全球,自主研究過諸多款高科技產品,樸玉昌身上的護甲,便是三曜集團研究的sss級‘星耀護甲’,即便王級強者動手,也很難將其撕碎。
蔡雲景柳眉微蹙,她知道想正面擊潰樸玉昌,會浪費許多時間,到時怕會出現諸多變數,所以她瘋狂激發精神力,四周冰霜降臨。
滿頭青絲,開始飛舞,一根根髮絲上凍結冰霜,化作一頭雪白,令人心悸的寒冷氣息,在她周身浮現。
兩隻玉掌擡起,河水激盪,涌起兩根數丈長的水柱,瞬間凝結成冰蛟蛇……
嗖嗖……
冰蛟蛇相互競逐,飛射而去,瞬間將樸玉昌纏繞,緊緊束縛。
樸玉昌雙拳緊握,肌肉虯龍,元力翻涌,想要掙脫,卻感受到了萬鈞之力的壓迫感,不由皺眉,竟一時間無法睜開。
這番爭奪珠蚌,出現了太多變數,但他眼中依舊帶着自信之色,因爲很快三號便會出現,一定能夠成功帶走珠蚌!
“帶我去找那個東西,我不會傷你性命!”蔡雲景聲音輕柔。
“小爺我不知道!”珠蚌相當傲嬌,它生氣了,這些人拿自己當什麼,一點不給予尊重,居然在此處爭奪它。
蔡雲景微微皺眉,就在她想要問話之時,身後破風聲響起,閃電般朝她背後襲擊而來,速度太快,她根本來不及反應。
一股沛莫能擋的力量,擊中蔡雲景的背心,後者頓時如斷線風箏倒飛電射,嘴角咳血。
原來襲擊蔡雲景的是樸玉昌的‘手下’,但顯然這人是故意僞裝,因爲他的實力極爲恐怖,遠超樸玉昌,否則也不能重創蔡雲景。
“你們都爭奪這珠蚌,它必然是極爲重要的寶物,既然如此,就讓我收了吧……”那黑色勁裝男子沉聲說道,而後目光看向蔡雲景,流露出陰邪之色。
忽然,他身影閃電般出現在蔡雲景面前,一隻手捏住蔡雲景的雪白的脖頸,如同拎小雞一般,將其雙腳提離地面。
蔡雲景感覺呼吸困難,大爲驚怒,她的精神力受到莫名干擾,竟無法施展超能……
“真是一個大美人,肌膚如雪,骨如玉……還有豐腴飽滿的身材,當真是世間少有的極品,我章峯能與這樣的美人共度良宵,三生有幸!”黑衣勁裝的男子,舔着嘴脣,其模樣相當變態,令人作嘔。
嘭……噗……
張凡一記黃金門,砸得金蟬墜入河道,濺起一朵碩大水花,而後扔出黃金門,纏繞雷霆,直接射向黑衣勁裝男子背後。
章峯大驚,反手一掌還擊,將爆射來的黃金門擊飛,自己手臂也被震得痠麻,當場將蔡雲景暴力扔出,撞擊在石壁上,石壁宛如豆腐塊,當場粉碎。
嘭……巨大的迴響聲,震動山野。
金蟬自河水中飛射半空,渾身衣裙溼透,手持禪杖皺眉怒視張凡。
而後忽然看見了那名黑衣勁裝男子,感到喫驚,對方精神力、生命層次、心火三者合一,雙腳開始遠離地面,凌空而起,竟是一名元魂境的封侯強者!
“武盟的情報有誤,章峯居然踏入了元魂境!”張凡劍眉蹙攏,接住倒飛回來的黃金門,立於身前,面露凝色。
黑衣勁裝男子撕下幻皮面具,露出真容,面容清癯,顴骨高聳,眼窩深陷,有一種病態陰邪之感,兩隻綠豆眼,宛如兩盞綠燈,泛着淫光。
“西北蔡家的嫡傳神女,長得真是我見猶憐……我要定了,這隻珠蚌也有這麼多人爭奪,想來必然是一件異寶,全部歸我。”章峯手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柄短劍,臉上閃過一絲厲芒。
金蟬雙腳踩在水面上,漣漪盪漾,靜靜看着,沒有出手的打算。
蔡雲景身體受到了重創,絕美的白皙的臉龐,泛着一絲緋紅,嘴角留有一抹血跡,“閣下既然知道我是蔡家的人,又何必以卵擊石,你現在離去,我們不會爲難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