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凡握着雷鐗，朝着遠處一砸，激起滔天沙潮，留下一個直徑超過三丈的沙坑。
蔡雲景點點頭，又搖搖頭：“靈器中的靈元抽取非常困難，有失敗的可能性，而且往新的靈器內灌入靈元，強化靈器，也不一定能成功，靈器強化次數越多，往後面成功概率越小……甚至可能會損壞靈器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看來強化靈器，也並非坦途……要是損毀了，可真是心疼！”張凡搖頭嘆息。
武者修煉最重要的還是憑自己的實力，靈器、神果、靈花靈草這些，無非是外物罷了，捨本逐末，要不得。
話雖如此，不過雷鐗威力確實猛，張凡愛不釋手，這雷鐗天生契合自己的雷霆超能，施展起來，威力非凡。
好像把原本純粹的能量，經過某種變化排序後，能夠發揮出更大威能。
打一個比喻，把一塊廢鐵鑄成一座炮，兩者雖然本質上都是鐵，但意義已經完全不一樣了。
“這些靈器，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！”張凡嘀咕道。
“你不知道嗎？”蔡雲景皺眉，問道。
“知道什麼？”張凡看着她。
“靈域的由來，其實很多科研機構、包括武盟內部，已經有了統一的意見！”蔡雲景說道。
張凡搖搖頭：“我哪裏知道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，普通家庭，父母也很普通，都失蹤了很多年，不像你們出身非凡，我們接觸的世界，根本不一樣。”
“加入龍魂學院，袁老師收我當了弟子，但我平時只顧修煉，沒問他關於靈域的事情。”
蔡雲景見他說的誠懇，知道他沒撒謊，是真的不知道，“告訴你也無妨，以你的天資，早晚會被龍魂學院、甚至武盟重點栽培，很快會能接觸到。
你應該知道，靈域分爲三個等級，等級越高其中蘊含的元氣越強，出現靈器的概率越大。
關於靈域形成的原因，最開始我們懷疑是‘蟲洞’，是外星科技利用某種超想象科技，建立蟲洞，連接了地球。
但是後來，否決了這個猜想，因爲在開闢出的靈域中，我們尋找到許多先民時代，甚至是古地球時代留下的痕跡。”
這番話，讓張凡皺緊眉頭，陷入沉思。
蟲洞被否決了，不是外星文明要入侵地球？而且發現了古地球文明的痕跡。
那麼說明，在古地球時代，曾經出現過靈氣復甦的時期，延續了一段時間，可能是一百年，也有可能是三百年……
而後，靈氣枯竭，又徹底消失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，古地球曾出現過靈氣復甦的時代……”張凡咋舌，這個消息普通人可不知道。
普通人被保護的很好，生活在大後方的鋼鐵城市內，外面有武者用血肉鑄就高牆長城，攔截異獸，不讓他們看見血腥和戰爭。
何況一般的武者，進入靈域的資格都沒有，自然更不知道其中的奧祕。
“你應該知道，古時地球各個國家都有一些神話故事，其中固然有宗教神祕色彩的渲染，但難道就沒有一點真實的記錄嗎？”
蔡雲景聲音緩緩：“只不過那個時候靈氣復甦的區域可能很少，甚至相當稀薄，野獸和海洋生物沒能完成進化，威脅人類生存，後來靈氣枯竭，那些擁有超凡能力的‘神’都消失了……或者隱藏了起來。”
“我們在靈域中得到的靈器，是古神話時代，一些修行者遺留下來的？”張凡驚訝道。
他在大雪山得到的黃金門，上面印着一個古意蒼茫，無比霸道的拳印，難道也是古神話時代，一位超級強者所留下的嗎？
“應該是，那些人或許已經死了，畢竟神級強者，雖然生命力強大，但也並非不死的存在，壽命終有盡。”蔡雲景說道。
這些事情，終究離他們太遠，這是歷史學家、靈域研究員的工作，而他們現在的任務，是不斷變強，應變靈氣加劇復甦後，異獸可能會對人類帶來的滅族之災。
小憩了幾個小時，天變成一種水墨藍的顏色，遠方霧靄沉沉，旁邊的灌木枝葉上，綴着昨夜的露珠，尚未蒸發。
“麻煩來了！”蔡雲景驀地睜開雙眼，娥峯微蹙。
張凡盤膝而坐，呼吸間，吞吐元力，胸腹內部有陣陣雷鳴般的響聲，以元力錘鍊筋骨血肉，以聲音震動骨髓。
他睜開眼站起身，活動了一下脖子和胳膊，“我原本還想今早趕去布輪斬了金聖賢，沒想到這麼快，就集結了一羣炮灰過來送死，正好活動下筋骨！”
遠方沙塵瀰漫，在曠野中拉出一條長長的塵煙，原來是一行車隊，約莫十幾輛車，坐着上百人、白皮膚、黑皮膚、黃皮膚的都有，應該是活躍在中東地帶的武者或者賞金獵人。
有人攜帶刀劍、弓箭等冷兵器，也有人攜帶榴彈炮、火箭彈這類的熱武器，造型各異，男女都有，身上都帶着狂野氣質。
十幾輛車，圍繞着張凡和蔡雲景饒了一個大圈，飛沙走石，塵土飛揚，而後停下。
已經將兩人團團包圍，任憑他們插翅難飛！
一個十指戴滿金戒指、脖子掛着拇指粗金項鍊，一口白閃閃牙齒的黑人跳下車，身材魁梧，皮膚泛着油光，目光森冷盯着張凡：“我是火蜥僱傭兵團的團長杜克，乖乖把你身旁的珠蚌交給我們！”
“交給你們，你們會放過我？”張凡皺眉。
“抱歉sir，我們只會殺你的時候，讓你少受點痛苦，我會砍下你的頭顱帶回去交給金先生。”杜克搖頭說道。
他是元印境武者，手底下招攬了一批心狠手辣的武者，馳騁中東地帶，賞金聯盟的榜單中，他的火蜥兵團能夠排入前十！
“我呸，憑你們這羣黑鬼、白皮豬也想抓爺爺我！我告訴你們，就是三曜財團、櫻花財團派機甲殺手過來，來多少死多少……你們一羣下三濫的僱傭兵，也敢摻和進來搞事，爲了錢，連命也不要，真是一羣蠢貨！”珠蚌跳腳大罵，噴出大量涎液。
杜克和一羣僱傭兵很驚奇，能夠口吐人言的異獸可不多，不過驚奇過後，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冷厲的殺機，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子，直視珠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