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後透着陰謀的味道,他們想要針對的絕非張悅,而是自己!
當晚,廖筱碧身亡的消息,便在龍泉市內傳開,甚至消息傳回鳳漢城後,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。
鳳漢城,一棟別墅,火光徹夜璀璨。
“副會長,張凡欺人太甚,一拳打碎了大小姐的頭顱,您還是別看了!”一名老者勸道。
廖通雙拳緊握,雙目血紅,睚眥欲裂。
地面橫陳着一張擔架,蓋上白布,這是廖筱碧的屍首,連夜運回了鳳漢城,頭顱被打碎,其狀慘目忍睹。
“張凡,他怎敢!”廖通聲音嘶啞,自喉間發出,憤怒到極點。
“副會長,張凡現在是風紀司的副司長……可也不應該隨意動手殺人,更何況還是您的女兒,我已經打聽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,大小姐只是劃爛了張悅的臉龐而已,並沒有傷其性命,張凡便出手如此狠辣!”老管家如實敘說。
廖通深呼吸一口氣,平復心境,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,並非魯莽之人,反而迅速冷靜下來。
“這件事情,我會立刻寫一封詳細的陳述,直接遞交長老會,然後再告訴歐陽公子,我廖通好歹也是歐陽家的人,他們不能袖手旁觀!”廖通沉聲說道。
……
清風徐徐,晨曦穿過白紗,光羽編織成一牀鋪蓋,鋪灑在病牀上。
張悅眼睫毛顫抖了一下,然後緩緩睜開眼皮,適應了光線。
然後,她看見張凡坐在牀邊,正一臉微笑看着自己。
“哥!”張悅一驚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哥,你昨天晚上都沒睡覺,一直陪在我身邊嗎?”
“嗯,你睡得很香,晚上也沒打呼嚕。”張凡笑了笑。
“哥,你累嗎?你要是累,也趕緊去休息。”張悅眼中滿是關切。
張凡搖搖頭:“哥不累,哥現在可是元印境的武者,別說一晚上不睡覺,就是七天七夜不合眼,也能精神奕奕,神清氣爽。”
昨晚,張悅和林瑾被送往醫院後,張悅當場暈厥,只能留在醫院病房裏休息,她臉上的傷基本癒合了,但心卻被傷的支離破碎,這是情傷,天底下沒有藥物可以治療。
“小悅,答應我,一定要好好休息,振作起來。”張凡拉着妹妹的手,寵溺的撫摸她的頭。
“哥,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擔心的,我會很快振作起來。”張悅抿嘴,用力點頭,眼神卻閃過一絲複雜。
“你想問周辰的事情?”張凡道。
張悅搖搖頭,又改變口吻:“哥,其實我並不恨周辰,人生的道路上,總會有困難和險阻,感情的道路也並非一帆風順。”
“你放心,我沒殺他,這種男人不值得我出手!他不配!”張凡聲音冰寒道。
他也經歷過感情上的痛苦,知道情殤只能自己慢慢療傷癒合,沒有任何藥物手段可以治療,他相信妹妹很堅強,一定能走出陰霾。
“嗯。”張悅輕輕點頭,眼神閃過一抹黯淡。
“你被人調到了龍泉市總務科工作,這件事情霍姍知道嗎?”張凡問道。
“責怪你幹嘛?”張凡皺眉。
“我沒有第一時間把工作調換的事情告訴你,我交往了男朋友,也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,我害怕你擔心!”張悅小聲說道,臉上露出慚色。
張凡嘆了口氣,撫摸着她的頭髮,“說實話,我是有點生氣,我是你哥哥,你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,我心裏能不生氣嗎?但是我知道,你是害怕我擔心,不過以後遇到任何事情,都必須告訴我!”
“好,我知道了,哥!”張悅眯起眼睛,笑容甜美,緊緊抓住張凡的胳膊。
……
離開醫院,張凡坐上車後,啓動開往武盟總務大廈。
“副司長,巖隆侯和霍姍都到了,還有廖通也來了!”魏星河稟報道。
張凡沉聲道:“我安排你調查的事情,查的怎麼樣?”
“已經查到了一點眉目,廖通元魂境武者,鳳漢城武盟分會的副會長,內務總管,他曾暗中授意田英故意刁難張悅。”
“廖通還有一層身份,他和歐陽家有點關係,曾經在歐陽家做過一段時間管家。”魏星河說道。
“歐陽家?”張凡皺眉,一臉疑惑。
“歐陽成元,武盟戰神殿的神級強者!他的公子歐陽廬跟您一樣,同樣是龍榜第一檔次培養的天驕。”魏星河小心翼翼的說道。
神級強者,整個武盟也就九人而已!
每一個,都是當今地球的頂尖高手,跺一跺腳,足以讓一個戰區震動的至尊,鎮守戰區重要的靈域。
這番話說完,魏星河蠕動嘴脣,欲言又止。
“怎麼,你是害怕繼續查下去,會查到歐陽家?還是覺得歐陽家在背後安排廖通,對付我妹妹?”張凡問道。
魏星河沒說話,只是點點頭。
張凡搖頭:“你無須多慮,哪怕跟歐陽家有關係,也得給我查,戰神又如何,我張凡將來也能成戰神,到了那個時候,誰強誰弱,打過才知道,現在我也不怕他!”
“而且歐陽戰神,堂堂地球最頂尖的至尊高手,根本不屑用這種卑劣手段,更何況是對付我家人,只怕是廖通受了其他人指使,這種可能性最大!”
魏星河恍然大悟,神色變幻,“副司長,我查到歐陽戰神時,腦子有點亂,沒想到這一層,堂堂戰神怎麼可能用這種下三濫手段。”
車在武盟總務科大樓停下,門口,站着一羣公職人員,個個神色肅穆,緊張無比。
“昨晚的事都聽說了吧,廖筱碧被張副司長打碎了頭顱!”
“你們說,張悅咋就那麼低調呢,都不知道她哥哥是張副司長……”
“誰說不是呢,我曾經還欺負過她,讓她幫我跑腿買咖啡,不知道張副司長會不會懲罰我!”一女性職員嘀咕道,臉色慼慼然。
“張副司長手段鐵血,廖筱碧說殺就殺,何況是你!”有人嚇唬那女性職員,對方頓時臉色慘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