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星河遭到無視,氣得牙癢癢,卻不敢反駁。
張凡身邊的少女俏臉含霜,語氣冷然:“你又算什麼東西!”
這少女不是其他人,正是從海外趕過來的紀柔,王荊舒暫時甦醒過來,海外療養院能夠維持她一段時間性命,
此話一出,不僅嚴深桐一怔,臉上頓時變色,連周圍的圍觀羣衆,瞳孔震動,也露出驚駭之色。
嚴深桐道:“張副司長,你的下屬竟敢說這種狂悖之言?”
張凡淡淡一笑:“她不是我下屬,她是我未婚妻,她的話就是我的話!”
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,也有不少女性,眼中閃爍星光,露出崇拜之色,覺得張凡男友力爆膨。
“這傢伙該不會瘋了吧!”薛青皺眉。
“嚴叔可是帶了歐陽戰神的命令,相當於歐陽戰神和他談判,她居然敢口出狂言?”寧月覺得不可思議。
歐陽廬咬牙,目中射出兩束寒光。
雖然早就見識過張凡的強勢性格,但張凡現在的做法,完全是在藐視他們歐陽家。
“張副司長,禍從口出,請慎言!”嚴深桐體內蟄伏的元力,洶涌澎湃,周圍的人只感覺壓力如泰山降臨。
張凡嘴角泛起一抹冷意,身上氣息暴漲,絲毫不懼這種壓迫,冷笑道:“你也配在這裏犬吠?”
此話出口,震驚四野。
不少人瞪圓眼睛,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,甚至有人吞嚥口水,震撼莫名!
連魏星河和林瑾的臉皮也狠狠抽搐了一下,張凡態度強勢,他們早就知道,可誰也沒料到,連歐陽戰神派遣的人,他也不給絲毫情面!
歐陽廬、薛青、寧月三個人,眉頭緊蹙,神色極爲憤怒。
四周的議論聲,紛紛揚揚,紀柔向前站出一步,小臉冷俏,嘴角揚起一抹輕柔的弧度,淡淡開口道:
“首先你雖然是準王強者,可並非武盟行政體系內的人員,更不是風紀司的人,沒資格向我要人!”
“而且準王級強者,小凡不是沒殺過,網上有人說他殺妖人阮圖,是從背後偷襲佔了便宜,不作數;他和西北萬家的準王萬州交手,又有人說萬州對他的身份有所顧忌,沒全力出手!”
“你要是不服,先和小凡來一場生死戰,你敢不敢接?”
這句話問出來,嚴深桐臉色訕訕,一陣青一陣紅,他還真不敢接,他沒信心打贏張凡,要是被張凡打殘打死,只能怪自己倒黴。
圍觀的武者見到嚴深桐臉色變幻,知道他不敢接,眼中頓時露出鄙夷輕蔑之色。
紀柔冷聲笑道:“不敢接就算了,小凡正好節約點體力殺姬烈,那我們說另外一件事情,你不是武盟風紀司的人,卻跑來找我們要人,這是什麼道理?”
“這是歐陽戰神吩咐的事情,歐陽戰神是長老會的主要議員之一!”嚴深桐沉聲道。
衆人見嚴深桐神色變化,眼神飄忽,知道紀柔所言非虛。
紀柔繼續道:“即便是歐陽戰神讓你來要人,你也應該私底下和我們協商,你當衆向張副司長要人,想要幹嘛?宣誓戰神的權利大於組織,還是想要挑戰風紀司的威信?
張凡是風紀司副司長,他當衆隨意放人給你,風紀司的臉往哪裏放?
歐陽戰神是長老會議員,他難道不知道風紀司是幹嘛的?你這麼做是自己的想法,還是歐陽戰神指使,讓你挑釁風紀司的威信?”
紀柔伶牙俐齒,語速不緩不慢,聲調平穩,吐字清晰。
這番連珠炮語,讓嚴深桐臉色漲紫,猶如一塊豬肝,拳頭捏得喀嚓作響,“這跟歐陽戰神,自然沒關係!”
“跟歐陽戰神沒關係,那就是你自己想要耍威風?”紀柔冷冷的看着他,“你也不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誰,張巡查使如今纔多大年齡,他成爲王級強者,甚至神級強者是遲早的事情,到時候地位和歐陽戰神平起平坐,你算什麼東西?跑到他面前逞威風?”
圍觀羣衆,不少人暗暗豎起大拇指,對紀柔欽佩不已。
張凡巡查使自己性格強勢也就罷了,連未婚妻也是如此厲害,說的嚴深桐額頭冒出黃豆大的虛汗。
嚴深桐仗着歐陽家的權利地位,加上聽說歐陽廬吃了閉門羹,於是想要給張凡一點顏色瞧瞧,沒想到讓自己陷入兩難之境。
“還愣着幹嘛,趕緊道歉,滾到一邊去。”紀柔輕聲叱責:“你不願意道歉,我就記在小本本上,以後找你算賬……小凡他大人大量不會跟你計較,我一個小女人可沒那麼大肚量。”
“張副司長,對不起,剛纔是我唐突了!”嚴深桐身上滿是冷汗,連忙垂首道歉。
“嫂子,你真厲害!”張悅拉住紀柔胳膊,豎起大拇指。
魏星河也沒想到,張凡的未婚妻這麼厲害,說得嚴深桐啞口無言,還得乖乖賠禮道歉。
嚴深桐是被逼的沒辦法,打又不敢打,想要仗勢欺人,誰知道張凡完全不買賬,正如紀柔所言,今天張凡不死,將來必定封王成神,地位實力不低於歐陽戰神,那個時候報復他,他只會更慘。
“好一副伶牙俐齒!”歐陽廬咬牙,目光微寒。
寧月柳眉緊蹙:“嚴叔怎麼這麼快就認慫了,那個女的幾句話,就能唬住嚴叔?”
“阿月,這件事情牽扯到武盟內部爭鬥,風紀司屬於盟主戰龍直隸管轄,而且最近正在進行內部肅清改革,歐陽戰神牽扯太深,難免會被人拿到做文章……你平時應該多看看史書,看一看東林黨爭。”薛青意味深長的說道。
歐陽廬也知道,這件事情稍有處理不好,會牽扯歐陽家,所以不敢妄動。
彼時,姬烈已經在一地勢開闊處,靜候張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