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雕店鋪後院內,幾棵棗樹,長滿嫩芽。
張凡站在一棵棗樹前,凝神靜氣,緩緩擡起手掌。
周身虛空,元力化作霧氣,從毛孔噴薄而出,然後凝聚出一滴滴,透明的,柔軟的水滴,不斷變化形狀。
一滴、兩滴、三滴……一共三十六顆元力水滴。
每一滴元力水滴,都蘊藏着恐怖的力量,相當於一枚高地火箭彈,足以將數噸重的岩石,砸成粉末。
“去!”
張凡手掌像魚尾一樣擺動,輕盈而溫柔。
三十六顆水滴,剎那間突破音障,撞到棗樹上,不過接觸棗樹的瞬間,原本充滿毀滅性力量的元力水滴,卻突然潰散,像普通水滴打在樹杆上,沒有留下任何痕跡。
“《秋風雨打芭蕉圖》的第一層觀想圖,總算成功了,我能夠凝聚三十六顆元力水滴,柔中帶剛,操縱自如,而且瀰漫着一股悲傷秋意……”
“施展的時候,心中也會升起一種悽苦、悲愁的感覺,痛徹心扉,這種武技更傾向於守護。”
張凡想到此處,豁然開朗,眼中射出兩道精芒。
轟隆!
地面一顫,張凡雙腿分開,比肩稍寬,雙掌擡起,周身再次凝聚出三十六顆,透明的元力水滴,每一滴都充滿夢幻的美感,形狀不一。
化掌爲爪,踏步向前,身上涌現出一股王者霸氣。
三十六顆元力水滴,好像產生了分子核聚變,驟然炸裂,化作一條條透明水流線條,瞬間將張凡包穀在其中。
那元力水滴,化作元力線條,勾勒出的形狀,宛如一頭兇猛的老虎,看似閒庭信步,卻做好了準備,隨時能攻能守。
張凡收回雙掌,周身的元力水線也消失不見。
“哈哈哈哈,我終於悟出來了,一開始我就錯了,我領悟《秋風雨打芭蕉圖,一直把它當做攻擊性的武學,實際上,它是一種趨向保護型的武技,以守爲功。”張凡高興不已。
儘管心火熄滅,可能夠從另外一個方面,提升自己的實力,領悟武道的真諦,張凡還是發自內心的高興。
他開了一瓶好酒,咕嚕嚕,大口飲酒。
一是領悟了新的強大武學而高興,第二則是因爲創造這套武學的前輩,當年應該也是受了情殤,留下無盡的悽苦、酸楚,每次施展,都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黯然失落的情緒。
智能腕錶亮起藍色光芒。
張凡看了一眼,很意外,是周秀撥打的通訊請求。
自從上次的事情後,他們一個星期也沒見面了,張凡也儘量沒去周叔家裏喫飯喝酒,也怕讓周秀難堪。
光線匯聚,周秀出現在畫面裏,正在一咖啡廳裏。
“阿秀,你找我?”張凡道。
周秀點點頭:“張浪,明天我要出城,齊少準備去雪山獵殺一頭a級異獸首領,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玩?”
“邀請我一起去玩?捕殺a級異獸首領,a級異獸非常狡猾,而且實力也很強,捕殺那種等級的異獸很危險。”張凡皺眉。
張凡皺着眉頭,心裏卻泛起嘀咕,周秀肯定不會主動邀請自己,肯定是周叔知道她要出城,不放心。
“周叔,我是張浪。”張凡乾脆撥通了周叔的智能腕錶。
果然和他想的一樣,周叔知道周秀要出城,極力反對,可週秀不僅不聽話,甚至離家出走,最後周叔要求,必須由張浪陪同她一起,否則不讓她出城。
周叔道:“阿浪,阿秀這丫頭小時候很聽話,也很孝順,可自從認識了錢瑩那種在外面玩的姑娘,性格就變了,跟我們老兩口也說不到一塊。”
“她喜歡那個齊策,家裏有錢有勢,能看上我們這種普通人家的姑娘嗎?”
“這傻丫頭,被人騙了也不知道,阿浪,我聽說你也是武者,如果你和阿秀一起,我會放心很多。”
張凡道:“周叔,你放心吧,我會和阿秀阿茹一起,保護好她們,你別擔心。”
……
花嶼拾光咖啡屋外,遮陽棚下。
周秀氣呼呼的端起咖啡,喝了一大口,“要不是我爸逼着我,非得讓我和張浪一起出城,我肯定不會給他打這個電話。”
“其實呀,跟我猜測的一樣,這個張浪雖然是個武者,但是一個窩囊的武者,說不定還是一個逃兵!”錢瑩冷笑道:“否則,他怎麼會龜縮到雪城,裝成一個普通人,整天就雕刻木雕,一點志氣也沒有。”
上次宴會廳的事情發生後,周秀也很驚訝,張凡是武者的事情,不過她和錢瑩分析過。
張凡隱藏武者身份,龜縮在雪城中,開一個沒人光顧的木雕坊,很可能是逃兵,害怕和異獸搏殺,所以躲起來。
否則,一個元丹境的武者,怎麼樣也能混到別墅豪宅、還有跑車啥的,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窮酸鬼。
“我本來以爲他是武者,還有一點出息,沒想到這麼膽小,連城都不敢出,真是高看他了。”周秀輕哼一聲,鄙夷的說道。
第二天一早,空氣中還飄蕩着涼涼的薄霧。
雪城門口,已經匯聚了一羣人,爲首的自然是齊策和幾名武者隨從,除此之外,居然還有王雄和他的情婦,也在其中,也帶了十幾個人。
旁邊停放着幾輛裝甲車,這種機甲車防禦性能超強,而且配備了火箭彈、榴彈炮,可以威懾A級以下的異獸。
轟隆……
一輛迷彩色的裝甲車,緩緩駛近。
宋馳運輕輕一躍,跳下車,“齊策,王總,人都到齊了嗎?”
“宋總,人手都帶齊了,今天勢必能夠把那a級綠瞳閃電狼斬殺,雄爺已經預定了異獸元丹,順便跟我們一起去開開眼界。”齊策笑眯眯說道。
宋馳運微微一笑:“這次斬殺a級綠瞳閃電狼,對齊少也有很大的幫助,只要齊少能夠斬殺一頭a級異獸證明自己,我想齊家內部反對的聲音,也自然會消失,齊少早晚能夠成爲齊家之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