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蟬微微一笑:“你今天運氣不錯,孫蘆召開了一次‘宴會’,邀請了我和其他人,我正準備過去,感應到這裏有能量波動,方纔趕過來。”
“宴會?”張凡疑惑。
“崑崙宮下屬十八門,古劍宗便是其一,遠古時代,魔族橫行,很多宗門都遭到破壞,崑崙宮雖是華夏第一宗門,同樣損失了大量強者和寶物,實力受損嚴重!”
“魔族,我們在太湖神族遇到的活死人,就是受到魔氣影響。”
“傳聞魔族來自地窟,已經被幾位日耀強者聯手,封印了通道,換取世間數百年的太平。”
兩人一路慢慢飛行,王蟬爲張凡解釋道。
畢竟隱門知曉的東西,是他們新一代武者遠遠不能相比的。
“靈氣枯竭後,各大宗門元氣大傷,各自封閉宗門,躲入小世界內休養生息,崑崙宮對十八宗門的控制,漸漸衰弱。”
“這位聖女召開宴會,無非是想要確定崑崙宮的地位,號令羣雄替她辦事罷了。”王蟬輕聲冷笑。
張凡道:“這不是扯虎皮拉大旗嗎?自己沒懾服羣雄的本事,想要靠崑崙宮的名頭,號令其他人,估計其他人也不服氣。”
“不服氣是真的,可崑崙宮和十八宗門關係擺在那裏,我也得給面子。”王蟬無奈搖頭。
崑崙神山連綿千里!
最高的一座山峯,雲霧繚繞,王蟬取出一塊令牌,元紋陣法打開,兩人飛掠進去。
一座座瓊樓玉宇呈現眼前,恢宏浩大,氣派雄偉。
“不愧是曾經的第一大勢力,果然夠氣派。”張凡感慨道。
兩人落在一宮殿門口,恰好碰到了幾人,其中正有雪元宮的姜雲汐,除了陸韻和宋倫,身邊還多了一位同樣貌美的女子,雪白長裙,烏黑髮髻精美,握着一柄烏鞘長劍。
“張公子,沒想到我們剛在太湖神族分別,這麼快又見面了。”姜雲汐領着人,飛行過來。
“我也沒想到,這麼快又能見面。”張凡訕訕一笑。
“大師姐,這位就是你說過的張公子嗎?”手握烏鞘長劍的少女,明眸皓齒,看向張凡,“張公子在太湖神族遺蹟內力挽狂瀾,要不然,我們大師姐也不能平安回來,多謝。”
“姑娘過譽,我當時也爲自保罷了。”張凡拱手笑道。
姜雲汐略感詫異,看了一眼師妹,她知道師妹平素性格孤僻,特別是對男子,更不假辭色。
怎麼對張凡這麼多話?
“張公子,這位是我師妹,陳靈!”姜雲汐介紹道。
“陳姑娘。”張凡點點頭。
隨後,又有幾批人落到宮殿門口,其中一名青年,風度翩翩,手持摺扇,腰間玉帶纏腰。
一名壯漢,肌肉如鐵水澆築,頭髮火紅!
一名青年人,頭戴混元帽,腳踩千層底黑布鞋!
“流雲閣的少主,風流雲!”
“烈火門的傳承弟子,古烈!”
“龍虎門張家第八十七代傳人,張承澤!”
三人也朝王蟬、姜雲汐微微點頭,而後目光落到張凡身上,顯得有些驚訝,顯然張凡的名號,已經在隱門內傳開。
金木長條凳子上,擺放着各種靈果!
張凡盤膝而坐,真正的主人,還沒出來!
“崑崙宮聖女到!”一聲唱喝。
衆人起身,只見宮殿連通後院的通道內,走來一名華貴紫衣,簪發華麗的女子,容貌冷絕,眼睛狹長,略顯冷意。
被張凡教訓過的兩名侍女,跟隨身後左右。
“你就是張凡,膽子不小,還敢來我的地盤!”孫蘆雙眼虛眯,冷芒如刺,一出來就看向張凡。
“張凡,見過姑娘!”張凡不卑不亢,起身拱手道。
“聖女,就是他,破壞崑崙宮的結界,還差點殺了我!”瘦面侍女,指着張凡,滿臉怨怒。
除了王蟬,其餘人面面相覷,不知發生了何事?
張凡怎麼會和崑崙宮結怨?
“姑娘,張凡怎麼會得罪崑崙宮聖女?”陸韻小聲嘟囔,“他怎麼走到哪裏,都要惹麻煩。”
姜雲汐搖搖頭,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張凡深吸一口氣,平心靜氣道:“我破壞崑崙宮結界,事出有因,我可以解釋。”
“我這次來崑崙宮見聖女,主要是爲了武盟的事情,武盟獨立於任何隱門勢力之外,暫時不會加入任何隱門勢力。”
孫蘆走到一張精緻雕花木椅,緩緩坐下,擡起眼皮掃了一眼張凡,嘴角勾勒一抹冷冽的弧度,“我讓你說話了嗎?阿葵,既然他打了你,就是不給崑崙宮面子,也等於打我的臉,過去給他倆巴掌!”
“是,聖女!”瘦面女子,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冷笑。
旋即,走到張凡面前,寒聲道:“聖女的話,你可聽見了,乖乖讓我打你倆巴掌!”
說罷,瘦面女子擡起手,元力涌入掌心,直接拍向張凡臉頰。
嘭!
一道爆響。
瘦面女子擡起的手掌,還未落下,卻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的看着張凡。
張凡一拳打在她的胸膛,旋即一股狂暴之力涌入身體,身軀炸裂,當場爆成一篷血霧。
衆人呆若木雞,木雕泥塑般愣在原地。
姜雲汐等人,壓根沒想到張凡會如此兇殘,悍然出手,殺了崑崙宮侍女!
連流雲少主、古烈、張承澤幾人,臉上也帶着震撼之色。
張凡的名頭,他們知道,可骨子裏依舊有隱門天驕的傲慢,見到張凡殺伐果斷,徹底震懾住了幾人。
“你怎敢!”孫蘆臉色鐵青,厲聲喝道,氣得嬌軀顫抖。
張凡目光冷漠,“我代表的是武盟,你羞辱我,就是羞辱武盟,別人敬我一尺,我敬別人一丈,你視我如螻蟻,我便視你爲糞土!”
“大膽,你竟敢侮辱聖女是糞土!還不跪下俯首!”另一名侍女,嬌聲歷喝。
“我跟你主人談話,狗奴才插什麼嘴?”張凡目光一寒,隔空一拳,龍吟咆哮,真龍拳印將其打爆。
連殺兩名崑崙宮侍女,幾乎將孫蘆氣到暈厥,臉無血色,手指用力握緊,堅硬的扶手寸寸粉碎,化作齏粉從指縫流淌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