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者想要殺死一名星空使,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。
祖拓尊者忽然現身,而且是爲了張凡,完全出乎風御龍的意料,這傢伙,明明只是一個普通記名弟子而已。
“尊者大人,我兒子葬身荒星,我只是派人調查,查到張凡身上,他有重大嫌疑!”風御龍口咬血牙,硬着頭皮說道。
祖拓尊者道:“你有真憑實據又如何,更何況只是猜疑!”
這句話一出,風御龍面色慘白,祖拓尊者擺明要護着張凡。
可張凡,區區一個記名弟子,祖拓尊者有教無類,記名弟子數千人,他哪裏會在乎?
偏偏是張凡,讓祖拓尊者現身,風御龍心裏既憤怒又震驚。
“祖拓尊者,他只是您的記名弟子而已,您也要護着?”風御龍心中不甘,質問道。
嘭!
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壓,驟然降臨。
風御龍口中狂噴鮮血,身體倒飛出去。
“我的決定,豈容你置喙,敢再多言一句,殺無赦!”祖拓尊者聲音無比冰寒。
風御龍徹底嚇傻了,他連忙垂首道:“尊者大人,恕罪!我以後保證不會再來找張凡的麻煩。”
說罷,風御龍率領着一衆手下,誠惶誠恐,灰溜溜離去。
“張凡,你來見我!”祖拓尊者沉聲道。
張凡聞言,騰空而起,飛到祖拓尊者虛影近前。
祖拓尊者一揮手,一片朦朧霧氣升起,隔絕內外,四周只剩下兩人。
“弟子張凡,多謝師尊救命之恩。”張凡彎腰九十度,陳懇拱手感激。
祖拓尊者道:“你殺了禹焱?”
“是。”張凡道。
這件事情,瞞不過祖拓尊者,若在祖拓尊者面前撒謊,無疑是愚蠢的行爲。
“你可知道我的規矩,我座下記名弟子數千名,我根本懶得管,可同門殘殺,卻是禁忌。”祖拓尊者聲音多了幾分嚴肅。
張凡硬着頭皮道:“弟子也是逼不得已,當時禹焱威脅我,而且風狄洛、銀婆婆、金大爺也要殺我,我全是爲了自保,才下了狠手!”
“哦?這麼說,風狄洛是你殺的?”祖拓尊者詫異道。
張凡點頭頷首。
這件事情,對祖拓尊者根本無需隱瞞,反而瞞的越多,越容易露出破綻,讓尊者反感。
面對真正的強者,最好的做法,就是老老實實回答。
祖拓尊者沉吟道:“有意思,你竟然能施展出宇宙七星元紋祕術,難怪風御龍會懷疑到你身上。”
“這是弟子護身的祕密,只能施展一次,而且會付出很大代價。”張凡道。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,這很正常,我不會逼問你,既然你是我座下記名弟子,現在又犯了錯,我自然要懲罰你。”祖拓尊者道。
“弟子,甘受懲罰!”張凡躬身道。
“我能感受到,你已經觸摸到了一絲陰火極境的門檻,你現在只是宇宙二星層次,竟能悟出陰火極境,是可造之材!”
“我門下弟子衆多,大家都說我有教無類,可是我只會培養真正的天才,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。”
祖拓尊者緩緩說道。
一旦失去祖拓尊者庇護,風御龍肯定會第一時間報仇,殺了他。
“弟子絕不辜負師尊厚望!”張凡一咬牙,拜首道。
“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祖拓尊者說完,虛影消失,而那籠罩整顆金星的駭人氣息,同時消失不見。
風御龍府邸內。
砰砰砰!
風御龍大發雷霆,各種精美瓷器,摔碎一片。
大廳內的僕從、侍女們,個個噤若寒暄,連呼吸都屏住。
“風大人,難道此事真這麼算了,那個張凡嫌疑可很大!”一名手下不甘道。
風御龍瞪了他一眼,冷聲道:“不算了,還能如何,難道讓我和祖拓尊者爲敵?嫌命太長了?”
“真想不通,張凡一個普普通通記名弟子,祖拓尊者就如此關照他!”
“除非我風御龍今生有機會踏入尊者境,恐怕是沒機會殺張凡了!”
尊者境啊,虛無縹緲,多少星空使卡在這一步,終其一生,也未能跨過那道天塹。
拜別韓淑,張凡和紀柔回到地球,龍魂學院別墅。
“你答應祖拓尊者,十年內,掌握陰火極境?”紀柔連問道。
“我也沒辦法,這是祖拓尊者的意思,十年內,我若不能掌握陰火極意,就會被逐出師門,那個時候風御龍肯定會不惜一切,除掉我!”張凡眉頭緊鎖。
“我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!”
“第一,十年內掌握陰火極境,成爲祖拓尊者入門弟子!”
“第二,封閉金馬星和地球的通道,繼續隱藏起來,等我達到宇宙九星級,再出去,也就不用懼怕風御龍。”
紀柔黛眉微蹙:“如果關閉地球和金馬星的通道,那我們也無法獲取宇宙萬族的資源,地球修行者的修煉速度,必定會受到影響。”
“對,我現在唯一的希望,就是十年內掌握陰火極意,如果不行,再選擇第二條路。”張凡眸光閃動。
旋即,張凡安排譚雅,將他手中的星空礦石,兌換成星空幣,用來發展紅蓮樓商會,第二,則是幫自己收集有關‘陰火極境’的資料。
一年時間,一晃而過。
書房裏。
張凡坐在書桌面前,揉着發脹的太陽穴,舒緩精神,他面前堆積着厚厚一摞卷宗資料,已經翻看過數十遍。
其中,都是譚雅在萬族宇宙收集到的,有關陰火極境的資料,而且全部是原本卷宗。
從原本卷宗內,更能感受到古老厚重的氣息。
“陰火極境,果然難啊!自從一年前在荒星,感悟到血焰刀神留下的一絲刀意外,這一年來,都無所寸進。”張凡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。
實力方面,倒是突破了宇宙三星層次,而通過紅蓮樓的運作,源源不斷的資源運送到地球,首先給武盟強者使用,現如今,武盟和夏族,已經成爲地球第一勢力。
至於崑崙宮方面,楚南和楚野知道張凡現如今的實力,已經甘願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