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袍擺擺手,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,“我已經派人去紅蓮樓請管事的過來,那位管事的譚雅姑娘和勝雪姑娘情誼篤深,不可能輕易放棄她。”
“玉主深謀遠慮,屬下佩服!”血虎連忙拍了一記馬屁。
隨後,勝雪被留在莊園內,沒有派人看守,但她想要逃幾乎不可能。
綠袍繼續悠哉悠哉,坐在院子裏喝着茶水。
“玉主,最近一段時間道子都在玉清宮,咱們什麼時候動手?”巨龍面色凝重,即便站旁邊,也選擇祕術傳音。
“不慌,單憑我們的人手,還不夠,還要等一位重要人物!只要他到了,這件事情才能萬無一失。”綠袍虛眯雙眼,緩緩說道。
巨龍面露驚訝之色,“玉主,您說難道會有入道級強者幫我們?”
“嗯,有他幫忙,我們這次的任務才能成功,否則功虧一簣,我們照樣活不了!”綠袍語氣沉重。
“玉主,可入道級強者……怎麼會來幫我們……”巨龍有些不解。
入道級強者,隨便也能成爲一城之主,權勢滔天,地位超然。
這種純粹是尋死的計劃,一般而言,沒人能夠指揮入道級強者參加。
綠袍搖搖頭:“你不知道原因,我也不知道原因,這都是上面的安排,反正到時候會有人來。”
“而且道子一死,我們身上肯定會留下烙印,到時候必須儘快離開黑森帝國!”
巨龍瞳孔微微一凝,“玉主,上面不是說過,只要我們完成任務,會有大人物替我們出手,抹除痕跡嗎?”
“呵呵!”綠袍搖搖頭,放下茶杯,“你和我一樣,在那些大人物眼中,不過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,想要保守祕密,只有我們都變成死人。”
聞言,巨龍和血虎對視一眼,眼中流露出一絲不甘和無奈。
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。
莊園外,再度走進來幾人,行走中間的是一紅裙女人,身材火爆,胸脯飽滿,頭髮挽成髮髻,插了一支鑲珍珠的金步搖,渾身散發着不可忽視的魅惑力。
“幾位貴客,不知道爲何將我妹子請到這裏?”譚雅步履風情萬種,面容笑盈盈。
綠袍嘴角勾起笑意,“傳聞紅蓮樓的管事,長袖善舞,今日一見名不虛傳,明知山有虎,還能保持如此風采,不愧是女中豪傑!”
“這位大人,不知道我妹子何處得罪了您,如果需要賠償,我會盡力補償!”譚雅微微一笑。
這時,兩名屬下,將勝雪帶到了院子裏。
“雅姐姐!”勝雪見到譚雅,頓時眼眶一紅,三步並作兩步,跑到她面前,“雅姐姐,你不應該救我,是我害了你!”
譚雅見到勝雪沒有受傷,心裏鬆下一口氣,緊握住她的小手,寬慰道:“你沒事就好,爲了你龍潭虎穴,我也得闖一闖!”
四目相對,目光繾綣,纏綿悱惻。
綠袍道:“勞煩二位姑娘再等一等,現在只有一個人可以救你們,如果他願意救你們,你們就能活,如果不願意,那你們就只能死!”
勝雪看着譚雅,目光詢問。
至於張凡會不會救她們,其實她心裏也不清楚。
這事情,關乎太大,爲了保全張凡放棄她們,她也理解。
“馭蟲道的各位大人駕臨火焰城,張某有失遠迎,還望海涵!”遠方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。
旋即,一道光影,掠過天際,落在府邸。
張凡一身黑衣勁裝,長髮如墨,幹練灑脫,面上含着淡淡笑意,之前勝雪被抓走時,他便得到消息,只不過想要再等一等。
如果對方查不出什麼,或許會放了勝雪,但對方似乎掌握了某些證據,不僅抓了勝雪,還將譚雅帶走。
逼得他不得不現身,自己現在是極道庭的人,又有祖拓師尊撐腰,他不相信,馭蟲道的人敢在火焰城動手殺他。
舊土世界已崩潰,知道他殺死克萊赤木的人只有勝雪,對方絕對找不到其他證據。
“你就是張凡?”血虎目光兇狠,“這位是我們馭蟲道的玉主,綠袍大人!”
張凡上前,恭敬拱手:“張凡,見過綠袍玉主!”
綠袍微微頷首,目光如刀,落在他腰間掛着的一玉佩上,玉佩下方綴着一支泛着黑冷光澤的鴉羽,“張公子,已經加入了極道庭,恭喜!”
“綠袍玉主過贊,我方纔在玉清宮陪道子聊天,一時間脫不開身,否則知道綠袍玉主找我,我定會第一時間趕來。”張凡笑道。
血虎不屑冷哼道:“少在這裏扯虎皮拉大旗,道子什麼身份,會讓你陪着他聊天!”
綠袍不動聲色,擡起手掌,阻止血虎,目光如電直視張凡:“張公子,今日請你過來,只是想印證一些事情!”
“前段時間,我馭蟲道執行一項任務,前往一舊土世界尋找寶物,其中有幾名馭蟲道的高手,死在裏面!”
“而根據線索,我們找到了這位勝雪姑娘,已經證實她是鹿臺山的修行者!”
“不知道張公子是否知道此事!”
綠袍說完,只是笑眯眯看着張凡。
張凡一臉狐疑,拱手道:“綠袍玉主,鄙人一直在火焰城,你所說的舊土世界,我完全不知。”
“既然不知,那此事肯定和張公子無關,原是一場誤會,只是這兩位姑娘要跟我回道庭接受審查!”綠袍慢慢悠悠道:“張公子可以回去了!”
“在下告辭!”張凡拱手,頓時化作一道流光,飛向天邊。
勝雪和譚雅兩女花容失色,臉色慘白!
巨龍皺眉道:“玉主,就這麼白白放他走?”
“明明知道他和克萊赤木的死有關係,說不定身上還藏着舊土世界的寶貝……就讓他走了!”血虎磨了磨牙齒,不甘道。
“我們沒有證據,他既是極道庭的人,又有祖拓尊者撐腰,他自己不承認,我們強行抓人,只會打草驚蛇,壞了大事!”綠袍搖搖頭,沉吟道。
忽然,一道流光,去而復返,正是張凡。
張凡目光如刀,身上涌動着強烈殺機,雙目宛若兩點寒星,直直盯着綠袍,沉聲道:“你們到底想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