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宮內,全部是極道庭的人馬,五位萬物境強者,二十位陽水境,六十位陰火境,這番陣容,讓張凡大驚失色。
只怕詔玉道子所有的底牌,已經全部拿了出來,而道子一直住在香客院內,沒有現身。
張凡掠向玉清宮,沿途遇到阻攔,取出鴉羽令,暢通無阻。
廣場之上,附近閣樓上,都站着守衛的高手。
杜七和厭雀二人,則在廣場上擺放石凳石桌,坐在那裏,面色凝重。
不僅如此,整座玉清宮都被陣法籠罩。
“小人接到鴉羽令,趕來支援道子!”張凡緩步上前,躬身拱手。
杜七眯縫雙眼,冷笑道:“我給你發了幾次黑鴉令,你都不接,現在才趕回來,當我們極道庭是什麼地方?”
“小人之前在閉關修煉,請大人恕罪。”張凡表現的不卑不亢。
“恕罪?”杜七面露煞氣,正要動手。
“算了,現在我們正是缺人的時候,讓他將功補過!”厭雀眼皮微擡,輕聲說道。
杜七冷聲道:“聽見了嗎?”
“多謝兩位大人。”張凡拱手,旋即走到廣場角落殿宇。
這個杜七剛纔對自己露出殺機,如果不是厭雀阻止,只怕會真的出手!
一旦杜七出手,他的實力可能會暴露。
張凡默默站在樑柱旁邊,目光看向香客院的方向,香客院外有三臺陣法籠罩,隔絕內外。
一把摺扇、一面鏡子、一隻牛角,三件法寶懸浮在空中,投下白、黃、紫三種法力光罩。
香客院內,除了詔玉道子外,沒有其他高手護衛。
“詔玉道子不知道在香客院幹嘛?”
“玉清宮其他人,還有那個瘋老頭,難道也在香客院?”
張凡心中默默揣測。
玉清宮勾結幻魔宗,這種說法,張凡肯定不相信,詔玉道子無緣無故來火焰城,一直留在玉清宮,只怕有其他更大的圖謀。
張凡悄悄放出吞噬幼蟲,順着褲腿,慢慢鑽進地裏。
吞噬幼蟲可以無聲無息鑽入陣法,且不會驚動其他人,張凡很好奇,此刻香客院內的情況。
吞噬幼蟲鑽入地裏,爲了以防萬一,深入地裏千米後,開始朝香客院橫向鑽去。
張凡通過精神力,和吞噬幼蟲連爲一體。
吞噬幼蟲看見的,他也能親眼目睹。
橫向鑽了千米後,繼續向上,遇到三層陣法籠罩,吞噬幼蟲輕而易舉啃噬掉一小塊護罩,鑽了進去。
張凡看着香客院上空三件法寶,沒有絲毫異動,徹底放下心。
香客院,一通鋪大房內。
房樑上掛着一條條血紅色帷幔,寬丈許,垂落至地面。
帷幔上勾畫着古老符文、蓮花線條圖案,風灌進來,小幅度搖擺着。
張凡暗自皺眉,這些東西,看起來有種詭異邪惡的感覺。
而且吞噬幼蟲又發出了強烈的吞噬慾望,從地面鑽出來後,躲藏在一牆角縫隙內。
大房間裏,詔玉道子一身白衣,白色金絲繡紋長衫,溫文爾雅,正站在一張大桌子面前。
“地蓮宮主!”張凡心中大駭。
地蓮宮主居然被詔玉道子囚禁在香客院,而且看樣子,地蓮宮主還有微弱氣息。
詔玉道子手中握着一筆毛筆,輕輕一插,直接穿透地蓮宮主身體,沾上鮮血,在白布上書寫着什麼。
以吞噬幼蟲的角度,看不清楚。
而在房間的角落處,蹲着一道小小的身影,頭戴道冠,屈膝抱懷,腦袋深深埋在雙腿間。
“文柳?”張凡皺眉。
詔玉道子一到火焰城,立刻入駐玉清宮。
同時和文柳相處的很好,張凡一開始就懷疑,詔玉道子對文柳,或許有其他企圖,現在已經印證了他的猜測。
“爲什麼?”
“爲什麼,他們都要死!”
“文柳不想師傅死,不想師兄、師姐們死!”
文柳嘴裏喃喃自語,狀態似乎已經有些瘋癲。
“文柳,馬上就好了,不要着急。”詔玉道子回過頭,一臉和藹的看向文柳,眼神中甚至帶着一絲寵溺的味道。
張凡見到這一幕,頓時覺得噁心,胃酸翻涌。
……
夜幕很快降臨,玉清宮內的強者,個個一言不發,如臨大敵。
張凡已經收回吞噬幼蟲,香客院內的情況,他已經看清楚,雖然不知道詔玉道子的目的,不過看樣子並不是好事。
而且,如今兩大勢力角逐鬥法,不是憑他一己之力就能改變的。
忽然,藏在袖口內的黒冼蟲微微一動。
張凡擡起頭,只見遠方天空,五顏六色的光束,頓時朝玉清宮電射而來,那是一些法寶兵器,還有施展出的元紋祕術。
轟隆隆……
轟隆隆……
玉清宮護山陣法瞬間啓動,一層淡金色光芒,籠罩整座道山。
法寶、元紋祕術,瘋狂撞擊陣法,發出巨大響聲,陣法嗡鳴顫抖,一圈圈漣漪,飛速擴散。
這陣法只能抵擋一時,玉清宮內極道庭的強者,各個如臨大敵,祭出法寶兵器。
天空中,飛來數百名修士,全部是馭蟲道庭的人!
更恐怖的是,這羣人操控着一羣蟲獸,密密麻麻,鋪天蓋地涌來,宛如一團烏雲,遮天蔽月。
馭蟲道庭論單體實力,不如極道庭,但羣戰方面,因爲擅長控制蟲獸……絕對會令對手頭皮發麻。
“馭蟲道庭的雜碎,敢來襲擊道子,找死!”杜七拔出金色轉輪,目光兇狠。
“道子有令,拼死也要護住香客院,不能讓他們進去!”厭雀面含冷霜,聲音不大,卻傳遍了整座玉清宮。
張凡擡眼看向天空,一眼便看見了綠袍站在最前方。
“馭蟲道庭能贏嗎?”張凡心裏打鼓。
這次馭蟲道庭和極道庭爆發衝突,如果不能解決自己的困境,他也只能選擇帶紀柔和女兒回地球,暫避風頭。
伴隨着大量法寶和元紋祕術砸落,護山陣法,終於被打開一個缺口,密密麻麻的蟲獸,如同飛蝗般,速度齊快涌入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