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牀上的男子看着有些癡呆，但顯然神志還是正常的。
看着走到自己牀前的卓長泰，男子掙扎着欲要起身行禮，可那已經偏癱的身體卻並不支持他這麼做。
見狀，卓長泰將掙扎着欲要起身的男子按在了牀上，笑呵呵道：“行了正豪，你都這樣了還給我行什麼禮，老老實實的躺着吧。”
“是首長。”趙正豪應了一聲後不再妄圖起身，隨即出聲詢問道：“首長，您今天怎麼親自來看我了？”
“怎麼，老子來看你你還不歡迎？我來看看爲國負傷的戰士難道不行嗎？”
卓長泰噙着一臉和煦的笑意在趙正豪的牀邊坐下，朝着趙正豪打趣道。
聽到這話，趙正豪很是得意的咧嘴一笑，“首長您這是哪的話？您來看我是我莫大的榮幸啊，只可惜我這副模樣沒辦法好好招待首長您，否則我肯定準備一桌子好菜和首長好好喝上幾杯。”
趙正豪曾經當過一段時間卓長泰的警務員，後來卻因軍隊調動去參加了越西的一項反恐任務。
雖然反恐任務順利的完成了，但趙正豪卻被越西巫師下了降頭術，所以才落得此般下場。
得知這一消息後，卓長泰曾找人幫趙正豪看過，但也只是勉強保住了趙正豪的命。
卓長泰找來的那些人有些甚至要比秦朔的修爲高的多，但這種事情並不能僅用修爲來衡量，只有對症下藥才能治病。
所以當得知秦朔對玄學五術皆有造詣時，卓長泰便有了把秦朔找來給趙正豪看病的念頭，不管能不能看好總歸要嘗試一下才行。
看着趙正豪臉上那副頹然的神情，卓長泰接話道：“說不定今天我們就能喝上幾杯，就看我身後這小子有沒有沒本事了。”
說着，卓長泰讓到一邊，朝着秦朔示意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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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朔走上前來朝着卓長泰自我介紹道：“您好，我是卓爺爺孫女的男朋友，我叫秦朔，您叫我小秦就好。”
卓長泰的話讓趙正豪有些摸不着頭腦，當聽到秦朔的自我介紹後，趙正豪剛想和秦朔打個招呼，卻被一旁的卓長泰打斷道：
“臭小子，有你這麼自我介紹的嗎？我可沒承認你是婉晴的男朋友！”
聽到這話卓婉晴頓時就不樂意了，出聲護短，“爺爺，你這也太霸道了吧，秦朔是我的男朋友又不是你的男朋友，哪裏需要你承認？”
卓婉晴的話說的秦朔心中一暖，讓卓婉晴跟來果然是明智之舉。
“臭丫頭，這還沒嫁出門呢就胳膊肘子往外拐是吧？倘若嫁出去了那還得了？”
卓長泰顯然被卓婉晴這話氣的不輕，畢竟卓婉晴可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孫女，沒想到現在竟向着一個外人說話，這直接掀翻了卓長泰的醋罈子。
見卓長泰有些生氣，卓婉晴的話音瞬間便小了下來，但還是忍不住嘟囔道：“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。”
卓長泰對卓婉晴還是十分寵愛的，雖然是卓婉晴氣到了自己，但卓長泰卻斜了秦朔一眼，顯然對秦朔很是不滿，這讓秦朔不禁汗顏。
“行了，你這臭丫頭就別和我犟嘴了，我們是來幹正事的。”卓長泰話回正題。
趙正豪適時的開口道：“小秦我姓趙，你若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趙叔吧。”
雖然卓長泰嘴上說着對秦朔很是不滿，但身爲卓長泰曾經的警務員，趙正豪深知卓長泰生氣時可不是這個樣子，所以趙正豪已經把秦朔默認爲卓家的女婿了。
“趙叔您言重了，我是小輩，本就應該叫你一聲叔的。”秦朔和煦一笑很是謙虛道，這給趙正豪留下了不錯的印象。
可趙正豪仍舊沒能琢磨透卓長泰剛剛的話，於是便很是不解的詢問道：“首長，您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啊？我們兩能不能喝上酒和小秦有什麼關係？”
聞言，卓長泰坦言道：“正豪，這臭小子是個玄師，或許他有辦法化解你身上的降頭術。”
此話一出，趙正豪露出一副詫異之色，“什麼！小秦竟然是玄師？”
自從被下了降頭術之後，趙正豪也認識了不少有本事的玄師，但像秦朔這麼年輕的玄師他還真是第一次見。
卓長泰點了點頭肯定道：“沒錯，這臭小子就是個玄師，而已還算是……有些本事。”
雖然很不願意承認，但從發生在秦朔身上的事蹟來看，秦朔確實是有些本事，這和卓長泰願不願意承認並沒有什麼關係。
既然卓長泰都這麼說了，趙正豪自然不敢因秦朔的年齡小而輕視於他，朝着秦朔客氣道：“小秦，麻煩你過來一趟了；前幾個來給我看病的玄師說給我下降頭術的巫師道行頗深，你只需盡力而爲就好。”
趙正豪這話給秦朔提了個醒，倘若對方是個道行頗深的巫師，自己若想破除這降頭術恐怕並非易事啊。
更何況這裏還是臥虎藏龍的瓊京，卓長泰之前所請來的玄師肯定不會遜色於秦朔，這讓秦朔眉頭微皺感到有些棘手，但無論如何都要看了才能知道這降頭術能不能破。
“好的趙叔，那先等我爲你診斷一二。”
說罷，秦朔用望氣術看向了趙正豪，只見趙正豪的頭頂氤氳着一抹鬼氣，這正是降頭術的徵兆。
降頭術的種類有很多，大體分爲藥降、飛降、鬼降。
每種降頭術都有其特點，這些在《青玄序》中都有明確的記載，所以秦朔便比照着《青玄序》中記載的內容爲趙正豪診斷了起來。
但《青玄序》中所記載的內容多少有些久遠，並不排除現今的降頭術有改進的可能，所以秦朔診斷的很是細緻。
這診斷可是破除降頭術的第一步，倘若連第一步都錯了的話，那後續肯定會造成難以估量的結果。
見秦朔站在牀邊盯着趙正豪看了好幾分鐘卻沒有下一步的舉動，這讓卓長泰等的有些不耐煩，於是便忍不住催促道：
“喂，臭小子你好了沒有，你光看能看出個屁來啊？趕緊上手啊！”
“噓！”卓婉晴眉頭一皺朝着卓長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，“爺爺，你個外行能不能別說話啊？誰說診斷這降頭術非要上手的？”
卓婉晴這話着實把卓長泰噎的不行，相較於秦朔這個三品玄師和卓婉晴這個二品玄師而言，卓長泰確實是個連邊都不沾的外行。
雖然很是氣惱，但卓婉晴這話說的確實在理，卓長泰冷哼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。
又過了幾分鐘後，秦朔這纔回過神來，卓婉晴忍不住出聲詢問道：“秦朔，看出什麼來了嗎？”
聞言，秦朔點了點頭道：“趙叔叔所中的降頭術應該是鬼降之術，那巫師確實有些道行。”
“你……你光這麼看看就知道正豪中了鬼降之術？”卓長泰對此頗爲詫異，這手段可比之前那些玄師高明多了。
雖然在南疆區域也有人修習鬼降之術，但對於那些在瓊京城養精處優的玄師來說，他們對鬼降之術可謂是所知甚少，光是判斷趙正豪中了什麼類型的鬼降之術都要好幾天。
卓長泰事先並沒有告知秦朔趙正豪中了鬼降之術，就是想要藉此看看秦朔的真才實學，可他萬萬沒想到秦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判斷出來，這讓卓長泰在秦朔的身上看到了能治好趙正豪的希望。
面對卓長泰的疑惑，秦朔輕笑道：“趙叔之所以會這樣，是因爲腦子裏住着一個小鬼，這小鬼就是那巫師派來索命的。”
“之前應該有個玄師將小鬼封印在了趙叔的腦子裏，所以那小鬼才沒有直接取了趙叔的性命，在加上趙叔身上的煞氣頗爲濃郁，對那小鬼產生了一定的抵制作用，否則的話趙叔的病情肯定要比現在嚴重的多。”
秦朔的這番判斷十分的準確，這讓趙正豪忍不住朝着秦朔誇讚起來，“小秦，看來你是真有本事啊，比之前那些來給我看病的玄師要厲害的多。”
“趙叔您過獎了。”秦朔自謙了一聲，在望氣術的加持下秦朔看出這些很是容易。
之所以秦朔耗費了那麼多的時間，是爲了將趙正豪的病情判斷的更加詳細一些，以便後續對降頭術進行破除，否則秦朔還能更快。
“既然你都已經把正豪的病情判斷出來了，那你可有想好該如何破除這鬼降之術？”
卓長泰忍不住出聲詢問，破除鬼降之術纔是現在的頭等大事。
秦朔道：“大體的破除思路我已經有了，但在開始之前我需要妥善準備一下。”
那小鬼在趙正豪的腦子裏，所以要將其破除並非易事，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會傷了趙正豪的性命，所以充足的準備是很有必要的。
就算秦朔不能成功破除那鬼降之術，但也不能讓情況惡化。
趙正豪可是保家衛國的功臣，秦朔對他可謂是肅然起敬，不論如何秦朔都要竭力而爲纔行。
“秦朔要畫符嗎？我來幫你吧？”卓婉晴主動請纓道，臉上滿是興奮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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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朔點了點頭道：“嗯，那我們就開始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