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,你能陪我跟寶兒玩一下嗎?孃親陪我們玩了好一會。”呦呦走上前眼巴巴的看着他。
戰北珩看着他們渴望的眼神,哪裏還拒絕得了,本來從他們出生,他就沒有盡過當父親的責任。
“好。”
寶兒跟呦呦對視一眼,拉着他往院子裏空曠的地方走去,兩人認真的教戰北珩。
戰北珩本以爲很複雜,結果一看就會了。
剛開始,他有點不自在,覺得他堂堂戰神玩這麼幼稚的遊戲,但看着兒子女兒開懷大笑的樣子。
心裏瞬間柔軟得一塌糊塗,這會兒他理解了那些初爲人父的心情。
南嬌看着他們三父子的模樣,紅脣勾起漂亮的弧度,黑亮的眼睛裏盛滿笑意,心裏滋生出一股異常的情愫。
她希望他們一家四口永遠這麼下去!
前世,她沒有家。
這世,她有了兩個家,雖然沐氏沒將她當女兒,但不妨礙將軍府是她的家,因爲那裏有愛她的人。
晚飯過後。
南嬌跟往常一樣,親自給兩個孩子洗澡,然後給他們講睡前故事,她講的都是華夏的,他們特別喜歡聽。
聽了後,就是十萬個爲什麼。
“孃親,這個飛機是什麼啊,真的可以帶人在天上飛來飛去嗎?”寶兒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問。
“孃親,機關槍真的有那麼厲害?跟弓箭比呢?”呦呦興趣濃厚的問。
南嬌看着他們好奇的樣子,解釋道:“飛機可以帶人在天上飛來飛去,機關槍比弓箭厲害。”
“我們什麼時候能坐飛機?”寶兒一臉蠢蠢欲動的樣子。
“我可以擁有機關槍嗎?”呦呦眼睛放光。
南嬌:“……”
飛機怕是不可能。
機關槍或許有可能造出來。
戰北珩咳嗽一聲,“你們該睡覺了,我明天帶你們去軍營玩。”
寶兒跟呦呦立刻躺好。
他們早就想跟父王去軍營看看,終於等到機會。
南嬌看着他們閉上眼睛的乖巧模樣,要不要這麼聽他的話?
在聽到他們均勻的呼吸聲後。
南嬌跟戰北珩離開。
出了房間,南嬌直奔自己的房間,懶得去搭理戰北珩,她現在不管他了,他愛睡哪裏睡哪裏。
只要別睡別的女人牀上就行。
戰北珩一直跟着南嬌,心裏有些打鼓,他有些懊惱自己這種反應,以前他可是隨心所欲。
哪會像現在這般忐忑,只有他讓別人忐忑。
南嬌聽着身後的腳步聲,轉身不解的看他,“你跟着我做什麼?”
戰北珩對上她晶亮如星辰般的雙眸,抿了抿薄脣,最後乾脆的說:“本王有話想跟你說。”
“哦,說吧。”南嬌臉上綻放着笑容。
“進房間說。”
“行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進屋。
南嬌坐在軟榻上,笑看着他,“說吧。”
他整得這麼正式,想跟她說什麼?
戰北珩抿了抿薄脣,正色道:“本王跟你說了後,你不要生氣。”
“那不行,萬一是你跟其他女人有染,我肯定會生氣。”南嬌拒絕,心裏腹誹,他到底想說什麼。
戰北珩一臉正氣:“本王潔身自好!”
南嬌皮笑肉不笑:“戰北珩,你說讓我不要生氣,說明肯定是你做了壞事,那我不能保證。”
“本王不是故意隱瞞你,也沒做背叛你的事。”戰北珩坦蕩道。
“你先說,我聽了後再決定要不要生氣。”南嬌臉上是無害的笑。
戰北珩滿頭黑線,他已經能想到他說了後,她肯定會生氣,“本王體內的蠱還沒有解掉。”
南嬌臉上的笑容消失,漸漸變得冰冷,看他的眼神也像是淬了冰雪。
她的第六感真的很準。
果然蠱還沒解。
“爲什麼現在選擇坦白?”南嬌聲音發冷,每個字似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,她很生氣,非常生氣。
離開苗疆已經這麼久,他竟然一直隱瞞着。
是不是她不邀請蕭老來秦國,他打算繼續一直不告訴她?
“你起了疑心,又請了蕭老過來,與其讓你逼問蕭老,不如本王告訴你。”戰北珩坦白道。
南嬌氣笑,惱怒的瞪着他。
算他有自知之明,選擇了坦白,否則要是讓她從蕭老那裏逼問出來,後果真的會很嚴重!
“爲什麼要隱瞞我?”南嬌咬牙切齒的問,是不想她擔心麼。
他完全沒必要這樣做。
她又不溫室裏的小花,她心理強大着。
更何況,她纔不會那麼擔心他!
“當初暗器上是蠱毒,蕭老幫我解了,但他在我體內發現了蠱,是五年前跟你那一晚之後有的。”戰北珩淡淡說道。
南嬌雙眸瞪大,“爲什麼跟我那晚之後會有?”
“是你傳給我的。”戰北珩說道,既然要說,他自然要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告訴她,之後怎麼選擇看她。
“怎麼會……”南嬌一臉懵逼,跟她睡一覺就中蠱了,那是不是表示她體內也有蠱。
可是這麼多年。
她身體沒有任何異樣。
“生死蠱分母蠱子蠱,蕭老說男女結合時,子蠱會到另一個人體內,它還有一個名字叫情劫蠱。”
南嬌:“……”
所以真是她導致他中蠱的?
該死的蕭老頭!
很好!
竟然隱瞞她!
等他來京城,看她怎麼收拾他!
“中蠱的人只要對另一個人動心動情,蠱便會發作,本王纔會疏離你,跟你保持距離。”戰北珩繼續說道。
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她臉上的表情變化。
她會心疼他嗎?
南嬌長長的羽睫眨了下,問道:“所以你對我動了心動了情?”
戰北珩對上她清澈澄淨的雙眸,表情有些不自在,但還是承認道:“是,本王喜歡你!”
南嬌愣住,隨即忍不住大笑。
這個狗男人說喜歡她。
他真的對她動心了。
戰北珩看着她笑得前俯後仰,表情漸漸有些僵硬,俊臉黑漆漆的,他承認喜歡她,有那麼好笑嗎?
她在笑話他?
“你不準再笑!”戰北珩惱怒道,他何時被人這樣笑話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