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具具屍體堆積在一起,甚至堵住了街道店鋪的大門。
李易身法絕妙,手法恐怖。
他一出手,簡直如惡鬼出籠,瘋狂至極。
終於,開始有人害怕了,他們紛紛後退,目露恐懼,渾身發抖。
李易站在一堆屍體上,渾身鮮血流淌,他仰頭笑道:“喂,這實力夠嗎?”
他目光落在遠處的一座閣樓,沐天絕和沐影以及一位山羊鬍老者冷漠的看着這邊。
“好身法,好手法。”
山羊鬍影賊語氣森然,“有多少年沒出過這種刺頭了?沐兄可還記得?”
沐天絕淡然道:“這種級別的刺頭,千年也出不了一個。”
山羊鬍影賊捻鬚,“的確,但凡有些苗頭的,都會讓他們直接人間蒸發。不過,這小子……”
沐天絕搖頭,“不好對付,那個女人有問題,氣息陰冷,我主意道她露出的一些皮膚近乎有些透明,應該不是人。”
山羊鬍影賊雙眼微眯,寒光乍現,“鬼門的人?”
沐天絕道:“應該是。”
山羊鬍影賊低笑,“那這種事情,應該是交給仙門來處理的。”
沐天絕淡然道:“如果這女人是鬼門的高手,那麼就完全可以解釋白冰爲什麼會被李易逼瘋了。”
山羊鬍影賊笑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這也就可以完美解釋了。
否則的話,單憑李易的實力,他們是真的沒法相信。
話落,山羊鬍影賊瞬間前衝,越過人羣衝向了李易。
沐影道:“爺爺,那我們?”
“不要出手。”
沐天絕眼神冰冷,“雖然有那個女人幫助的可能性,但那也只是懷疑。這個李易……有問題,他的手法像是空空如意手,可卻又偏偏不太像。”
沐影遲疑道:“可是空空如意手是我們影賊聯盟核心技法啊。”
沐天絕淡然道:“所以,他才古怪。”
沐影急道:“可是,孫老前輩……”
“哼。”
沐天絕冷笑一聲,“他的死活與你何干?”
沐影一愣,不敢相信的看着沐天絕。
沐天絕冷漠道:“各人自掃門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。他出手,不也剛好爲我們探探路嗎?”
血流匯聚的街道,李易看向對方,笑嘻嘻的道:“他不來,你倒是出手了。”
山羊鬍影賊陰惻惻笑道:“小子,你玩的過火了。”
李易右手縮回衣袖,笑道:“很好玩不是嗎?”
山羊鬍影賊笑道:“老夫影賊聯盟一影賊,孫韜。”
李易聳肩,“我這個人記性不好,不會記下死人的名字。”
孫韜哈哈大笑,“子系中山狼,得志便猖狂啊!”
霎時間,兩人之間發出了密密麻麻的金鐵碰撞聲,撕裂的風吹飛地上的鮮血,陰得其他賊徒驚恐倒退。
影賊出手,哪裏還有他們折騰的份?
李易與孫韜身軀一晃,霎時間盡皆消失不見,唯有地上的鮮血飛濺不斷。
叮!
兩人再度出現。
李易眸光閃爍,胸前的衣服裂開,露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,有血珠緩緩溢出。
“好小子。”
孫韜嘴角一抽,他胸前衣服破碎,兩道尺長的傷口交叉,皮肉外翻。
“他竟然能夠和堂堂影賊拼手速,拼身法?”
“太可怕了,我們竟然想着要殺他?”
“這傢伙是怪物嗎?不是說他才二十歲嗎?”
人聲嘈雜,退的速度更快了。
李易活動了一下脖子,“你年紀挺大,但是這眼力還是很強的。”
影賊孫韜陰笑,“怎麼?看不起老年人?”
李易笑道:“倒也不是看不起你,我只是在想。像你這樣要錢有錢,要時間有時間的老頭子。回家帶孫子玩不好嗎?非要在外邊晃盪?”
影賊孫韜低笑,“你不會以爲,只靠手速和速度就真的可以勝過我吧?不管怎麼說,我也是一位地道者。”
李易嘿嘿笑道:“那你猜,爲什麼沐天絕不敢對我動手?”
孫韜一愣,繼而很坦然的道:“當然是因爲那個女人,說起這個,你只是勾結鬼門,怕是也沒活路。”
李易笑道:“就算沒這個女人,我就有活路了?”
孫韜道:“也沒有。”
李易笑道:“所以,區別是什麼?”
孫韜笑了笑,“區別就是,你要麼死得很慘,要麼死得很痛快。”
李易雙手一招,繞指柔化爲一道寒光於雙手間飛馳,“既然如此,那就領教了!”
霎時間,他雙臂化爲漫天幻影,明明只是一刀片,在這一刻,卻也如同幻化萬千。
孫韜右手一動,整個人再度消失不見。
“不對!”
樓閣上的沐天絕忽然變色,他沒有過多猶豫,孫韜死了,對他也沒任何好處。“別和他對拼,快退!”
孫韜心底一驚,但是已經晚了。
鋪天蓋地的刀影攪動空間,撕裂空氣,也將他的身軀不斷切碎,無從躲閃。
“萬千真幻絕影手,你是他們的人!”
孫韜驚恐,然而隨着一道寒光劃過他的咽喉,聲音也戛然而止。
李易迅速收手,可是已經晚了。
“他們是誰?”
李易喝道:“快說。”
砰!
孫韜摔倒在血水中,前胸、手臂已沒有完好的地方了。
怎一個慘字了得?
白骨夫人迅速飛來,抓起李易就走。
李易沉聲道:“做什麼?”
“來人了。”
白骨夫人加快了腳步,扶搖直上衝向雲端,轉瞬間消失不見。
那邊,沐天絕與沐影紛紛趕到,然而孫韜已氣絕。
“好可怕的手速。”
沐天絕蹲下,臉色陰沉。
沐影不滿的道:“應該早點幫忙纔對。”
沐天絕深吸一口氣,自顧自的道:“既然是他們的人,可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?”
沐影不解的道:“他們是誰?”
就在這一刻,三道身影迅速落下,赫然是紫菱仙門的羅嬌、史上棐三人。
“李易呢?”
羅嬌踏空而行,語氣凌厲。
“這也……”
史上棐蹙眉,遍地都是屍體,最起碼有兩三百具。
沐天絕第一時間站起,恭敬道:“他剛剛逃走,往西南去了。”
“追。”
羅嬌呵斥,至始至終她也沒往那些屍體上多看一眼。
彼此之間,如同雲泥之別,何來共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