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易靠在桅杆旁,“幽音,搞得定嗎?”
“這具屍體屬實強大。”
幽音言道:“不過主人也不要過於擔心,雖說無法將其除掉,但是卻也可以一直拖延它追擊的進程。而且,我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
李易言道:“發現了什麼?說來聽聽。”
幽音回道:“在其他地方,也就上次感受到了有幽族同胞的存在。別的地方,就再也沒有任何發現了。但是在這裏,我卻發現了很多。剛纔我所調動的數量,足有一千。”
李易眉頭一挑,“所以呢?”
幽音道:“就如人族一樣,如果數量過多,就肯定有統領進行管理,否則就會亂套。就如同幾隻螞蟻,可能只是互不打擾,還可以湊在一起。可要是一千隻螞蟻湊在一起,肯定有帶領的蟻后。”
李易恍然,“所以,你的意思就是說,這附近可能還有幽族的皇族成員?”
幽音道:“是的,不過我並沒有發現皇族成員的氣息,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實力大降,再加上這牧雲梭封印我的原因導致的。”
在‘恐幽’中,皇子是可以完全操控下等幽族的,這是不可逆的。
皇子可以隨便殺幽族成員,但是幽族成全卻無法反抗皇族。
李易輕搓下巴,“如果真有皇子會怎麼樣?”
幽音道:“自然是聯繫我族大軍,隨時打破虛空,大軍入侵這裏。”
李易哦了一聲,“所以?”
幽音道:“站在我的角度來說,他們進來,我就自由了。站在主人的角度來說,他們進來你們就死定了。”
李易想起了幽音曾估算過的幽族數量,那可是高達兩千億的數量!
當然,真要入侵的時候,也不可能兩千億都來。
可要是隨便來十億、百億。誰抗得住?
“你們就沒失敗過嗎?”
李易詢問。
幽音道:“沒有,上次追殺佛空間的原住民到這裏的時候,其實我們僅僅來了十個皇子而已。”
一個皇子掌兵百萬,十個就是千萬。
李易道:“我記得,你好像你說過,有天克你們的?”
幽音猶豫了一會道:“其實,我們的天敵已經被我們殺了。量變引發質變,只要我們的數量足夠多,就可以縱橫無敵。”
李易頷首,“那倒也是。”
他眼珠子一轉,覺得這個問題好複雜,也很難搞。
幽族……
怪不得叫恐幽,恐怖的幽靈。
李易繼而又道:“聽你的意思,你現在是肯真心幫我了?”
幽音沉默了一會才道:“小的剛纔在下命令操控下等幽族的時候才發現,他們開始對我的命令產生了抵抗情緒。雖然不是明顯,但是的確出現了。”
李易不解,“這又代表着什麼?”
幽音道:“代表着我的存在應該即將被抹除,這也是幽族的傳統。超過了一定年限不出現,就會從血脈中剔除,避免我們這些皇族成員被人操控,干擾幽族內部。”
李易瞪眼,“這也可以?”
幽音道:“是的,雖然這是你們無法理解的,但是我們確實都可以做到。我消失了那麼多年,那麼我的名字一旦被完全剔除,以後就很難再調動幽族成員。甚至以後,他們就算滅了這個空間,我也不會有活路。故此,我雖然是幫你,其實也是幫我自己。”
幽音道:“找到和我一樣的皇子,然後將其殺死,從而我可以藉助其力量多撐一段時間。”
李易眼珠子一轉,“不可收了當狗腿子嗎?”
幽音道:“如果不是因爲牧雲梭太過於痛苦,即便是我,我也會寧死不屈的。再加上他已經在聚攏散落各地的幽族成員,就說明他正在進行一場大的圖謀。只要他把消息傳回去,相信要不了多久,大軍就會降臨。”
李易哦了一聲,認真思考了一會才道:“可是連你都找不到他,我又該怎麼做?”
幽音道:“海神木。”
李易看向被血銅上人毆打之後被迫長出雙手的海神木,“感知海域?”
幽音道:“是的,也只有它才能夠做到。而且海域本來就是天然的隱蔽屏障,只要藏身在這裏,不管是什麼樣的強者只要不用心探查,都不可能察覺到海底的異常。”
“喂,你倆。”
李易叫了一聲,“打夠了沒?”
海神木叫道:“你等我一會,我馬上就把他打的叫爹。”
血銅上人恨聲道:“金克木不知道嗎?我弄死你個草木之靈中的敗類!”
李易斥道:“鬧夠了就過來,好好談話。”
兩者又互毆一拳,這才分開。
李易斥道:“老大不小的了,搞什麼啊。”
海神木指向血銅上人,“破銅爛鐵,你給我等着。”
血銅上人冷笑,“怕你啊?孫子。”
李易擡手,“停停停。”
血銅上人這才道:“主人有什麼吩咐?”
李易看向海神木道:“需要你做一些事情。”
海神木沒好氣的道:“說。”
幽音上前說話,“就是需要你探知海域,尋找和我一樣氣息的存在……”
他說了一些基本的特徵和會藏身的大概區域。
海神木聽得直搖頭,“這是大海啊,知道叫什麼叫大海嗎?那是因爲它很大啊。”
血銅上人恥笑,“沒本事就是沒本事。”
海神木來了脾氣,“不就這點事嗎?包在我身上了。”
幽音叮囑道:“不可打草驚蛇,一旦被逃掉,就休想再抓住。”
海神木冷笑道:“那是當然,在海域中,我可是無敵的,我要想找誰,就沒誰能夠從我手裏逃掉。”
李易道:“行了,等你找到再吹牛吧。”
海神木延長到百米長,其中一端落入海水中,一端在船上,“等着吧,很快就給你們消息。”
見狀,幽音再度叮囑李易,“主人,一旦發現,切忌不可留手。如果可以的話,還是用牧雲梭將其封印,然後將其殺掉。”
李易雙眼微眯,笑嘻嘻的看着幽音,卻並沒有說其他的話。
幽音被他看的毛骨悚然,又縮回了船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