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影賊聯盟提供情報,血銅上人等人完全就是單方面碾壓。不完全統計的情況下,僅僅不到十天的時間裏,就有超過三百位殺手死在他們手中。
以他們的實力,面對血銅上人這種精怪,那就是徹徹底底被碾壓的,毫無反擊的可能性。
力量不達標的話,連傷害血銅上人都做不到。
然而,即便是如此張狂行事,暗中的鄭陽和楚天闊,依舊無法追蹤到‘暗幽明藏’一絲一毫的行蹤。就好像,他根本就不存在。
自然的,影賊聯盟也沒有這方面的情報。
如果有,那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。
這一日,其他人還在行動,李易在一座酒樓聽着白骨夫人的彙報。
這個答案,他很不滿意。
但是心底也明白,大家都盡力了。
對方如果想要藏起來,那是誰也沒辦法的事情。
忽然,店小二匆匆而來,雙手捧着一個木盒子。
李易蹙眉,魔無道上前擋住了店小二。
店小二忙道:“門外有人讓給那位貴客。”
他目光看向李易,有些敬畏。
魔無道抓住木盒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是,是,是。”
店小二點頭哈腰,匆匆跑了。
李易往外看去,所見之人,盡皆很普通,看不出有任何異常。
魔無道將木盒放在桌子上,拍了拍,繼而皺了一下眉頭。
呂歸不解,“是什麼?”
衆人都沒用神魂感知,這種習慣會讓生活變的毫無意義。
李易逐漸皺起了眉頭,“看來,老虎已被震到了。”
魔無道輕語,“然而,這個結果……”
呂歸撇嘴,徑直打開木盒。
四周鴉雀無聲,都在靜靜的看着。
一雙血淋淋的手放在其中。
呂歸張了張嘴,繼而看向李易。“我們是不是太冒進了?”
魔無道輕語,“這是在警告我們。”
白骨夫人遲疑,“那這雙手,是……他的?”
李易後靠,語氣淡漠,“動作夠快的,比我想象中來的還要快。”
他認識這雙手。
老賊的雙手。
或許,人還活着,但是想來已沒有誰能夠找到了。
又或許,對方還是念點十三傲骨當年的情誼吧?
呂歸皺眉,“那……還繼續嗎?”
李易輕嘆一口氣,閉上了雙眼,陷入了思考中。
許久,李易伸手合上了木盒。
他有生液,斷掉手臂什麼的,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。
但是對方的意思,自然也不僅僅只是這麼一點。
“本想着找出他一絲痕跡,但是卻不曾想他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狡猾的多。”
李易語氣低沉,“先下手爲強這個想法,算是……沒戲了。”
找不到的對手!
還是一個極其擅長隱匿行蹤,偷襲暗算的傢伙。
呂歸沉聲道:“如果我們非要繼續呢?”
魔無道搖頭,“那下次就是腦袋了,只是不知道會是誰的。”
也可能是李易的姐姐,可能是他的父母,可能是他認識人中的任何一個人。
“通知血銅上人他們。”
李易淡然道:“不用再繼續了,對方已經盯上了他們,再不收手,他們四個一個也回不來。”
白骨夫人重重點頭,“是,屬下知道了。”
魔無道輕點桌面,“初次交鋒,我們就敗了,這不是一個好兆頭。”
李易揉了揉眉心,覺得頭大。“喝酒。”
這大概是李易有生以來除了喝花酒之外,第一次主動喝酒。
呂歸衝下方喊了一嗓子,店小二很快奉上店內好酒。
白骨夫人走回,幾人都沒說話。
李易倒了一杯酒,看了看將酒杯連酒一起扔了,隨後倒了一大碗,仰頭灌了下去。
連灌五碗,李易這才停了下來。
酒碗在桌子上不斷旋轉,李易的心思也跟着轉動的碗而動着。
“絕了。”
李易長舒一口氣,“直接把人殺死,我倒是無所謂。可這麼吊着,實屬讓人有些不爽啊。”
用活人威脅人,總比用死人威脅要有用的多。
直接殺了,那是仇恨。
這也不知道要殺誰,那自然就不清楚對方的想法了。
呂歸言道:“那接下來?”
“當然是回家睡覺。”
李易打了個哈氣,眸光卻在不斷閃爍,似乎在思考着什麼。
魔無道手指輕搓,微笑道:“挺好,剛好要聽一下各仙家的動靜。特別是許家,遲遲沒動靜,可讓人很在意呢。”
“你們覺得,這是誰的意思?”
白骨夫人詢問。
李易搖頭,“應該和宗主無關,最起碼並非是宗主的主觀意識。”
白骨夫人嘆息,“這太奇怪了。”
堂堂十三傲骨的成員,怎麼會如此下作?
你具體要殺誰,倒是給指條明路啊。
這單純的警告,誰知道你的目標到底是誰?
李易喝了一天酒,一直喝到了血銅上人,海神木他們趕回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
血銅上人非常不解,“手頭還有一堆人沒殺呢。”
“殺不了啦。”
李易站起,“老虎盯上了兔子,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口,又是對哪一隻兔子下口。”
海神木不爽,“搞什麼?我倒是覺得,再有幾天,就清理的差不多了。我們本來都把血屠的老巢都端了,竟然在這個時候讓我們撤回來?”
魔無道將木盒推到海神木面前,海神木打開一看,更加錯愕,“誰的手?”
“誰的手不重要。”
李易站起,“勞苦一生,回去睡睡覺,這很合理吧?”
海神木茫然,“回去睡覺?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李易微笑,“當然知道,我還知道,各仙家馬上就要來恭賀我們了,恭賀我們加入了十二仙家,哦,現在不夠數量了。”
血銅上人疑惑的看向魔無道。
魔無道笑道:“爲此,我們將要審視自己的地界,同樣的,我們還不能夠獨樂樂,我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,越熱鬧越好。”
呂歸心底一動,“直接讓天中仙境外附近的人都活躍起來?”
“對。”
李易重重點頭,“我要鑼鼓喧天整整十天,在這十天的時間內,大擺流水宴。莫說是流浪的人了,就是一條流浪狗路過,都得管一頓飯。”
海神木斥道:“瞎搞什麼?”
“瞎搞?”
李易嘴角上翹,露出一抹邪笑,“不瞎搞的話,別人是很容易就知道你在想什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