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誰也活不成。
李易笑不出來了，畢竟他知道的事情也是非常多的。
小黑道：“那宇宙滅了，會是什麼樣的？”
小藍這次沒有去諷刺他的無知，“傳聞中，宇宙毀滅是兩種論調，第一種就是宇宙坍塌論，你可以想象成一個充滿了水的土球，四面八方往裏邊塌陷。第二種是虛無論，宇宙化爲虛無，消失不見。”
小黑冷笑，“消失不見？那總得去個地方吧。”
小藍沉默，沒有迴應這個問題。
李易看向小藍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，這傢伙知道的事情是真的很多。
她是在兩千萬宇宙年前隕落的，這也就說明，她曾經存在的時間，確實久到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。
可宇宙毀滅這種事情，屬實就是一種未知恐懼。
“我們似乎說遠了。”
李易哈哈一笑，“我們剛纔還在討論不死不滅呢，最後一個無妄真我是什麼？”
“也都是傳言。”
小藍還是迴應了，“關於無妄真我，有三個傳言。第一個，本我意識吞噬掉其他本我意識數量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億，便可完成。因爲這個原因，在宇宙洪荒時期的時候，萬靈的存在，僅僅是用來獻祭的。也就是在需要的時候，整個世界的生靈，直接全部獻祭掉。”
“第二個傳言，本我意識依賴自身參悟，達到一種究極狀態，至於是什麼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第三個傳言，說的是心境，無上大圓滿。”
李易蒙圈，“啥？”
小藍搖頭，“別問我，我只知道這些了。”
小黑不解，“究極不就是無上嗎？”
小藍冷笑，“究極代表的是現有知識能夠理解的上限，而無上則是真正的極境，代表着在這個層次之上，再也沒有了。”
小黑頓時不爭了。
李易蹙眉，“心境一道，這麼多門門道道？”
小藍淡然道：“身爲世界意識，我不具備任何情感，即便後期去掠奪，吞噬，但那得到的也是其他生靈的感覺。心境一道，本就取決於成長的環境，所遭遇的事情所產生的變化。這是不定向的，就如同遇到同樣一件事情，不同的人卻做出了不同的選擇，產生了不同的想法。”
李易覺得，似乎也就第一個方法相對來說簡單一些。
小藍感知到了李易所想，便道：“第一種方式是最簡單直接的，在存在的歲月中，不斷將一個又一個世界的生靈獻祭給自己。週而復始，無限循環。如你記憶中的莊稼，收割一茬，再種下一季。”
元貴小聲道：“這麼好的方法，爲什麼現在不用了？”
小藍淡然道：“據說是某一位宇宙之主進行了反天，且成功了，將獻祭之法，列爲禁忌。爲了清洗乾淨關於此法的記載，更是親手連續毀滅掉數次宇宙生靈的誕生。當然了，我所知的這些，都是一些被遺漏的記載，至於能不能夠成，同樣也是未知。”
換而言之，她若是達到了那一步。
還會隕落？
李易忽然道：“聽你說了那麼多，你的世界似乎是處於一直可以遊走的狀態？我知道一些世界也可以脫離原來的位置，但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。”
李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，“就是覺得，宇宙之主也是真狠啊。”
“力量的遞增，本身就是彼此傾軋和掠奪，此爲本性。”
小藍冷漠，“就如這氣運爭奪一般，小的會被大的吸收，弱的會被強的吸收，善的會被惡的吸收。一個世界也好，一個星域一般，只要這個區域常出現了一位怪才，那其他人就必然是庸才，這就是氣運掠奪。”
李易頷首，“這也就是爲什麼，很多人事情不斷失敗的時候，都下意識的感嘆運氣不好。”
有些時候，明明是同樣的做法，結果卻是不同的。
仔細琢磨一番之後，李易連連搖頭，催促小黑和元貴前進。
這不死不滅，實在是太難了。
達成其中一個，便已不得了。
要是全部達成，那實在是匪夷所思。
肉身成聖，滴血化界，神魂天魄，無妄真我。
體魄，血液，神魂，本我意識。
李易躺在藍光中，靜靜的思考着，雙眼看向星空。
除了點點繁星，他倒是真的看不到什麼‘氣運’，也不知道小藍是怎麼看出來的。
“氣運雜亂無章是什麼意思？”
李易輕語。
小藍迴應，“就是擁有不確定性，也許會很順，也許下一刻就死了。”
李易喃喃道：“可宇宙要是都沒了，我們又會在哪裏呢？”
他沒得到答案。
這個問題，已經超過了他們認知的範疇。
李易頭枕雙手，默默的閉上了雙眼。
不多時，前方震動。
捕捉又開始了。
如小藍所言，他們正在進行着生靈最根本的意識形態——資源掠奪。
宇宙之主的殘骸難尋，其他世界意識倒是每一片區域都是有的。
這裏是星辰墳場！
最不缺的，其實就是世界意識。
殘破、大小不一的星辰堆積在不同區域，在這裏形成了獨特的地貌。
有些星辰甚至破碎的就只有一角了，若非不同的星辰大地不一樣，真的會完全融爲一體。
這裏有沙，但卻無風。
無風，無雨，就不存在天氣變化。
這裏不是一個世界，只是一個由無數世界意識以及意識碎片干擾的墳場。
世界意識的數量在增強，‘活’血的力量在大幅度提升，不過血的總數，也只是到了七十滴。若想每一處穴位都有一滴血貯藏，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。
“四十個了。”
李易感嘆，體內已擁有四十個世界意識。
他們依附於李易的這一滴血，想要逃離星辰墳場。
李易握了一下拳頭，從來到這裏到現在，他的實力已是成倍遞增。
“足有二百界之力了。”
有些殘缺的世界意識，不僅無法爲他提供實力，還反而有點倒貼。
“現在的我雖然在飛速接近五大巨頭，但是卻依舊遠遠不如幽煌和暗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