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易完全搞不明白這個地方了,這個地方對他的衝擊性太大了,簡直都要衝破他的心底防線了。
類人也分三六九等。
像他們三個,就是屬於地位比較高的,在他們下邊,還有一些負責‘種地’、‘收割’的。
有很多次,李易都險些嘔吐。
好比這兩個傢伙喫飯,則是將一些近乎和人一模一樣的‘人株’讓下人奉上,直接開膛破肚,飲血、喫五臟六腑。
莫說是做了,就是看都看不得。
殺人歸殺人,遠不如現在所經歷的。
又過了一段時間,這裏沒有黑天白夜,也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,所以李易只能夠靠意識來進行判斷時間的流速。
李易被龍侗和龍津喊出,說是領主召集。
由此李易判斷,從龍侗和龍津的時間觀上,至今爲止還沒有過去這一天的時間。
隨後他們去往一個更遠的地方,那是一處更加廣闊的平原地帶,到處都是雪嬰樹,人株木。
到地方之後,像他們這樣的類人比比皆是,身高近乎都差不多,在九米左右。
在這段時間內,李易也瞭解到,他們這種‘類人’有着一些特定的稱呼,地主和莊園主。
兩者的權限都差不多,地位上也是大差不差,就是種植的方向不同。
地主多以種植‘人株木’,莊園主多爲‘雪嬰樹’一類。
李易面無表情的跟在龍侗和龍津的身後,腦海裏浮現了蒼天之主的一些話,那就是當你看到某個東西的時候,心底動了念頭的時候,那就將它帶回來。
地主們和莊園主們彼此熱切的打着招呼,看起來倒是和睦。
這一點也讓李易察覺到,這些傢伙都是有情感的,哪怕實力很強,也不是無情生靈。
“聽說龍氏三兄弟的領地這次收成很好。”
一位莊園主走來,出聲恭維。
李易都搞不清楚他們是怎麼進行辨認的,反正在他看來,這些傢伙都差不多。
龍侗笑道:“那也比不得風來兄的莊園大豐收啊,聽說領主還獎勵了你意識靈水。”
風來大笑,“承蒙領主看得起,在下很是慚愧。”
說話間往附近看了一眼,低聲道:“聽說了嗎?古蒼帝發怒了。”
聞言,龍侗和龍津盡皆變色,“發怒?這不可能吧?上次發怒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?”
風來低語,“還不是人圈那點事情?好像讓蒼帝很沒面子。”
龍侗和龍津對視一眼,獨眼中滿是驚懼。
龍津倒吸一口冷氣,“上次動怒,還是幾十億年的事情吧?”
風來頷首,“領主叫我們來,估計也是爲了這件事情。”
龍侗遲疑,“可我們又能夠做什麼呢?總不可能讓我們去解決這些事情吧?”
“那倒是不大可能。”
風來搖頭,“反正事情古里古怪的,雖說人圈發生的事情,都可以隨意擺平,但這面子上的事情,可是不好弄的。”
龍津很是疑惑,“人圈那點事情,得發生多大的事情,才能夠讓古蒼帝動怒?”
他似乎很在意這件事情。
“我也是道途聽說,你們可別亂說。”
聞言,龍津和龍侗盡皆驚恐後退。
“大逆不道,大逆不道啊!”
龍侗驚恐,“區區人株,膽敢如此妄言!”
“這是直接當面侮辱啊。”
風來也是目露恐懼,“古蒼帝懷疑,這就是永恆黃帝故意讓罪人傳到人圈的話。就是故意噁心他的,他能不怒?我聽那些大地主說,搞不好就要發動戰爭。”
“戰爭!”
龍侗和龍津盡皆心寒。
李易注意到,他們對‘戰爭’這兩個表現的無比恐懼。
龍津低語,“難道不應該讓人圈的代言人解決掉這些事情嗎?非要發動戰爭?”
“死了。”
風來聲音很輕,“古蒼帝的代言人,被殺了。”
龍侗駭然,“是那個狂妄的人株乾的?”
“具體不詳,估摸着是他。”
風來咬牙,“太可恨了,在圈裏好好待着不行嗎?非要搞出這些事情。我看啊,這事情要是不能夠平靜解決,戰爭是絕對少不了的。待戰爭結束,肯定還要大清洗,徹底的清洗掉那些罪人不該留下來的話語。”
龍津遲疑,“風來兄,這些年老是有那個人株的話語傳出來。他真的已脫離掌控了嗎?命運和時間法則也遏制不住嗎?”
風來搖頭,“據說,都敢直接和永恆黃帝叫板了,早就跳脫命運和時間的束縛了。”
龍津獨眼閃爍着冰冷的目光,“不可能吧,一個人株敢和永恆黃帝叫板?找死的吧。”
“這裏邊可能要牽扯到很多利益。”
風來示意衆人前行,“上邊到底怎麼想,我們這些小人物又哪裏敢揣測?”
龍侗和龍津紛紛點頭,“確實如此。”
三者不再交談,保持緘默。
李易則只是安靜的跟在後邊,時不時的這三個傢伙會衝一些類人躬身行禮。
他們入了一座城,城高百丈,房屋、街道和他見過的也沒太大的不同,唯一的區別就是更大、更高、更闊。
廣闊的街道,忽然肅靜。
有百人拉車前行,車上端坐着一位通體金色的類人,黑色瞳孔,黑色長髮。
“你發什麼呆?”
龍侗拉了李易一下,“快跪下。”
李易忙自跪在街道一旁,卻又忍不住擡頭看去。
龍侗伸手按住李易的腦袋,“你不要命了?連藏淵大地主都敢注視。”
李易心下駭然,這纔是大地主?
那等恐怖的威勢,就似乎這個人的體內藏着一個宇宙一樣,隨時都會爆發開來,毀滅掉所有區域。
大地主都這般強大了,那領主又該多麼恐怖?
人車逐漸遠去,一衆類人這纔敢站起來。
“你最近是怎麼了?”
龍侗凝視李易,“不僅不喫不喝,還各種走神,更是連藏淵大地主都差點冒犯了。”
那隻獨眼有詭異的光芒涌動,將李易籠罩,仔細查探。
李易心神也是一緊,該不會要被發現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