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可是,我只想寵着你 >34.勾心(3)
    此爲防盜章72小時  爲了避免打擾其他人, 男生沒有開口講話, 老師瞧見是他, 問了句,“秦祐是吧怎麼來這麼晚”

    被叫到名字的男生, 走到老師身邊, 壓低聲音解釋什麼, 然後老師點下頭,讓他入座。

    秦祐,這個名字有點熟悉, 謝予念感覺似乎是排名榜上常見的,不過她沒時間細想, 要趕緊做題。離結束還剩半個鐘頭時,她回頭望一眼牆上的掛鐘, 餘光瞥到那個叫秦祐的男生正趴在桌子上睡覺, 卷子和答題卡都壓在他胳膊下面。

    先是遲到然後又睡覺, 還不如不來考試。但謝予念不會多管閒事也沒有多餘的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, 一看完時間就趕着塗答題卡。

    因爲考試快要結束,她身後那位想抄的哥們變本加厲騷擾她,她回頭,狠狠瞪着那男生。

    “一下下, 就一下下”對方擠眉弄眼, 無賴的哀求。

    謝予念依舊不理, 但那男生還拿筆戳她, 要多煩有多煩。她受不了了, 把筆往桌上重重一拍,監考老師疑惑地擡頭,其他學生也都往那邊一看。

    衆人的視線一聚焦,她後座那男生立刻怵了,收回手乖糯糯的不動。

    老師起身來第四組這邊晃盪,從第一排走到最後一排,所有人都規規矩矩不敢亂搞。

    可沒一會兒,其他考場的老師來要多餘答題卡,監考老師順便跟她去外面交談幾句,一分鐘後還沒回來。

    無賴男藉着這個機會,大膽地伸手揪她帽子,“快點聽到沒”居然還敢威脅她。

    謝予念不想鬧出大動靜,更不願影響其他同學考試,她側過身,用力打掉那無賴的手,可她無意中發現,原本在補覺的秦祐被這細碎響動吵醒,他正懶洋洋地盯着自己這邊。

    謝予念怔愣幾秒,愈發不想跟無賴男掰扯,她復又坐回去,忍耐着繼續答題。可那無賴又開始晃她凳子,四個凳腳在地面上來回磨,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。

    老師怎麼還沒回她纖秀的眉頭一點點蹙起。

    一秒,兩秒,三秒,“嗞”

    她聽到椅子被霍然推開的聲響,擡頭一看,秦祐站了起來,直接從第三排同學那裏橫穿過來。她見他臉色冷厲,心裏不免有點發怵,尤其他擺明是衝自己這邊來的。

    秦祐停了下來,堪堪站在謝予念身後,離她不到一個小臂的距離。她低着頭,用力攥緊手裏的筆,有點緊張。

    然而,巨響卻是在她身後爆發的。

    秦祐猛地一擡腳,直接踹走無賴男坐着的凳子。“哐當”一聲,凳子往後一翻,把後面那學生嚇的夠嗆。

    椅子被踹空,那男生必然跟着倒,卻被秦祐一把抓住校服的衣領,並且被拎了起來。

    考場的人全都被震到,一時間鴉雀無聲。

    謝予念怔怔望着秦祐,下意識地伸手攔他,“別”

    他長相英挺,屬於怎麼算都算好看的那類,加之眼眸幽深皮膚白皙,甚至會覺得他清雋斯文,但此刻他雙眸裏全是紅血絲,實在有點嚇人。

    老師火急火燎衝進來,“你們敢打架”

    這場衝突應聲而止,後果卻有點嚴重。全場提前收卷不說,秦祐還做零分處理。謝予念覺得有點愧疚,可他本人卻並不在乎,從頭到尾不辯解一句,一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謝予念還是收走他的卷子跟答題卡,並且低聲跟他說“對不起”。他聽完只是略勾一下脣角,也沒有在意她的道歉。

    謝予念看到,他兩張紙都不是空白,卷子每一題都寫了,而且他的字跡行雲流水,標準的楷書,並沒有一點凌亂潦草。

    她感覺更愧疚,忍不住打量他,可他又趴在桌子上睡覺。

    她想起他眸子裏的紅血絲,覺得他生病了,很可能,還在發着高燒。

    今晚的暴雨傾盆而至,噼裏啪啦的聲響湮沒一切。

    這要怎麼回去謝予念尋思片刻,利落乾脆地行動,冒雨衝到便利店買傘。不過她沒有回寢室,而是重回教學樓,她要等司遙一起走,她的閨蜜兼室友。

    司遙那邊還沒結束,謝予念回到原考場,想把另一把傘留給秦祐。她以爲他還埋頭睡,結果進去一看,他竟然醒了,坐那兒發呆。

    她拿着傘走過去,沒有遞給他,而是直接靠他桌子放,放完就走。

    她跟其他同學一樣,站在教室外面等人,不過她的身影恰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。剛剛淋了雨,透明的水跡,順着雪白的大腿外側往下蜿蜒。

    她拿出紙巾,開始給自己擦拭,從腿一直到腳踝,極爲緩慢細緻,就像貓咪來回舔舐給自己做清理那樣。

    他微微擡眸,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她扶着欄杆等司遙,忽然察覺身後站了個人,她微微側過頭,秦祐闖入她的視線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出聲,便是叫她名字,“謝予念。”考場座位號上有名字。

    如她所想,他聲音帶着點生病的沙啞低沉,不過,仍不妨礙辨出他上好的音質。

    她沒說什麼,等着他開口,可他一來就是一句,“能不能陪我去校醫院”並不唐突,他指了指手裏的傘,“這不就是讓我去的意思嗎”

    他很聰明,會察言觀色,的確沒猜錯,但謝予念剛剛沒說出口,覺得第一次見面太多嘴。

    她回:“你自己去,我要等朋友。”

    他把傘撐開給她看,裏面的傘骨是斷的。她瞪大眼睛,有點驚訝,敢情自己不留神買了把破傘回來。

    可奇怪的是,他沒有扔掉反而收起來,“你朋友叫什麼名字、在幾考場,我幫你把傘留給她。然後,你陪我。”這句話的重點,只有最後五個字。

    謝予念報出名字和考場號,秦祐沉吟,“司遙,這個名字好像聽過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舞蹈班的名人,聽過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秦祐搖頭,“不是因爲這個。”他從不關注女生,不可能用這種方式注意到誰,聽過是因爲室友經常提,這個叫司遙的女生好像跟他室友有某種聯繫。

    秦祐來到司遙所在的考場,把傘交給監考老師,然後又耳語幾句。老師點點頭,把傘拿下去,掛在司遙桌邊。

    司遙擡頭一看,瞧見窗外的謝予念。兩個女孩相視一笑,司遙用嘴型比了個“你先回”。

    秦祐一出來就對謝予念說:

    “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她看到他喉結動了下,頓生危機感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給你買,”她着急地說,“你要是想喫”

    這模樣實在有些可愛,他笑着調戲,“可我只想嘗你嘴裏的。”

    她一聽花容失色,“咕咚”整個嚥下去,然後擡手捂住自己的脣。這大概是可愛兩連擊。

    “予念,給我一點犒勞。”

    “唔,”她揮開他的手,“我已經吞了。”然後兩瓣紅脣飛快張開一下。

    雖然立馬又合攏,但他還是怔愣一秒,因爲剛剛那一下,看到了她粉嫩的小舌頭。

    謝予念跟他對峙,總覺得不太妙,伸手推開他,“讓一讓,我要回去。”

    但錯身而過時,他回過神,一把抓住她腕子,將她拉回來。

    她錯愕的目光打量他,“你”

    然而話還沒問完,他就受不了地想吻她。

    應急之下,她又沒有別的防禦工具,一擡手就把酸奶往他臉上砸。他用手一擋,杯子翻了,一大坨灑出來,黏糊糊的染了滿手,有些還沾上他衣襟。

    她慌神,連連說對不起。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,還沒拆開,就見秦祐不徐不疾地擡起那隻手。

    黏稠的奶白掛在掌心,順着指縫往下淌。

    他用嘴脣接住,舌頭觸及那團凝脂般的酸甜時,用力往口腔裏一卷。

    她愣住了。

    他擡眸,視線再次落回她身上。

    眼眸裏,是某種逼真到令她不安的情愫。

    她覺得他可能不止想喫酸奶。

    謝予念僵硬地轉過身,想從他身邊繞過去,他突然伸手,把她手裏的紙巾拿走,抽出幾張擦了擦。

    她覺得他垂眸擦手,沒注意到自己,趁機溜走,右腿纔剛邁出,誰知他把腳輕輕一擡,直接槓她一下。動作很輕,親暱的意味居多,但已經足夠讓她重心不穩,整個人往右邊一倒。

    右邊就是販售機的玻璃門,眼見着她腦袋要撞上去。

    他伸手一擋,順勢把她攬在懷裏。

    她後腦勺砸在他掌心。

    呼吸咫尺。

    她怔怔看着他,有那麼一剎間,思維停滯,只注意到他眼睛很好看,但氣勢太強,一點都不平易近人。

    他不常笑,可每次對着她,嘴角都會彎起。

    灑掉的酸奶杯,剩餘的全淌出來,在她跟他的腳下蔓延。

    “我只要一點報酬。”他灼灼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只要一點

    接吻可不止一點。

    他低頭,她緊緊閉眼,側過腦袋。

    他嗅着她頸子上細膩的芳香,擡手,指尖很輕地劃過她脖頸。

    她渾身一顫,“唔你快放開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,”他今天好像就是要逼她,“親一下就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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