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我有三個龍傲天竹馬 >80.第八十章 少蒼的故事,南顏的酒
    南顏:“宋宋道友,你想跟我說什麼”

    宋逐猶豫了一下, 低頭盯着劍鋒, 沉聲道:“一兩句,說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南顏:“那宋道友”

    宋逐:“我恐怕需要千言萬語。”

    南顏悄悄傳音給嵇煬:“他是想把我千刀萬剮嗎”

    嵇煬:“宋道友以前就比較耿直, 你不用多想。”

    南顏:“以前”

    嵇煬笑了笑沒有回答她, 只是把她往身後帶了帶, 和顏悅色地對宋逐道:“宋道友,這兩日唯恐有歹人搜捕, 行事上便提着小心,些許虛禮就不必了。不知宋道友此來是爲了什麼事”

    正好此時上方有執法修士從低空飛過,宋逐沉默了一下,道:“長話短說, 你應知我師尊乃未洲劍雄孟霄樓, 他同龍主素有些矛盾, 又因爲未洲內有些要事, 特意囑我來找你,問你願不願意去未洲”

    南顏曉得這是因爲她孃的緣故,這些長輩們對她多有維護,但現在看來,既然連辰洲之中對她都是步步危機, 想來去未洲也是一樣。

    她是個特別容易平靜下來的人, 頷首道:“宋道友的好意我心領了, 我孃的事牽涉甚大, 不便再叨擾未洲。我或許會韜光養晦數年, 至少將修爲精進一些,再論其他。”

    宋逐頗有些意外,以南顏的身份,自可發動不少她母親當年的舊識找尋真相,可她好似也察覺到了後續的步調可能會被某些人掌握,隨後果斷沉潛。

    “龍主至少不會將我的其他身份外傳,至少我依舊可以以真圓的佛門弟子行走。”

    宋逐略有些失望,從乾坤囊裏取出一件法寶,道:“師尊說你若不願去,至少收下這個,他多少能放心些。”

    那東西好似通體由黃金鑄成,上面雕着五朵牡丹紋飾,顯得豪奢無比,最可怕的是那五朵牡丹紋飾核心處,還鑲嵌着鴿子卵大的赤橙黃青藍五種散發着不同屬性靈氣的寶石,南顏一眼看過去,竟沒能判斷出這是什麼。

    “這是”

    “這是師尊昔年曾贈與南芳主的一口劍鞘,遣我送來前,在其中封了三道劍氣,足可斬殺化神初期。”宋逐把這華麗得無法形容的劍鞘硬塞到南顏手裏,又含蓄道,“師太別嫌次數少,若封多了,就只足夠斬殺元嬰期了。”

    這是劍鞘

    此物入手沉甸甸的,南顏再細一看,不禁倒抽一口冷氣。

    辟邪熔金爲主,上嵌火淵玉,變木珀,寒冰塵,土行晶,金陽魄,每一樣都是稀世珍寶,在這五行靈氣下,就算是一口尋常的木劍放在劍鞘中溫養十幾年,也會變成一樣罕見的靈寶,這未洲劍雄倒真捨得。

    “如此重禮,這”

    “師太不必推辭,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收回來的道理,而且這本就是南芳主之物,現在自然也是師太的。另外”宋逐猶豫了一下,道,“師尊說,若你不願受辰洲或未洲庇護,最好儘快在愁山梵海取得山海禁決的資格,這是最快的結嬰途徑。”

    南顏餘光瞄了嵇煬一眼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她好像看到對方隱約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嵇煬道:“此事我們自有計量,我們離開得匆忙,同行的本來有一個狐族妖修不知他最後怎麼了”

    宋逐隱約覺得這兩人關係不像是尋常兄妹,道:“他僞裝成師太的模樣,最後是被愁山梵海的寶氣如來大師用法鉢收走了,不過聽說寶氣如來被其他部洲的修士糾纏,說想買那妖修回去玩賞,大師迫於無奈,已自行離開龍都了。”

    玩賞

    畢竟是個精緻到腿毛都沒兩根的狐狸精,南顏很是爲她二哥捏了一把冷汗,對宋逐道:“我出來時走得匆忙,未能向家兄穆戰霆告別”

    宋逐道:“我來辰洲除尋你之外,便是去岐天原助戰。你有什麼話,到時我見了他帶給他便是。”

    戰場既是殺敵立功的所在,也是磨礪自身的戰場,尤其是劍修,需要在各種死生之地不斷磨礪劍意,辰巳戰場正是合適的所在。

    南顏便將她要回卯洲修行靜待時機的事刻在玉符上交與宋逐,後者告辭後。

    南顏看着他離開的背影,忽然道:“如果我把他叫回來,問他知不知道一個叫少蒼的人,你猜我會不會得到什麼驚人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嵇煬側目看她,她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沉靜,他知道其實她心裏的疑問已壓抑得夠久了。

    走出巷口,南顏尋了處柳堤旁,從須彌戒裏取出一小壇蟬露悲,這是她託大哥購來的,平日裏只偶爾取出來感懷一陣,今天卻莫名想喝。

    她收起佛珠,暫時卸下作爲佛者的一面,將酒罈遞給嵇煬道:“你有沒有什麼故事配我的酒”

    “有倒是有,可能配不上你的酒,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。”

    南顏靠在柳樹的樹幹上,任柳枝掃過臉頰邊,道:“貧尼不管,要是不好聽,你得賠貧尼的酒。”

    “破了酒戒還自稱貧尼”

    “酒肉穿腸過,佛祖心中留,酒肉和尚也是和尚,你着相了。”

    此時正當午後,天上偶有一道道遁光,巡邏的修士用神識一掃,只覺堤畔只是一對臨水說情的眷侶,便匆匆離去。

    唯有枝

    頭將死的秋蟬噤聲細聽着一個似真似假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久遠前,曾有一個極其有名的私塾,豪門望族都指望這個有名的私塾將他們的孩子教養成才,好功名有成。”

    “私塾裏的老夫子唸了一輩子的書,教了一輩子的人,在當地威望極高,若有其他的秀才想開私塾,必須先將自身著書立說的東西交給老夫子審閱,得到老夫子的指點修正後,方可開辦塾學。”

    “可老夫子年紀大了,漸漸讀不動書,認不得字,這個時候,隔壁有一家很小的私塾,裏面有一個年輕有爲的讀書人,天資卓絕,竟考上了狀元。於是當地的望族便將自家的孩子轉送到讀書人門下,漸漸地,有人質疑老夫子的私塾,爲何這麼多年沒有人考上狀元,是不是他教的學問教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面對這些流言,老夫子心力交瘁,便打算把私塾交給門下一個年輕的夫子,並從外面找來一些孩子,對年輕的夫子說,這些孩子就交給你,一定要讓他們考上狀元。老夫子說完,第二天,他便向官府舉報,辯說隔壁考上狀元的讀書人曾寫過反詩,於是讓讀書人就此陷入了牢獄之災。”

    “但老夫子沒過多久,也因爲老病死在了進京趕考的路上。他膝下年輕的夫子從此一肩擔起了私塾。夫子十分崇敬他的老師,爲老師生前的遺作四處宣揚,不斷有名門將孩子送往這個私塾,使得私塾的榮光一時無兩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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