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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0章

    葉瑾修的突然到來,讓李家上下驚訝的同時,也有些手忙腳亂。

    李大人今日在朝不在家,李夫人便命管家火速將大公子李韜傳喚過來接待,上上下下都驚動了。

    李韜得了消息,飛着步子趕到大門口迎接:

    “侯爺駕到,有失遠迎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換了身衣裳,玄色暗金紋直綴,頭戴同色系發冠,英挺逼人,對誠惶誠恐的李韜擡了擡手:

    “無需多禮。你父親可在”葉瑾修與李韜雖年紀相仿,但一個是侯爺,一個是六品翰林編修,葉瑾修絕對受得起李韜的禮數。

    “家父今日在朝,現並不在府中,侯爺是來找家父的嗎要不下官讓人快馬去告知父親”李韜邊回話邊將葉瑾修請入府中,李家家僕退避兩側,李韜鞍前馬後招呼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葉瑾修冷道,在影壁前站定,稍事猶豫後直言:“聽聞內子也在府上,不知該往何處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說出這句話,李韜才恍然大悟,想起了這層關係。

    母親將宣平侯夫人請來府中修補佛像,如今宣平侯突然造訪,他一時緊張竟沒關聯起來。

    鬧了半天,原來是找媳婦來了。李韜暗自在心中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“侯爺這邊請。夫人在母親的院中。”

    李韜說着便要將葉瑾修帶去後院,誰料那邊花園小徑上,李夫人已經帶了席寶珠迎出來,席寶珠老遠便看見身量足足比李家大公子高出一頭的葉瑾修,長身而立,秀頎如松,十多日不見,似乎黑了些,卻十分精煉,無礙他英挺不凡,卓爾不羣的氣質,不苟言笑時不怒而威,在旁人看來過於冷峻,但在席寶珠眼中卻是越發有男人味了。

    “李夫人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在李夫人面前還是行的晚輩禮,李夫人笑吟吟的看着他:

    “侯爺可是來接少夫人的”薑還是老的辣,一眼看穿某人意圖。

    然而某人卻還要狡辯一下:“哦,不全是。今日剛從西山大營回京,想起一件事要問詢李大人,不料李大人並不在府。”

    這個理由聽起來冠冕堂皇,可別說李夫人了,就連席寶珠都覺得很假,睜着眼睛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,要真想找李大人,怎麼會在不是休沐日的時候到家裏來找

    然而某人就是願意一本正經胡說八道,仗着誰也不能當面揭穿他。

    李夫人倒是秒懂,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把席寶珠送到葉瑾修身邊,席寶珠俏生生的仰頭看他,葉瑾修在外面的時候可正經了,對席寶珠的暗送秋波理智對待,淡淡然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席寶珠覺得無趣,嘟着嘴收回目光,轉過臉笑着對李夫人說:

    “夫人,我夫君今日回府,我請半天假陪陪他,明日再來可好”

    席寶珠言語親熱大膽,毫不扭捏,李夫人最喜歡便是這種爽直性格,如今的年輕女子都崇尚清流,無病呻吟,說話說一半,跟斷了氣似的非要讓人猜她們的意思,舉手投足,有氣無力,毫無朝氣,而這位年紀輕輕的宣平侯夫人身上,最不缺的似乎就是活力和朝氣,走到哪裏都像個小太陽似的暖人心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少夫人儘管休息,我這裏不急。”

    有了李夫人的許可,葉瑾修和席寶珠便一個作揖,一個福身,辭別了李夫人,李韜親自將他倆送到門前。

    宣平侯走在前面,侯夫人跟在後面,全程並無交集,待到馬車邊上時,宣平侯摟住夫人的腰,自然而然將她直接抱上了馬車,自己才一躍而上。

    這個小舉動倒是讓李韜對平日冷眉冷眼的宣平侯刮目相看了。沒想到看起來不苟言笑的宣平侯,對待自己妻子時這般體貼。

    而令李家大公子更加沒有想到的是,宣平侯府的馬車還沒駛出巷子口,馬車裏的兩人就已經抱在一起擁吻起來。

    主要是葉瑾修撲的太快,席寶珠根本來不及反應,縱然反應過來,也完全沒有招架之力,整個人都被他緊緊抱着,彷彿要揉入骨血般,葉瑾修如狼似虎般享用起讓他垂涎了十多日的珍饈美味。

    席寶珠完全不用做什麼,只管跟着他的步調走就對了,就是下頜骨酸的厲害,嘴巴完全合不上不說,還得努力忍着讓自己不發出聲音,畢竟馬車外面就是集市,這要被人聽見車裏傳出奇怪的聲音,那他們夫妻倆可就要出名了。

    還好,葉瑾修雖然兇猛,但基本的理智還保留着,在幾乎快要把席寶珠的魂兒吸走的前一刻,終於大發善心停止了攻略,兩人氣喘吁吁,額前相抵,葉瑾修脣角帶着一抹外人絕對看不到的邪魅笑容,舔着脣瓣,伸手替席寶珠擦拭脣邊的溼潤,以指腹摩挲那比羽毛還要柔軟的脣瓣,聲音帶着沙啞:

    “想我了嗎”

    席寶珠三魂沒了七魄,被他抵在馬車車壁上欺負,稍稍回過神後,才伸出兩隻手捧住葉瑾修帥氣的臉頰,在他脣瓣上啵啵親了兩下,以實際行動表達回答他的問題。

    葉瑾修滿意的笑了,挑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,不過這一回不像剛纔那麼兇狠,是帶着柔情蜜意的輕吻。

    兩人正陶醉的時候,外面傳來嚴平煞風景的聲音:

    “侯爺,夫人,到家了。”

    尚書府與宣平侯府離的太近,近到葉瑾修覺得自己還沒有好好發揮就到了,戀戀不捨的離開那讓他沉迷的柔軟,解開將她抵在車壁上的禁錮,替她整理略微鬆動的髮髻和衣襟。

    席寶珠從腰間荷包裏取出口脂,正要擦拭,擡頭看了一眼葉瑾修,不禁忍不住笑了出來,對他比了比脣,小聲提醒:“都沾上了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舔了舔,果然脣上還留着她口脂的香氣,席寶珠忍着笑遞給他帕子和鏡子,讓他對着擦乾淨痕跡,自己也稍稍補了妝,兩人這才神色如常的走下馬車。

    兩人一本正經,一前一後走入侯府,誰又能想到就是這兩個現在看起來道貌岸然的人,剛在馬車裏糾纏不休,你儂我儂呢。

    晚上的碧雲居,用膝蓋想也是一場曠世絕倫的牀幃大戰。

    甲方攻、城、略、地,勢如破竹,乙方誓死相抵,兵敗如山,稍事歇戰後,乙方捲土重來,重振旗鼓,勢要殺的甲方片甲不留,精、盡、人、亡

    大戰過後,席寶珠從快要憋死的被子裏爬出來,累的像一條從水裏游上岸的狗,趴在枕頭上,連一根指頭都不想動彈。

    然而反觀某人,仍舊是一副龍精虎猛,精神煥發的樣子,頂多髮型稍稍凌、亂了些,嘴角掛着饜足又滿意的笑。

    兩人的狀態天差地別,席寶珠不禁憤憤不平,憑什麼自己累得跟狗似的,他卻依舊生龍活虎,絲毫不覺疲累的樣子。

    像是感受到了某人的怨念,葉侯爺睥睨而下,挑釁的勾起嘴角:

    “還敢這般看着我,不服再來,總要叫你服氣纔行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決定好漢不喫眼前虧,要榨乾一個男人,不在這一朝一夕,現在還是明哲保身,保留實力比較重要。

    識時務的收回挑釁的目光,卻仍忍不住嘟囔:

    “你們學武功的,是不是學過採陰補陽”

    早就聽說武俠小說裏有這麼一門功夫,席寶珠覺得葉瑾修肯定是練過的。

    葉瑾修聞言,將身子沉下,單手撐着腦袋,老神在在的欣賞她被滋潤過後的嬌媚姿態:

    “我倒是聽說有一種女妖精會採陽補陰,說的莫不是你這般。”湊到她耳旁,含住她的耳垂,魅惑輕道:“老子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被他弄得癢癢,便下意識想躲,葉瑾修卻不讓她逃開,席寶珠一個氣急,反撲而上,像只被惹毛了的小奶貓炸了毛般:

    “哎呀,別鬧。”

    某人這才停手,心滿意足的把人摟入懷中,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肩膀上,一低頭就能親到她的耳廓和臉頰。

    “怎麼想起來去給李夫人修佛像了。”葉瑾修將她一束柔軟的烏髮纏在手指上把玩。

    席寶珠看着自己頭髮纏在他手指上,玩心大發,把他的手拿到胸口,用自己的烏髮試圖捆住他的手,軟綿綿的回答:

    “我替娘把那尊龍門翡翠修補好了,正好李夫人也在,她說起家裏有尊損傷幾年的大佛像,問我能否幫她修一修,我便去了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上回來碧雲居就看見過那尊磕壞的龍門翡翠,倒是沒想到她真能修,昨兒從軍營回來,去拜見戚氏時,戚氏特地將翡翠捧出來讓他看過,確實修的很不錯,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個熱心腸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忽的回頭看他,目光中盛滿了古靈精怪:“不是白去給她修的。李夫人說修成之後,會重金酬謝我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看着她那一副撿了便宜的樣子,不禁失笑,伸手捏了捏她軟軟糯糯的臉頰:“合着你是爲財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當然了。”席寶珠將他捏自己臉頰的手拍掉,轉過身重新躺回他懷中。

    葉瑾修擁着她柔聲道:“你想要什麼,直接從府裏支銀子不就好了,偌大一個宣平侯府,難道還不夠你花銷的。”

    “從府裏支銀子哪有自己賺銀子好。”席寶珠眼眸一動:“上回好不容易要回來十萬兩,不是都上交給你了嘛,要不然,你把我那十萬兩”

    席寶珠話還沒說完,就被葉瑾修給打斷:

    “已經送出的東西哪有要回的道理,想都別想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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