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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6章

    安陽郡主直接點名席寶珠, 讓席寶珠想低調一點都不行。

    “郡主慎言。我家小妹如今已是宣平侯夫人, 說起來郡王與侯爺同朝爲官,千萬別爲了些空穴來風的流言壞了兩家情誼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還沒開口,席寶珺就已經先出言警告了。特意搬出了宣平侯和安陽郡王的名頭, 希望安平郡主能夠適可而止, 不要再繼續深入這個話題。

    要是聰明人的話, 這個時候就不會再糾纏,畢竟是到別人家門上做客的。但很顯然,有些人就是不懂這個規矩, 只見安陽郡主嬌豔一笑,不依不饒:

    “我不過是提點提點寶珠妹妹, 如何就壞了兩家情誼了倒是寶珠妹妹,明知道自己已經嫁入宣平侯府, 居然還出銀子給別的男人,一出手就是十萬兩。”

    安陽郡主的聲音不大不小, 剛好能讓亭子裏的人都能聽見, 先前還沒注意到這邊的人也全都回過頭關注這邊。

    那兩個跟着安陽郡主過來的男人聞言也走了過來, 左右護法般站到安陽郡主身後。

    “宣平侯夫人好大的手筆啊,我們兄弟二人,不需要十萬兩, 只要五萬就能把夫人伺候的滿滿意意。”

    兩個男人妖妖嬈嬈, 豔俗不堪, 說是安陽郡主的朋友, 明眼人都知道必然是安陽郡主養的面首, 大蕭自先帝長公主開始,郡主公主嫁駙馬不要求從一而終,只要駙馬允許,府裏養十個八個男寵面首都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這兩個面首對席寶珠出言不遜,安陽郡主不僅不阻止,還一副等着看戲的樣子,席寶珠之前聽說這位把姬常春給甩了,席寶珠還覺得她是個腦子清明不流俗的女人,如今看來其實跟姬常春根本就是一路貨色。

    席寶珠不喜歡與人發生爭端,但別人既然欺負到家門口了,她再無所作爲未免也太懦弱了。

    臉色一沉,將手中杯子往地上一砸:“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國公府裏放肆,來人”

    席寶珠是國公府的小姐,自然驅使的動國公府的下人,今日府中宴客,各處管事都被分配在府中各處巡邏,便是爲了更好的應對賓客們的需求。

    羅管家正好在園子裏,知道府裏姑娘們都在亭子裏,本就關注着,此刻聽見喊聲便帶着幾個護院慌忙趕過來,見席寶珠站着,羅管家在亭子外行禮。

    席寶珠指着安陽郡主身後那兩個面首,說道:

    “今日府上來的都是貴客,這兩個四不像的娘娘腔烏煙瘴氣的,趕緊給我趕出去。”

    羅管家知道這兩個人是跟着安陽郡主進門的,當時就覺得不妥,卻礙於安陽郡主的面子不好阻攔,如今四姑娘發話,羅管家自是尊崇: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羅管家領命,對身後護院使了個手勢,四個護院便手腳麻利的走上亭子,將安陽郡主的兩個面首左右擒住,兩個面首沒想到席家這麼霸道,說趕人就趕人,完全不給郡主面子,心上很是不滿:“我們可是郡主的人,你們也敢動手”

    叫喚之後,兩個面首就娘了吧唧的扭動身體反抗,那聲音就跟沒喫飯似的鴨公嗓,聽着真難受。

    “郡主,郡主你管管他們呀”

    眼看兩人就要被護院押下亭子,安陽郡主坐不住了,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:

    “誰敢動他們給我放開”

    可這裏畢竟不是安陽郡王府,管家也不是安陽郡王府的管家,只要席家的主子沒發話,其他人的話就是可聽可不聽的,也得估量形勢,這兩個不男不女的東西看着就不是什麼名正言順,能擺上檯面說的人,四姑娘讓趕走,他們便趕走,安陽郡主沒有足夠的理由把事情鬧大這點分寸管家還是有的,要不然也做不到管家的位置。

    安陽郡主見自己驅使不動國公府的人,氣的來到席寶珠面前:

    “席寶珠,趕緊把人給我放開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斜斜睨視她一眼,還真聽了她的話,喊了一聲: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護院們便停住了腳步,又把人給押了過來,只聽席寶珠指着那兩個都快被氣哭的面首,施施然道:

    “給我掌嘴,就在這裏,一人二十下,掌完了再押走。”

    羅管家先是一愣,隨即便反應過來,一個手勢過後,兩個護院再上前,對着那兩張塗脂抹粉的臉就是噼裏啪啦一通打,二十個巴掌,都沒把他們臉給打幹淨。

    掌完了嘴,兩個鼻青臉腫的面首也不敢再說什麼,蔫頭巴腦的被席家的護院給拖了出去。

    安陽郡主將這一切看在眼中,倒是沒見多心疼,反而笑了出來,亭子裏

    的姑娘們皆面面相覷,葉綵衣和葉蝶衣也對似乎對自家大嫂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席寶珺和席寶彤沒想到席寶珠會發這麼大脾氣,但脾氣發也發了,人打也打了,既然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,那就只能盡力幫她調和了,還好打的只是兩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,縱然安陽郡主想計較也師出無名。

    “國公府好大的威風,便是這般對待上門的客人,我算是領教了。”安陽郡主不怒反笑,笑裏藏刀。

    席寶珠既然動了手,就沒打算跟她客氣:

    “敢問郡主,他們是我國公府哪門子的客人”

    “就憑他們是我帶來的。”安陽郡主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席寶珠毫不退讓:“就算郡主帶條狗進來,也得用繩子拴着吧,那我怎麼沒看見那倆東西脖子上栓了繩子”

    “寶珠不可過分。”席寶珺提醒席寶珠主意分寸。

    安陽郡主目露兇光,咬牙切齒:“席寶珠,你這分明就是惱羞成怒吧。是怕我讓他們把你的醜事抖落出來嗎”

    “郡主,今日之事我們卻有招呼不周的地方,我代寶珠向你賠禮,這件事就此打住,別傷了和氣。”

    席寶彤眼看安陽郡主要鬧起來,趕忙上前對她打招呼,誰料安陽郡主油鹽不進,根本不聽勸,竟怒言以對:

    “要傷和氣也是你們席家先傷的,你這時候想來做好人晚了”

    席寶彤沒被人當面教訓過,頓時羞紅了臉,覺得這安陽郡主也太不知理,是非不分的。

    一旁薛婉見陣勢不妙,猶豫要不要上前勸說,便見席寶珠走到席寶珺和席寶彤前面,與安陽郡主面對面。

    “你繞圈子饒了半天不就是想說我借十萬兩銀子給姬先生的事情嘛。我今兒還就是不怕你說,銀子我是借了,那又如何早年間聽姬先生唱戲,也算半個朋友,姬先生被女人玩弄拋棄,身無分文的時候跟我開口借銀子,我出於朋友仗義便借給他了。說好一個月爲期限還我,如今他錢已經還了,我就不明白,朋友間借個錢,還個錢,到你嘴裏怎麼就成了醜事誰都會有個手頭不便的時候吧”

    席寶珠這番話說的光明磊落,直言不諱自己借錢給姬常春的事情。尤其把借錢的理由也說了出來,衆所周知,姬常春是被哪個女人玩弄拋棄了。

    有的時候最有效的澄清就是當面鑼當面鼓的敲出來對峙,遮遮掩掩的反而會讓事情發酵,讓人做惡意猜測。

    她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,至少能表達自己問心無愧。

    安陽郡主也沒想到席寶珠這麼彪悍,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你借給他的他還了哼,席寶珠你爲了推卸責任,真是什麼謊都敢說。”安陽郡主知道姬常春是什麼人,銀子到了他手裏,要他吐出來可不容易。

    席寶珠兩手一攤:“姬先生還我錢的時候,和樂縣主與亭山縣主都在場,郡主若是不相信,或者在場任何一個人不相信,都可以去詢問兩位縣主,看是不是我胡說八道。”

    不僅有理有據,現在連人證都指名道姓說出來了,但凡席寶珠心裏有一點鬼,她都不敢這樣光明正大說出來的,可見流言就是流言,並不是事實。

    安陽郡主也無話可說了,從席寶珠直言不諱承認自己借錢給姬常春之後,安陽郡主就知道這件事情鬧不起來了,深吸一口氣,無可奈何鳴金收兵。

    席寶珺見她收斂,便再次上前打圓場: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咱們可都不是缺錢的人家,什麼借錢不借錢的,說多了沒意思,既然寶珠把話都說開了,那誤會也就解除了。郡主有所不知,我這個妹子自小便是家中老幺,被祖父祖母和我爹孃寵的沒了邊兒,禮數上多有欠缺,回頭我自會說她,郡主大人大量,莫要與她計較,你那兩位朋友由我做主補償,定不叫他們白受了這一場氣,你看這樣可好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,安陽郡主確實沒有繼續鬧下去的理由,只得賣席寶珺一個面子,點頭妥協。

    席寶彤也推着席寶珠上前,讓她給安陽郡主一個臺階,席寶珠本來就沒打算跟安陽郡主結仇,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把有些話說開了,免得別人瞎猜。既然目的達到,她也不介意跟安陽郡主握手言和的。

    “郡主,先前是我不好,我不該衝動打罵了你朋友,回頭我讓人送補品去你府上給他們。”

    安陽郡主這才臉色好些,橫了席寶珠一眼:“你少罵人家兩句就好了,誰稀罕你的補品”

    伸手不打笑臉人,席寶珠一笑,臉頰上兩個甜甜的酒窩子,讓人恨不起來,加上她又放得下身段肯哄人,儘管未必能完全消除安陽郡主的火氣,但至少能維持個表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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