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悠閒富貴美娘子 >59.第 5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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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席寶珠覺得這個問題很刁鑽了。

    “沒交過男朋友吧”蘇綿繼續一語中的。

    席寶珠的頭猛地低下, 無論是說工作還是學習, 她都沒有在怕的, 唯一在男朋友這一點上,她始終保持着母胎單身的堅定立場。

    “大姐你有話就說, 別人身攻擊啊。”席寶珠咕噥着不滿。

    蘇綿香肩一聳, 以手掩脣, 笑的花枝亂顫, 一隻手指挑起席寶珠的衣袖:“你每回去見他,穿的都是這些”

    今天席寶珠穿的是一件粉底散花襦裙, 看起來嬌俏可愛,衣服無論是質地還是裁剪都是一流。

    “有什麼問題”

    “嘖嘖嘖, 問題大了過來。”

    蘇綿對席寶珠勾勾小手指, 席寶珠疑惑湊過去,蘇綿在她耳旁說了幾句逼近十八禁的話, 席寶珠越聽越精神, 感覺打開了新世界大門, 還有種被打通任督二脈的感覺,整個人都清醒起來。

    忍住笑,害羞的看向蘇綿:“能行嗎”

    蘇綿拍了拍她的心口:

    “儘管照我說的去做。”

    在蘇老師課堂的悉心教導之下, 席寶珠覺得自己在精神上完成了一次女孩到女人的蛻變,原來細節決定一切說的是這個意思, 原本快要熄滅的希望火苗像是突然被加入了燃料, 熊熊烈火自胸間噴薄而出, 席寶珠瞬間便鬥志昂揚。

    從美顏堂二樓下來,席寶珠完全不耽擱,拉着阿金阿銀便火速回府去。

    葉瑾修從兵部回來,心情還不錯,僵持多時的事情總算有了點進展,終於可以不用日日跟其他五部做無意義的扯皮。

    推開書房的門,鼻間便聞見若有似無的香氣,有點熟悉,以爲她來了,微微勾起脣角,環顧一圈,卻發現只聞其香,不見其人,而書房的長案上多了兩隻花瓶,瓶中插着幾枝盛放的海棠。

    喚人來問:“夫人呢”

    “回侯爺,夫人下午來過,在您書房放了兩隻花瓶,插了些花便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目光落在那花瓶上,放下花就走,似乎不太像她,遂問:“夫人沒說什麼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屏退下人後,葉瑾修雖心下納悶,卻也不覺有異,照常看書,辦公。

    等他把帶回來的公文看的差不多的時候,已經酉時過半,葉瑾修伸展了下胳膊,拿起筆寫批示,卻發現硯臺中的墨沒了,剛要起身研墨,便聽見書房外傳來三聲敲門。

    篤篤篤。

    在安靜的夜中,敲門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會在這個時辰過來的,除了她之外,葉瑾修不做他人想,就說她今日怎的不見人影,原是等着現在過來。

    “進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發聲後,書房的門扉便從外面被推開,席寶珠端着一隻托盤進來,髮髻卸下,烏髮披肩,長眉入鬢,未施粉黛,一張小臉襯托的更加精緻,身上披了一件綰色的披風,葉瑾修從未見過她這般隨意慵懶的樣子,一時竟有些挪不開眼。

    席寶珠來到葉瑾修的書案前,將托盤放在他書案一角,然後解開披風,自然而然的說道:

    “外頭起風了。”

    披風之下,她穿的是一襲桃花雲霧對襟煙羅衫,並不是多出挑的款式,可燭光下,那衣衫透着盈彩,輕薄的覆在她身上,隱隱約約的勾勒出姣好的身姿形貌。

    葉瑾修喉頭上下微動,強迫自己將目光收回:“你怎的穿成這般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,並不覺有異:

    “原本都打算睡了,想睡前給侯爺送一碗蔘湯來,便沒換衣裳,侯爺若覺得不好看,我披上便是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說完,便要去拿披風,被葉瑾修擡手阻止了。

    “無妨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莞爾一笑,漂亮的臉頰上便漾出兩隻可愛的小梨渦,有種鑽心窩的甜,只見她將蔘湯端起來,遞到葉瑾修面前,隨着她手腕擡高,寬大的袖口竟往胳膊下滑去,露出席寶珠兩隻纖細的腕子,腕子瑩潔柔潤,燭光下這對手腕彷彿鍍上了一層光,膚若凝脂,吹彈可破。

    最誘人是不經意流露,葉瑾修竟不知自己有一天會因爲一個女人的腕子而看呆。

    伸手接過湯碗,目光卻離不開那雙如玉腕子,在席寶珠要收回之前抓住了她。

    手腕被葉瑾修抓住,席寶珠擡頭看了看他便羞怯的低下了頭,葉瑾修將蔘湯放在一旁,將席寶珠

    的手腕捏在掌心細細摩挲一番,不知道她擦了什麼,入手滑膩,便如那最上等的羊脂玉般,令人愛不釋手,不禁浮想聯翩,她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膚是不是也如這般,想着這些,葉瑾修竟破天荒的心猿意馬起來。

    葉瑾修拉着席寶珠的腕子,欲伸手撫她臉頰,席寶珠快他一步將身子往後一縮,又將自己的手腕從葉瑾修的掌心掙脫開,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,葉瑾修低頭看了一眼空了的手掌,暗自捏起,回味先前入手的柔膩。

    席寶珠抿脣一笑,安靜的書房內,燭火燈芯發出噼啪一聲,將兩人的思緒拉回,席寶珠瞥見他硯臺中無墨,便撩着衣袖轉過身去:

    “沒墨了,妾身替侯爺研墨吧。”

    一句輕柔嬌媚的妾身,讓葉瑾修頓覺喉嚨乾渴,努力收斂心神,坐回太師椅上,端起蔘湯喝了一口,希望壓制住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,然而不爭氣的目光,卻總忍不住往她那邊瞥去。

    纖細修長的手指捏着墨條,有規律的在硯臺上轉圈,順着她手臂向上望去,不施粉黛,顏如朝霞映雪,細腰挺胸,葉瑾修早知她生的美貌,卻不料在這靜謐的午夜房間中會美的這般勾魂攝魄。

    對於葉瑾修的打量目光,席寶珠恍若未覺,很快便將墨研好,放下墨條,擡頭對葉瑾修自然一笑,真真是兩頰笑渦霞光漣漪,美豔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“時辰不早了,侯爺也早些休息,妾身告退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將雙手交疊在右側腰,緩緩屈膝對葉瑾修附身福了福,衣襟往前鬆開,頸間一片雪白。

    葉瑾修趕忙避開目光,乾咳一聲:

    “好,你也早些歇息。”

    葉瑾修暗自蹙眉,覺得今晚自己有些失態,竟毫無理智的中了這小女子的美人計,看着她披上披風,絲毫不留戀的開門出去,葉瑾修腦中又響起了那日她的話:我不想喫糖糕我想喫你。

    嬌滴滴的聲音餘音繞樑般在葉瑾修的腦中不斷回放,葉瑾修閉上眼睛,看到的畫面又是她先前替她端茶研墨的倩影,忍不住勾起了脣角,不管她今晚是有意還是無意,但葉瑾修知道,她的目的確實已經達到了。

    葉瑾修承認自己先前有些心動,但卻還不足以讓他打破引以爲傲的自制力。

    此時的葉瑾修便如那貪玩的孩童,明知那小妮子想如何,就是不想這般快讓她如願,得讓她急些時日纔行。

    這麼想着,葉瑾修也無心公事,興之所至,拔出長劍,躍然而出,在松林間揮灑出游龍劍氣,疏狂霸道,驟如閃電,嘶嘶如風。

    嚴平及一干護衛被葉瑾修的劍氣驚出,以爲是闖入了什麼刺客,沒想到卻是自家侯爺在院子裏舞劍。

    護衛甲:“嚴哥,侯爺大半夜不睡覺,舞什麼劍啊”

    嚴平雙眼一眯,洞悉一切,回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:

    “夫人來過。”

    “當時可有跟她說過,這傷痕是玉石相擊的”

    戚氏回想後搖頭,神色有些凝重:“沒有,只告訴她這裏有個痕跡。”

    話說到這份上,情況應該已經很明顯了,不用席寶珠再說的清楚些,戚氏也能想到可能發生了什麼,王嬤嬤驚呼:

    “呀,那日借給宋夫人的,可不止這一樣,要不要都拿來讓少夫人瞧瞧”

    戚氏猶豫之後點了點頭,讓王嬤嬤把那日宋夫人借去的幾樣東西一併拿過來讓席寶珠過目,不一會兒,幾樣玉器便全都拿到了耳房的桌上,席寶珠一一查看,發現其他東西都沒什麼異樣,唯獨龍門翡翠不對。

    戚氏看着那隻翡翠,仍舊有些懷疑:

    “寶珠,此事非同小可,你可不能信口胡說,若是傳了出去,豈非要壞了親戚間的情誼。”

    席寶珠知道若不把這翡翠的真面貌展露給戚氏看,她是很難相信自己的親妹妹會做出調換她寶貝的事情的。其實要換做其他人,席寶珠也未必會那般猜想,不過那個宋夫人嘛,席寶珠昨天送宋芷柔回西偏院,看到她滿屋子都擺放着各種古玩擺件,一眼望去確實挺好看,只不過用行家眼光看的話,那就是一屋子的贗品

    一個會在屋子裏全然擺放贗品的人,她做出調換親姐姐家真品古玩的事情,也就不意外了。

    席寶珠對王嬤嬤吩咐:

    “嬤嬤,請幫我準備一壺沸水、一隻盆和一把鋒利的刀。”

    王嬤嬤往戚氏看去一眼,見戚氏沒有反對便領命下去,不一會兒,按照席寶珠的要求,一壺剛剛燒開的水拿了過來。

    席寶珠先用刀在翡翠上劃了幾下,拇指指腹撫過被刀劃過的地方,有明顯凹凸感,足見她的判斷一點沒錯,招呼戚氏過來摸了摸,戚氏也感覺出了痕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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