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南耀氣得腦瓜子嗡嗡。
他是不想找女朋友嗎?
他是找不到啊!
連窩邊草都沒有一根可以讓他啃!
說來真特孃的邪門兒啊!
他手下一個女藝人都籤不到,全是男的!
“我今年一定會簽下一個女藝人!我發四!”憋了半天,南耀惡狠狠地放出這麼一句話,最後還嘴瓢讀錯了音。
“拭目以待。”楚驚鴻對他的誓言充耳不聞,主要這話他聽了三年,都沒實現。
夜色逐漸侵襲整個城市,白天的炎熱終於褪去一點兒,有了些許清涼。
君宴坐在出租車上,手裏還在把玩一枚硬幣。
金煌ktv到了晚上生意火爆,門口停的都是豪車,這裏是有錢人的天堂。
君宴沒進去,她讓出租車停在附近可以觀望到門口的停車位上,放出餘明:“你先進去盯着。”
餘明點頭,這事必須要人贓俱獲纔行,所以要等他們進行交易的時候當場抓住。
看着餘明進去,君宴撥通了老張的電話:“張警官,金煌ktv今晚有大事發生。”
老張一聽這話,頓時精神不少:“什麼大事?”
君宴看了看人來人往的馬路:“足以轟動全城的大事。”
老張還惦記着君宴之前說的福氣,難道就是現在?
“能透露一點嗎?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我很難調動人手。”他壓制住內心的激動。
君宴:“是我哥之前在查的事,今晚行動成功,我哥就不白死。”
電話那邊沉默,老張原本火熱的心瞬間涼了個徹底。
餘明生前查的事,那不是一般人可以碰的。
餘明的死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但……
他握着手機的掌心出汗,手背青筋凸起,像是下了某種決心,跺了跺腳:“馬上到!”
聽着掛斷的忙音,君宴勾了勾嘴角。
老張的面相是剛正不阿之人,而且最近面有紅光,喜事臨門的徵兆。
所以君宴纔會選擇打電話給老張,而不是直接報警。
這件事換做其他人,未必敢接手。
老張雖然職位不算高,但也有些權利,調派些人手出來不成問題。
君宴沒等太久,十二分鐘後,三輛七人座的麪包車開了過來。
君宴打開車門下車,衝那邊揮了揮手。
老張示意人把車開到君宴身邊,君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。
這才發現車內別有洞天,可以算是一個小型的自動聯絡站。
“現在情況怎麼樣?”老張的眉頭從知道這件事起就沒舒展過。
君宴擺擺手:“還不是進去的時候。”
“要等多久?”老張知道君宴有不同尋常的本事。
即便君宴人坐在這裏,對裏面發生的事也瞭如指掌。
君宴轉動着手裏的硬幣:“急什麼,裏面的人還沒開始呢。”
一個小時過去了。
老張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,有些疲憊,扭了扭僵硬的脖子:“要不派個人進去看看?”
君宴搖頭:“他們今晚在這裏交易,一定提前清過場,現在裏面都是他們的人,你的人靠近門口就會被發現。”
他這趟帶人出來可沒有請示上面啊!
事辦得漂亮,他能撈個二等功,要是辦砸了,就得失業!
而且還會連累這次一起出來的兄弟。
其中還有兩個是實習生呢!
所以他的壓力很大。
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下去,他稍微平靜一些。
又過去十五分鐘,君宴感覺手裏的硬幣微微發熱,眼眸一眯,推開車門往外走:“你跟我走,叫其他人守住前後門。”
老張立馬跟着下車,指揮二十人分兩隊,一隊十個人守住前後門。
“注意全部抓活的!”
老張特意提醒了一句。
那些人在社會上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,在沒定罪前,絕不能死在他們手裏!
君宴下車的一瞬間,甩手給整個金煌ktv設下了結界。
在街邊的行人看來,整個金煌ktv還保持着剛纔熱鬧的樣子,沒有任何變化。
君宴帶着老張直接從外牆飛上到三樓某個窗口跳進去。
看得守住前門的十個警員都驚呆了,剛纔……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帶着張隊飛起來了?
他們疑心自己看錯了,眨了眨眼睛,已經看不到君宴兩人的身影。
老張也嚇得不輕,長這麼大,別說飛,飛機都沒坐過……
包廂裏的其他人更是嚇了一跳。
桌上的錢和貨都沒來得及收。
君宴視線看向角落,那裏有一個小酒罈子,封口處貼着一張黃符。
呂嚴升坐在主位,他右手邊坐着那個戴着扳指的男人。
看到翻窗進來的二人,呂嚴升臉色都未變一下:“二位這樣不太禮貌吧?”
老張正了正身上的警服:“有人舉報你們涉嫌違法交易,現在人證物證確鑿,請你們跟我回刑警大隊接受調查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呂嚴升笑起來,笑得咳嗽不止,他端起桌上昂貴的酒喝了一口,往沙發座椅上一仰:“這位警官,你的膽子真的很大,我很喜歡。”
“請你嚴肅一點,配合我們接受調查!”老張掏出了槍。
呂嚴升指着自己的腦袋:“來,瞄準這兒,你敢開槍嗎?”
老張自然不是不敢,而是不能。
從進來看到桌上那些東西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,這一趟來對了。
氣氛僵持不下,戴扳指的男人終於收回了打量君宴的視線:“這位朋友,你越界了。”
君宴伸手撥了撥自己的劉海:“是你越界了。”
“呵,小小年紀,口氣還挺大,你是哪家的後輩?”扳指男人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,絲毫不把君宴放在眼裏。
他這麼問,彷彿在說,讓我看看你後臺夠不夠硬。
君宴嘖了一聲:“輩分亂了。”
“我入道的時候,你還沒出生。”
“你說,我是哪家的後輩?”
扳指男人終於繃不住,他站起身:“是嗎?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!”
他手臂一抖,好幾條青蛇銀蛇突兀出現,盤旋在他的手臂上,伸着頭,朝君宴吐出蛇信,隨時都準備攻擊君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