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甜甜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間,下意識搓了搓胳膊,怎麼覺得有點冷?
“管家,這裏怎麼這麼冷?”
然而身後卻沒有迴應,她回頭,發現管家沒有跟着進來。
她想到李顯海的大方,深吸一口氣,慢慢往裏走。
“甜甜,是你來了嗎?”李顯海聽到腳步聲,出聲詢問。
聽到李顯海的聲音,孟甜甜鬆了一口氣:“乾爹~是我。”
說話間加快了腳步。
只是等她轉過小門,看到坐在房間裏的君宴,臉色頓時一變: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
君宴帶給她強烈的危機感!
上次就是因爲君宴烏鴉嘴說她沒有財運,害得她到手的兩百萬都飛了!
難道現在君宴又要搶走她的金主?
她絕不會讓君宴得逞!
君宴擡頭看了她一眼:“是李總請我來的。”
孟甜甜嘟嘴衝着李顯海跺了跺腳:“乾爹~!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個賤……這個女人,爲什麼要叫她來?”
她本來想罵賤人,但是想到上次在酒店罵君宴被扇耳光的經歷,她又硬生生嚥了回去。
李顯海臉色陰沉:“君小姐是我的貴客,你說話注意點。”
“乾爹~!”孟甜甜想上前挽他的胳膊。
李顯海一腳把她踹到地上。
孟甜甜捂着肚子坐在地上,一臉不可思議:“乾爹?”
李顯海臉色又沉了幾分,往日看向孟甜甜盛滿笑意的眼睛,此刻全是厭惡:“你還好意思叫我乾爹?要不是你,我會搞成這樣!?”
孟甜甜一臉茫然:“乾爹你在說什麼?我……我什麼都沒做啊。”
“就是因爲你,害得我變成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?!害得我要傾家蕩產來續命!現在連我的太太都和我離婚了!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!”李顯海從牀上下來,對着孟甜甜又是幾腳,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。
孟甜甜痛呼着躲避李顯海,找到機會站起身,用包包砸向李顯海的頭:“死肥豬!你有什麼資格怪我!?是你自己貪圖美色!”
“你現在什麼都沒了還在老孃面前裝什麼?!信不信老孃告你!”
“什麼玩意兒!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,要不是爲了你的錢我能和你在一起?你做什麼春秋大夢!”
“呸!狗男人!
病入膏肓的李顯海哪裏是孟甜甜的對手,幾下就被孟甜甜打破腦袋,血流不止。
孟甜甜趁機把他推到,又狠狠踢了他幾腳。
一撩自己的大波浪,喘着粗氣:“給臉不要臉的東西!”
君宴只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戲,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。
李顯海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。
孟甜甜整理好自己的裙襬,正打算要走,身形忽然顫抖一下,邁步的動作頓住。
她僵硬地轉過頭看向君宴,眼神空洞,一字一頓:“你…壞…我…的…好…事。”
君宴依舊保持着看戲的姿勢:“我還什麼都沒做呢。”
“小女娃,你的血很鮮美,吃了你我一定能修爲大漲。”孟甜甜嘴裏忽然又變換成了另一種聲音。
“你們爭什麼?咱們一人一個部位不就行了嗎?”小女孩的聲音又突然冒了出來。
奇怪的是在小女孩的聲音落下後,其他聲音都不再說話。
孟甜甜的眼珠子轉了轉,變成孩童般純真,彎脣露出燦爛的笑容:“姐姐,你真的好香啊!”
君宴轉動着手腕,手心向上,衝她招了招手:“是嗎?”
孟甜甜就帶着這樣詭異的笑容,一步一步朝君宴走近,四肢都在舞動不同的動作。
是她身體中的其他惡鬼在掙扎着要出來。
終於她走到了君宴面前,張開嘴巴,從她嘴裏忽然伸出一隻手,就要去抓君宴。
君宴雙指併攏,橫向一切。
只見一道白光閃過,那隻手被整齊砍斷掉落在地上,化成黑煙消失不見。
緊接着孟甜甜的嘴裏又爬出來一個瘦小的老頭兒,他貪婪地盯着君宴:“太香了!我要喫……!”
君宴都沒等他把話說完,直接甩出一團藍火,將他焚燒殆盡。
藍色的焰火極其絢麗,照亮了整個暗房。
孟甜甜看着老頭兒被燒得連灰都不剩,終於有了一絲忌憚。
“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,我親自來會會你!”孟甜甜的身形開始變化。
從一米六五縮短至一米三左右,五官和髮型都發生了變化。
此刻的孟甜甜看着,就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女童。
“姐姐,你準備好了嗎?我要來抓你了哦~”她定定站在君宴面前,聲音稚嫩。
話音落下的一瞬,君宴四周多出十幾個縮小的孟甜甜。
她們一齊撲向君宴,面目猙獰。
君宴不慌不忙,就地坐下,雙腿盤起,雙手合十,嘴裏唸唸有詞。
她每念出一個字,她的身邊就會出現一個金色的字。
縮小的孟甜甜撞到金字上,就宛如雞蛋碰石頭。
隨着金字越來越多,十幾個孟甜甜很快就全部消滅。
君宴睜開眼睛,看着小女孩本體:“只會這點小把戲?”
變成小女孩的孟甜甜緊抿脣瓣,不敢相信自己屢試不爽的大招,竟然就被君宴這麼輕鬆破解了。
那個人說得對,這個女人不好對付。
“你知道我爲什麼纏着孟甜甜嗎?”小女孩扁嘴,神情有些失落:“一個月前,她撞死了我,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。”
“我不服!我媽媽每天都哭得很傷心,憑什麼她可以享受榮華富貴?!”
“還有剛剛被你燒死的老頭兒,是她的親生父親!她爲了騙保,硬生生把她重病的父親捂死!”
“被你砍斷手臂的男人,是她的前男友,被她捲走所有的錢,跳樓自殺!”
“這樣的惡人你要救她?”
小女孩聲聲泣血,從她身體裏又飄出一道影子,是那個聲音粗獷的男人。
他同樣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君宴。
“還差一個。”君宴淡淡開口。
除了她殺掉的老頭兒,還有最開始說話動作都很僵硬的東西沒有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