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藻前可是有着好幾千年修爲的大妖,而且她在扶桑國作威作福這麼久,吸取了不少香火,現在應該算個邪神。
君宴卻可以自信地說出讓玉藻前落葉歸根的話,換作是她,光是把安和井上打回扶桑,就要花費全部的力氣。
哪還有餘力再去招惹玉藻前?
突然就明白爲什麼總隊長執意邀請君宴過來和安和井上見面。
君宴收回破冰,打算離開。
在門口碰到了剛回來的沈淮安。
沈淮安朝會客廳看了一眼:“安和井上他們走了?”
君宴點頭:“按你說的,留了個活口。”
沈淮安有些無奈,他本意是活捉安和井上,想要從他口中問出點有用的信息。
君宴卻把他們放回去了,雖然知道君宴可能有自己的打算,但還是有些擔憂。
大夏現在的境況很不好。
不過這些事不是君宴的責任,也就沒必要和君宴細說。
“辛苦你了,錢我會轉到你賬戶裏。至於人情,你以後有需要幫忙的,隨時可以找我。”
君宴點了點頭,轉身離去。
她剛走,沈淮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,幸好傅仙兒及時扶住他。
“總隊,您受傷了!?”傅仙兒驚詫萬分,難以想象,以沈淮安的實力,大夏境內竟然有能夠傷到他的存在。
沈淮安壓下喉間腥甜,藉着傅仙兒扶他的力道,走到叫會客室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那些被封印的魔,正在一個個復甦。”
“唐修璟他們幾個隊長的修爲只能勉強對付五級以下的魔,五級以上他們需要聯手或者藉助陣法。”
“今天突然覺醒了一個特級的魔,我費了一番力氣才把它重新封印。”
傅仙兒聞言眉頭緊皺:“大夏這麼多年來都好好的,怎麼突然間就異動了?按理說,被仙元封印住的魔,是不可能逃出來的。”
五級以下的魔,是沒有被封印的,大夏每年都會誕生不少,誅邪也一直派人密切關注,一旦發現某處有魔的蹤跡,就會及時消滅。
不會給這些魔成長的空間。
否則一旦超過五級,對付起來就很麻煩。
而五級以上,七級以下的,被分批封印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。
七級以上,纔是仙元封印,化作了天上的星星。
當然,不是所有星星都是封印的魔。
仙元不滅,魔頭不出。
沈淮安對出現特級魔頭這件事倒是沒有那麼驚訝:“西方神明在逐漸復甦,哈迪斯作爲第一個甦醒的神明,肯定不會放過大夏這塊蛋糕。”
傅仙兒心頭一沉,繼哈迪斯之後,其他神明也會陸續甦醒,到時候大夏的處境只會更艱難。
突然想起來剛纔君宴和安和井上的對話,她臉色嚴肅了些:“總隊,有件事需要向您彙報!”
沈淮安掏出煙盒,從裏面抽出一支菸,夾在兩指間:“說。”
“剛纔君小姐提到了寄生體,扶桑那邊應該很多年前就在大夏投放了寄生體,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麼。”傅仙兒說起這件事,有點愧疚:“國際情報一直是我在負責,我卻沒有及時發現這件事,是我的錯。”
傅仙兒想了想,還是說道:“君小姐好像有辦法能夠拔除所有寄生體。”
沈淮安含了一口煙在嘴裏,半晌才吐出來:“我們不能什麼事都麻煩人家,她畢竟不是誅邪的人,沒有義務去做這些事。”
傅仙兒:“我們付給她相應的報酬也不行嗎?我看君小姐也在接別人的活。”
會客室的燈光閃爍,突然一下子滅了。
只剩下沈淮安手中的煙泛着一點紅色的光芒,他的聲音在黑夜裏顯得有些無奈:“上面對君宴的出現很警惕。”
傅仙兒不說話了。
以那些話事人的性格,的確不會輕易相信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強者。
更何況,他們查了好久,也沒有查到君宴真正的來歷。
“上面的態度不清晰,所以我們最好離她遠點,否則很容易惹惱她。”沈淮安叮囑了一句,起身離開會客室。
對於之後發生的事,君宴一無所知,她此刻正坐在一家甜品店門外,盯着櫥窗裏的蛋糕。
時不時還要低下頭給楚驚鴻發消息。
【太上真菌】:還要多久?
【楚驚鴻】:三分鐘。
【太上真菌】:快點,要關門了。
【太上真菌】:〔蛋糕圖片〕
楚驚鴻坐在車上,忍不住發出愉悅的笑聲。
笑得助理一激靈:“楚哥有什麼事要吩咐嗎?”
楚驚鴻頭也沒擡:“沒事,陪我家師姐聊天呢。”
然後又想到什麼,給君宴發過去一個笑臉表情,轉頭看向助理:“你不用那麼緊張,我不喫人。”
“我…我不…不緊張。”助理結結巴巴地說完,臉都紅了。
救命啊!誰能拒絕得了人間絕色楚驚鴻!
他是妖精來的吧?
來應聘助理之前,他不認識楚驚鴻。
南耀再三詢問過他的性取向,並且把他過往感情經歷都調查了一遍。
當時他覺得南耀有病,差點就轉頭走人。
要不是南耀給出的待遇實在好,他根本不可能留下。
直到那天他看見楚驚鴻本人,才明白南耀之前那一系列有病的行爲是爲什麼。
就算已經上崗快一個月了,他仍舊沒辦法直視楚驚鴻的眼睛。
只要和楚驚鴻說話他就結巴。
他覺得自己都快彎了,結果今天楚驚鴻讓他去送個東西。
見到君小姐的那一刻,他覺得他又直了!
好看的人真的只和好看的人玩嗎?
楚驚鴻看他臉紅的樣子,搖了搖頭,把口罩拉上去,又把墨鏡戴上:“這樣可以?”
助理使勁點點頭:“好多了!那個,楚哥,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?”
楚驚鴻視線一直看着窗外,看到蛋糕店門口坐着的纖細身影,拍了拍司機的座椅:“停車。”
“吱呀!”
車子停下,君宴聽到剎車聲,擡起頭來,看到熟悉的商務車,彎了彎眼睛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