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不起啊,以後我們也是好朋友了。
萬歲聽不懂它的啾咪語,有些無措地看着君宴。
君宴笑着和他解釋:“它和你道歉,還說要和你做朋友。”
萬歲對朋友兩個字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,但是看毛球軟軟小小的一團,和他們貓界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崽崽一樣可愛。
不由自主就伸出手,摸了摸毛球的腦袋:“你好呀,新朋友。”
毛球對他的觸碰有點牴觸,不過想到剛纔君宴說他們是朋友的份上,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,讓萬歲摸到了它的腦袋。
萬歲的手小小的,摸到毛球毛茸茸的腦袋,綠色的眼睛亮了:“好舒服。”
毛球最得意自己這一身毛,聽到萬歲誇它,心裏最後那點芥蒂也消失了,甚至還把腦袋往前湊了湊。
第二天早上,君宴纔剛結束打坐。
謝蓁就噔噔噔跑過來敲門:“君小姐,有人找你。”
君宴收拾好走出房間,打開大門。
蘇悠站在門口,她身邊還跟着一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。
君宴讓開身子:“進來吧。”
蘇悠性格開朗,主動介紹起身邊的小夥子:“宴姐,這是我男朋友程毅,就是直播間裏和我情侶名的那個【千杯不醉】。”
程毅在一邊連忙接話:“主播你好啊!你每次直播我都有在看的!上次還要謝謝你大老遠跑去悠悠老家,救了她的性命。”
君宴略一點頭:“坐。”
謝蓁十分懂事地給三人泡茶。
蘇悠率先開口:“宴姐,這幾天我查了一下,學校五年前建好的時候其實還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,只不過當時校方出面,將這件事強壓了下去。”
“再加上知道這件事的學生都畢業了,所以就沒有人提起過。”
“哦?什麼事?”君宴聞言提起了一些興趣。
上次在學校,她只覺得陰氣極重,但那地方舊時是亂葬崗,陰氣重也是應該的。
按理說,陰氣重的地方,建造大學其實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。
因爲大學生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,陽氣最重,人數又多。
很快就能驅散這個地方的陰氣。
這所大學新校區建成五年了,卻仍舊有這麼重的陰氣,其中必有古怪。
蘇悠抓着男朋友的手,顯得有些緊張:“五年前,學校剛建成的時候,最先搬進來的一批學生,全都生過一場大病。”
“症狀和生病的週期都一樣。”
“咳嗽,精神恍惚,嗜睡,身體莫名出現淤青。”
“但是過幾天,又都好了。”
“症狀時間維持最長的,也不過是一週。”
“因此,大家都沒當回事,學校給出的解釋是新校區剛建成,可能新環境大家都還沒適應,所以纔出現這種症狀。”
“除了第一批搬進來的學生,後面的人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。”
君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謝蓁這時候把她的早飯端出來放在茶几上。
她一邊拿起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裏,一邊問:“第一批搬進來的學生,有什麼共同特徵?”
掛斷電話,蘇悠臉色怪異:“學姐說,第一批搬進來的人,都是各院系的前三名,有的還是保送進來的。”
“當時說的是,讓成績優異的同學,優先挑選宿舍,所以才讓他們先搬了進來。”
這會子功夫,君宴已經把一碟小籠包喫完,正在喝豆漿。
聞言差點嗆住:“全部都是成績優異的學生?各院系各專業的都有?”
蘇悠點點頭:“學姐是這麼說的。”
君宴拿小勺子攪動着豆漿,眼神逐漸凌厲:“果然是最狡詐的狐妖,下了好大一盤棋!”
“這件事你不用再查,近期最好請假在家。”
蘇悠雖然有時候神經大條,但她並不笨。
看君宴的神情就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,重重點頭:“宴姐我知道了,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,你就吱聲!”
“好。”
送走蘇悠兩人,君宴找到沈淮安的電話打過去。
沈淮安似乎剛睡醒,聲音還有些沙啞:“喂?”
君宴:“一個好消息,一個壞消息,你先聽哪個?”
一聽是君宴的聲音,沈淮安瞬間清醒了:“先聽好的吧,圖個好兆頭。”
大清早,聽什麼壞消息。
“好消息是,我知道玉藻前投放寄生體的目標了。”
沈淮安精神一振:“那壞消息呢?”
君宴舌頭抵着自己的牙齒:“目標是各大院校的高材生。”
沈淮安:“……”
這是壞消息?
這簡直是天塌了好嘛!
他只來得及回一句:“多謝!”
就連忙起身穿衣服褲子,往外走。
君宴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挑眉,有禮貌,但不多。
君宴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這種苦力活,當然是交給誅邪的人去做。
她喫完早飯就準備去蘇悠學校溜達溜達,畢竟答應女鬼的事情還沒有完成。
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到女鬼的老公。
從李顯海那裏得到的別墅和豪車,她只留了一輛跑車,其他的都賣掉換成錢,然後捐給慈善機構換功德了。
下樓到停車場把跑車開出來,然後就悲催的……堵車了。
一路上都被人圍觀,誰叫她的跑車又拉風又貴!
青綠色的漆面,起步和熄火的聲音聽起來那叫一個帶勁兒!
關鍵是車牌還是京A開頭,引得其他車主紛紛探頭出來拍照。
好不容易到校門口,她從車上下來,臉上怨念極深。
陳河小心翼翼開口:“要不……下次咱還是坐地鐵?”
“地鐵不堵?”君宴表示沒坐過。
陳河實話實說:“地鐵不堵,但是擠。”
“謝謝,我選擇飛。”君宴給了他一個白眼。
這種毫無建設性的建議,能不能不要提?
她把圍巾繫緊一點,大步往學校裏面走。
可能因爲她開的豪車,保安都沒敢詢問她是來幹嘛的。
君宴路上拉着一個學生,問了校長辦公室,直奔辦公室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