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不過君宴,難道還收拾不了楚驚鴻一個普通人?
現在楚驚鴻喝醉了,又一個人站在走廊上,正是出手的好時機。
在她拍向楚驚鴻的時候,就已經動了手腳,帶着毒氣的靈力進入到楚驚鴻體內。
楚驚鴻努力睜開眼,想要看清楚來人的長相,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,最終趴在欄杆上失去意識。
溫晗伸手推了推他:“楚驚鴻?楚驚鴻?”
見他毫無反應,她一手抓住楚驚鴻的胳膊,一手結印,念出一句咒語。
只一眨眼的功夫,兩人都消失在原地。
他們剛消失,君宴的身形出現在走廊上。
看着剛纔楚驚鴻所站的位置,欄杆上浮現一行小字“有事,勿尋。”
君宴感受到空氣中的靈力波動,蹙眉:“他搞什麼?”
擡手一揮,小字消散。
既然楚驚鴻留了字,君宴也沒有在走廊上多待,回到了自己的公寓。
扶桑,中央大堂地下室。
玉藻前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臉上,垂眸看向跪在她面前的安和井上:“上次你辦事不利,害得我佈置了幾十年的計劃功虧一簣!”
“這次的消息,你確定沒有弄錯?”
玉藻前對安和井上非常不滿,但扶桑只是小國,能供她驅使的人不多。
否則她也不用費心創造那麼多寄生體,種在大夏天才身體裏,只要有一半成功寄生,對她而言都是非常龐大的力量,眼下卻全都被君宴破壞了!
她非常生氣,恨不得立刻將君宴挫骨揚灰!
安和井上感受到玉藻前的怒火,跪在地上瑟瑟發抖:“屬下不敢欺瞞大人,洛基與君宴在百喜山相遇,大打出手!哈迪斯派去的人也看見了,洛基瀟灑離去,君宴身受重傷。”
玉藻前眸子輕揚,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:“是嗎?哈迪斯這個該死的,竟然也忌憚君宴的力量。”
“堂堂神明,被逼迫至此!奇恥大辱!”
“要不是大劫毀了我們的金身,我們又何必在意她一個凡人!”
“既然洛基先出手把她打成了重傷,那就趁她病要她命!”
安和井上聽到張狂的笑聲,緩緩擡頭,卻見地下室早就空空如也,玉藻前不知去向。
安和井上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站起身,連忙給君宴發消息。
“君小姐,玉藻前已經前往大夏,萬萬珍重!”
君宴是第二天才看到這條消息的。
魔頭打着哈欠從客房裏走出來,隨意瞥了一眼君宴放在桌上的手機,看到這條微信瞪大眼睛:“玉藻前要來大夏!?”
君宴手裏捏着一根油條,慢悠悠地喫着:“不是要來,是已經到了。”
“這條微信是昨晚收到的。”
魔頭咽口水:“傳說九尾狐是狐族最高貴的血脈,凡是九尾狐一脈,長相都驚爲天人,不知道這個玉藻前有多漂亮!?”
君宴呵呵冷笑:“九尾狐一脈的媚術也是狐族中最強的。”
魔頭:“……”
呃,這個……其實用不着媚術。
“既然你對玉藻前這麼感興趣,不如你去會會她?”君宴心思一轉,覺得讓魔頭先去探探玉藻前的底也不錯。
魔頭眼睛一亮:“真的嗎!?真的讓我先去試探?”
君宴嗯了一聲:“真的,不過你要是探不出個深淺來,就別怪我翻臉。”
魔頭一溜煙跑出了門外:“我肯定給你探得明明白白!”
大夏某處小島上,一名老者坐在邊緣處垂釣。
溫晗站在其身後,態度恭敬:“師父,徒兒不是君宴的對手,所以…”
“不必解釋,爲師明白。”老者打斷溫晗的話。
“雖然沒有完成任務,但徒兒帶回來一個驚喜。”溫晗讓人把楚驚鴻擡上來。
“師父,這是君宴的男朋友,他和君宴的感情非常好,只要有他在手,不愁君宴不妥協。”
老者的魚竿晃了一下,他捋了捋鬍鬚,放下魚竿,轉過身來。
看到楚驚鴻的第一眼,就拉着溫晗飛快退開:“小友既然醒了,那我們就好好聊聊。”
“師父?他都被我毒暈了,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……啊!!!”溫晗不可置信地指着楚驚鴻:“你…你是怎麼做到的!?”
楚驚鴻此刻已經坐起身,雖然雙手雙腳還被綁着,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。
“真無趣,這麼快就被發現了。”
老者看溫晗狀態不對,連忙封住她幾處要穴:“恐怕他根本就沒有被你毒暈,是故意裝暈跟着你來的。”
“怎麼可能!?他就是個普通人,怎麼能躲過我的毒氣?”溫晗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本來是爲了抓住楚驚鴻要挾君宴,沒想到竟然被楚驚鴻擺了一道!
眼下還暴露了師父的身份!
可惡!
“竟然沒被我的毒氣毒暈,那就由我來要你的命!”
溫晗手中甩出不少黑色的小蟲子,這些蟲子都會飛,而且速度非常快。
身上的靈力波動和大蜘蛛肉丸如出一轍。
楚驚鴻看到這些小蟲子,長嘆一聲:“真是好人沒好報,我好歹救過你的寵物,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?”
溫晗怒火一滯:“是你逼我這麼做的!你看到了我師父的真容,必須死!”
楚驚鴻聞言下意識朝老者看去,說實話剛纔老者躲避攻擊的時候速度太快,他沒有看清老者的長相。
然而此刻看去,老者不知何時已經用術法遮掩了相貌。
“藏頭露尾!”
楚驚鴻暗罵一聲,祭出破冰。
破冰一出,整個小島感覺氣溫都降了好多。
老者驚歎一聲:“好劍!”
那些撲向楚驚鴻的毒蟲,在破冰出來後,速度都變慢了不少。
楚驚鴻伸出手掌:“結!”
那些蟲子在瞬間都被寒冰包裹。
“破!”楚驚鴻收攏手掌。
那些被寒冰包裹其中的蟲子,隨着寒冰的破碎,都變成了碎渣。
“我的寶貝!”溫晗看到自己精心飼養的蟲子就這麼死了,驚呼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