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。”十八歲在一千零一歲的楚驚鴻面前,不值一提。
“你嘁是什麼意思?你是不是看不起我?”薛彥受不了這刺激,梗着脖子上前。
偏楚驚鴻還點頭:“是的。”
這給薛彥氣得:“我看你年紀也不大,剛被楚家認回來不久,想必也纔剛踏入修行吧?不如我們比比?”
楚驚鴻眉頭一挑:“你確定要和我比?”
“怎麼?你不敢?”薛彥自認爲自己這小半年來學有所成,打敗一個初踏入修行的楚驚鴻,那還不是手到擒來?
楚驚鴻從善如流,接下挑戰:“行,我們去外面比。”
君宴等人跟着往外面走,開始前,君宴衝着場內喊了一聲:“小心點,別傷到他。”
薛彥以爲是衝他喊的,比了個耶的手勢:“君姐你放心!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不會打傷他的!”
君宴:“……”
呃…我是怕楚驚鴻傷到你。
不過她也不想打擊少年的自信,便沒解釋。
楚驚鴻卻是笑着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。
比試開始,薛彥的靈力對於剛踏入修行的人來說,的確是算得上雄厚。
但對於楚驚鴻來說,那就是九牛一毛。
楚驚鴻甚至都懶得動手,只是站着讓薛彥攻擊。
薛彥把玄術全都使了一遍,搞得滿頭大汗。
因爲靈氣消耗過多而臉色蒼白。
反觀楚驚鴻,站在原地紋絲未動,就連衣服都沒破。
看薛彥撐着膝蓋大喘氣,一副靈氣不足的模樣。
他打了個哈欠:“你連我的防禦都破不了,還比嗎?”
薛彥雖然想說一句再來,但他此刻是真的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了。
“你…你怎麼會這麼強?”
他不敢相信,楚驚鴻迴歸楚家的時間比他拜師還要晚,怎麼實力比他強那麼多?
難道在迴歸楚家之前,楚驚鴻就已經是個修士了嗎?
薛彥百思不得其解。
楚驚鴻朝君宴那邊走,聞言回答得很敷衍:“因爲我天賦高。”
薛彥撇嘴,知道楚驚鴻是不願回答,在敷衍他,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。
幾人重新回到大廳落座。
宮赫才找到機會和君宴說話:“君小姐,我其實是特地來找你的。”
君宴觀他面相,就猜到他來這裏的目的:“熊英受傷了?”
宮赫點點頭,神色有些愧疚:“說來也怪我,得知她剛畢業,還沒有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,所以就聘請了她成爲我旗下公司的一名助理。”
“人事部經理以爲她和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,處處照拂她,引得其他員工不滿,其中有一位我的愛慕者,爲了報復她,把她騙去了倉庫鎖着。”
“巧合的是,倉庫那天着火了。”
“我趕到的時候,熊英已經昏迷。”
“一直到站在,她還未清醒,醫生說她的情況比較嚴重,有成爲植物人的可能。”
“我想請你救救她,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出。”
君宴注意到他手上纏着繃帶,想來是救人的時候受的傷。
“命運是千變萬化的,每一個決定,每一次選擇,都有可能會改變命運的走向。”
“什…什麼?”宮赫有點沒明白,怎麼情劫就成了正緣?
他並不覺得自己會娶妻生子,從小接受刻板禮儀的他,習慣了獨自生活,也習慣了做什麼都要畫出個條條框框來。
他知道他這樣的人很難相處,基本上沒有人可以忍受他這種性格。
所以他也沒計劃過把另一個人放進他的未來。
君宴告訴他,他有一個情劫的時候,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找到這個情劫,然後解決它。
現在君宴突然又說,熊英變成了他的正緣,他有點轉不過這個彎。
君宴看他那彆扭的樣子,給他倒了杯水:“不用糾結,一切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“不管我說了什麼,你做事只需要憑心。”
宮赫嘗試讓自己不那麼緊繃,又想到躺在病牀上的熊英:“那救人的事……”
君宴從手鐲裏拿出一顆丹藥遞給宮赫:“她是濃煙入肺,導致腦部嚴重缺氧,這顆丹藥就足夠修復她的身體機能。”
宮赫沒有直接伸手去拿,而是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塊商務手帕將丹藥包住,包好放回口袋:“謝謝君小姐,這顆丹藥多少錢?”
“一百萬。”君宴沒說那麼多,這丹藥用的都是名貴藥材,聖天大陸的藥材可都是有靈性的。
真要計較起來,賣一千萬也賣得!
不過這世間難尋好姻緣,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。
若是促成一對好姻緣,也是不小的功德。
宮赫來此的目的達到,沒有多留。
薛彥本還想留下喫午飯,但在宮赫的注視下,還是沒敢違逆宮赫,和他一起走了。
臨走還十分不捨:“君姐,你在這裏待幾天啊?我明天再來找你玩啊!師父對我可嚴了,說是等我二十歲才能放我入世!我還得熬兩年呢!”
君宴挺頭疼的:“聽你師父的,好好修行,我今晚就會離開。”
“啊?那隻能等我入世才能去找你了。”薛彥失落的聲音飄散在空氣裏。
目送兩人離開,楚老祖打開電視:“昨天晚上都忘記看春晚了,今天看看重播。”
只是電視剛一打開,就是新聞頻道。
楚老祖本來要換臺,不知看到什麼,忽然停住。
“咦?你們看這是不是扶桑國?”
君宴等人都湊過去看,新聞正在播放的正是扶桑國某個城市目前的狀況。
扶桑國是島國,四面臨海,畫面中正是西面的東海。
或者現在不應該叫海,因爲…它幹了。
77萬平方公里的海域,它…幹了!
乾涸的泥土上都是死亡的海洋生物,大夏和思密達國還有扶桑國正在全力救治還活着的海洋生物。
在場的每個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。
就連君宴都震驚了。
東海位於大夏和思密達國與扶桑國之間,這海域乾涸,對大夏也是有一定影響的。
君宴忍不住拿出手機給柳開心打去電話。
那邊很快接通:“喂…宴…宴姐?”
“東海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