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尾一族早就在一千年前滅種了!更別說純種白狐!”
妺喜豎起她唯一的一條尾巴,高仰着頭顱,像個王者一般,站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。
“那隻不過是因爲我在沉睡。”
“現在,我清醒了!”
玉藻前確定了她是真的九尾白狐後,反而笑得很大聲:“好!好啊!好得很!”
“本神一直爲自己的血脈不夠純粹而苦惱,現如今你送上門,真是太好不過!”
“等本神抽乾你身上的血,吸收你的妖丹,必然能夠成就更高神位!”
“到時候本神看誰還敢說我是邪神!”
玉藻前越笑越大聲,笑得君宴耳朵都有點刺痛。
“我說,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?”君宴拽住玉藻前的尾巴稍稍一用力。
剛剛還勢均力敵的玉藻前,被君宴拉得踉蹌幾步。
緊接着君宴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,和楚驚鴻使了個眼色,兩人一起發力,把玉藻前拽到了跟前。
玉藻前則是趁機打出兩掌,分別對準君宴的心臟和楚驚鴻的腦袋。
“哼!狂妄自大的傢伙!”君宴冷哼一聲,及時拿出子午鴛鴦鉞,斬斷了她的尾巴。
另一邊,楚驚鴻也是同樣的操作,拿出破冰,快速斬斷了玉藻前的尾巴。
“啊!”玉藻前慘叫一聲,不得不收手後退,捂住自己的傷口。
“你們竟然敢斬斷本神的尾巴!”
君宴甩甩手中的尾巴:“行了!一天到晚就會說這一句話,你給我聽好,這世間就沒有我不敢幹的事兒!”
“所以別來惹我,惹到了,就只有死路一條!”
“不過很不幸地告訴你,你已經惹到我了。”
君宴話落,收起了懶散,直接丟出一個結界,把玉藻前圈在其中。
玉藻前看到結界,面露嘲諷:“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本事,也不過是譁衆取寵!”
“這小小的結界能奈我何?”
她自認爲一個小結界罷了,只需要她打出一道攻擊就能打破。
然而當她打出一道攻擊,結界別說破裂,就連一絲裂縫都沒留下。
她的表情變了,接連又打出好幾道攻擊。
然而結界穩如山,沒有絲毫動搖。
君宴就像看戲一般,看着她在結界裏面掙扎。
等玉藻前停下手,她才笑問:“你不是說這小小的結界能耐你何嗎?”
“你堂堂神明,怎麼連這小小的結界都打不開呀?”
“你…你竟然侮辱本神!”玉藻前本想說你敢侮辱本神。
可是想到剛剛君宴吐槽她只會說這句,她只好換了個詞,只不過換了詞後,意思也差不多。
玉藻前是這樣,妺喜也是這樣。
“看你上躥下跳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,美人做什麼都賞心悅目。”君宴撐着下巴,一臉欣賞。
把玉藻前氣得差點吐血,這是把她當猴兒看呢?
她憋着一股氣,出手攻打結界越發狠厲。
十分鐘後,玉藻前氣喘吁吁地蹲在地上,看着頭頂堅硬的結界,臉色都綠了。
這怎麼比其他神明的結界還牢固?
君宴戲也看累了,打了個哈欠站起身:“別白費力氣,我的東西能是那麼容易打開的嗎?”
“動物修行尤其不易,你能修到這個程度,卻不好好珍惜,偏要跑到扶桑國去做邪神。”
“雖然你被扶桑國供爲神明,但你與真正的神明差遠了,沒有神格,你只不過是一個修爲比較高的狐狸精罷了!”
說着話,結界在她的注視下越變越小。
玉藻前感受到結界的變化,又重新站起身:“我就不信,身受重傷的你真有這麼厲害!”
君宴噗嗤一聲笑出來:“你怎麼這麼天真,天真得我都不忍心殺你了。”
“你不會到這個時候,還以爲我真的身受重傷吧?”
“你什麼意思?你是裝的?!”玉藻前咬牙。
“當然,不然你以爲呢?”君宴挑眉。
“可是洛基明明……”玉藻前說到一半不說了,她忽然間想起來,洛基是惡作劇之神。
他最喜歡惡作劇,撒個小謊把她騙來大夏,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惡作劇嗎?
可惡!
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嗎?
結界已經只有她人的大小,還在繼續壓縮。
她不得已用神力抗衡,但也只不過是多堅持了幾分鐘。
她被結界壓得彎下腰,再到跪着,變回原形,吱哇亂叫。
“君宴!你放了我,我可以把這些年收集的好東西都送給你!”到了這一刻,玉藻前終於害怕求饒。
君宴不爲所動,殺了玉藻前,那些東西還不是她想拿就拿?
玉藻前發了狂,在結界裏面輸出所有神力,想要自爆。
一個神明自爆的能量是龐大的,足以讓這方圓百里都寸草不生。
然而,君宴怎麼會給她這樣的機會。
在發現她的意圖後,君宴眼睛裏閃爍着藍色的光芒。
結界像接收到信號一般,急劇壓縮。
直接將玉藻前蒸發在其中,她所有的神力都被結界包裹着,變成了一顆小圓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