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該說這鬼將運氣好還是運氣差。
說她運氣好吧,她奪舍的時候讓骨妖給打斷了,後來又被沈淮安嚇得不敢進行下一步動作。
說她運氣差吧,她又碰上了君宴,不僅沒有直接滅殺她,還答應幫她平冤。
君宴給謝蓁使了個眼色:“把她拽出來。”
“好嘞!”謝蓁應了一聲,飛過去一手穿進地魂的身體中,從裏面拽出來一團身影。
地魂失去了鬼將的控制,眼神遊離,就要憑着本能往外飄去。
君宴連忙將地魂收進手鐲中,再看向被謝蓁拽在手裏的女鬼,嘖嘖有聲:“你死得還真是挺冤的。”
女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:“請大師替我做主!”
“起來吧,你先跟在我身邊,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,再來談你的冤情。”君宴轉身往外走,錢北北還等着地魂歸位呢。
魂魄離體的時間越長,對錢北北的傷害就越大。
她剛走出地下室,錢先生和傅仙兒都圍了上來。
“君小姐,怎麼樣了?”錢先生很是着急。
君宴晃了晃戴着手鐲的那隻手:“幸不辱命。”
回到錢北北的房間,君宴把地魂放出來,又唸誦了一段口訣幫助地魂歸位。
緊接着拿出兩道鎮魂符貼在錢北北的兩隻腳心。
“明日錢北北甦醒會有輕微的失憶,全身乏力,嗜睡等不良現象,這些都屬於丟魂的後遺症,養上個把月就能恢復正常,不必擔憂。”君宴囑咐幾句。
錢先生都一一記下,然後纔想起君宴來的時候說他也有問題這件事,便主動詢問:“君小姐,之前你說我也有問題,不知是……”
君宴抿脣:“你曾經也被人奪舍過,而且時間不超過一個月,可是你卻絲毫沒有察覺,這證明奪舍你的人手段高超。”
“但奪舍之人通常都是因爲原本的身體命不久矣,又或者是已經死亡想要找一個鮮活的身體繼續活下去。”
“絕沒有奪舍成功還自行離去的道理,這個奪舍你的人很奇怪,他好像只是想借你的身體去辦一些事,辦完就離開了。”
一旁的傅仙兒聽到這話,拍了一下手:“我想起來了!之前拔除寄生體的時候,沈隊長中途離開就是因爲錢先生突然昏迷!”
“會不會是那個時候?”
錢先生一臉茫然:“我不知道啊,而且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待在住處,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。”
說着,錢先生似乎想起來什麼,把祕書喊來。
“錢先生,您找我?”林祕書趕來的時候氣喘吁吁。
“小林啊,之前不是讓你在我家裏裝了監控嗎?你現在去把年前我昏迷生病那會兒的監控都調出來。”錢先生面色嚴肅。
他身份特殊,如果真的有歹人奪舍他,利用他的身份做了一些不利於國的事情,那他萬死難辭其咎!
小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但錢先生平常都很隨和,今天這麼嚴肅還真是難得,他也不敢耽誤,趕緊去調監控。
前面幾天都很正常,到第五天的時候,夜裏九點多,大家都睡下了。
本來已經躺在牀上的錢先生突然起身離開了住處,沒有任何人跟隨。
一直到凌晨快一點,錢先生纔回來,然後就徑直回房睡了。
這中間三個多小時將近四個小時,沒人知道錢先生去了哪裏,去幹什麼。
而錢先生自己也沒有這部分的記憶。
很顯然,是奪舍錢先生的那個人操控了錢先生的行爲。
錢先生面色煞白,手微微顫抖:“這……”
君宴見狀安撫他:“錢先生也不必過於擔憂,此人沒有害你性命至少不是個殘暴之徒。”
“他既然借你的身軀來辦事,那應該不會只來這一次,下次你若是再昏迷,可以聯繫我。”
錢先生雙手握在一起,剋制自己的情緒,聞言點點頭:“那就多謝君小姐了!”
“不客氣,有償的。”君宴咧嘴一笑。
錢先生微愣,隨即笑着搖頭:“我見過不少玄門中人,其他教派包括國外的那些修士我也見過一些,卻從來沒有哪個修士像君小姐這般,對錢財癡迷。”
“財侶法地,財排在第一位,他們不愛財只有兩種可能。”
“一種是故作清高,表面視錢財如糞土,背地裏卻拼命搜刮錢財。”
“至於另一種……”
“修爲通天,錢財能夠給他們帶來的好處,已經微乎其微。”
“錢先生以爲,他們屬於哪種?”
君宴說到後面,又把問題拋向錢先生。
錢先生只是發笑,把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遞上:“君小姐豁達,直言直語,是個值得深交的人。”
君宴不置可否,她收了錢帶着楚驚鴻走人。
等她走後,傅仙兒上前一步:“錢先生,空間之神逃脫了,扶桑那邊損失慘重,估計這幾天就會派人來大夏討要說法。”
錢先生兩隻手相握,兩根大拇指相互轉圈圈,沉吟片刻:“來就來吧,扶桑這些年一直賊心不死,君宴替咱們出了口惡氣,總不能她在前線出了力,這善後的事還要她來做。”
傅仙兒點點頭:“您說的在理,我會把您的態度帶到總議會上。”
兩人的談話君宴自是不知曉,她此刻已經回到自己的公寓,歪躺在沙發上,看楚驚鴻新播的劇。
是一部武俠劇,楚驚鴻在裏面飾演一個揹負血海深仇的孤兒,誓要殺光整個武林有頭有臉的門派掌舵人。
後來卻發現他滅門之仇另有隱情,在復仇的路上結識了一羣俠肝義膽的朋友,幾人出生入死,一路上探查真相,最後終於找到罪魁禍首,殺之後快。
劇情不算新穎,但因爲演員選得好,演技在線,服化道包括後期剪輯都很精良,所以不失爲一部好劇。
俠骨柔情最能勾動人心,裏面自然也安排了感情戲。
每每到楚驚鴻和女主角的對手戲時,君宴就會看向楚驚鴻,衝他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