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醫院門口辨認了好一會兒,才認出來去君宴家裏的路。
而這時,君宴正準備開始打坐,忽然間眉心一跳,看向了窗外。
蘇悠的臉就貼在窗戶上,她做着誇張的表情,嘴裏喊着:“宴姐!宴姐!是我啊!”
君宴一頭黑線,這姑娘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?
就不能進來說話?
她下牀走到窗邊,將蘇悠一把抓進來。
“你怎麼靈魂離體了?”
她中午那會兒看出來熊英身上發生的事,知道救了熊英媽媽的人是蘇悠。
但卻不知道蘇悠會靈魂離體。
按理說,蘇悠不至於這麼嚴重。
蘇悠也是一臉茫然: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就是當時顧着救人,沒有想那麼多,然後整個人都被撞飛了,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靈魂離開了肉體,我白天又不敢貿然出來找你,所以只能等到現在。”
君宴贊同地點點頭:“幸好你白天沒出來,像你這樣的新魂,被陽光一照,必然是要魂飛魄散的。”
蘇悠還有些得意:“是吧,我平常的電視劇也不是纔看的。”
“宴姐,我現在怎麼辦啊?還能回到我的身體裏嗎?”
君宴便從手鐲裏拿出一道黃符遞給她:“拿着這道符就能回到你的身體裏,不過要等兩天才能醒過來。”
蘇悠一臉崇拜地看着君宴:“宴姐,你太厲害了!什麼都會!”
君宴露出公式化微笑:“醒來別忘了給我打錢,這張符十萬。”
和自己的命比起來,十萬塊算得了什麼。
蘇悠答應得爽快,拿着符就要走。
君宴卻在她即將飄出屋子的時候喊住她:“你有多久沒聯繫你男朋友了?”
提起程毅,蘇悠就來氣:“別提這個狗男人了!”
“一個禮拜前,我兩因爲喫什麼吵架,結果他居然一個禮拜都不聯繫我!我給他發消息打電話他都不回!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就算是要分手也得和我說清楚啊!這樣不聲不響地玩消失真不像個男人!”
看得出來,蘇悠是真的很氣憤了。
君宴默然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他死了。”
蘇悠原本還要吐槽,聽到君宴這話,猛地頓住,愣愣地:“什…什麼?”
君宴看着她手腕處斷掉的紅線,略嘆了一口氣:“他死了,前兩天那個布偶藏屍的新聞,你沒看嗎?”
蘇悠只覺得身體更飄了:“看…看到了,可新聞上打着馬賽克,什麼也看不清,也沒有透露受害者姓名。”
“而且這新聞很快就被壓下去了。”
“他真的…死了?”
君宴:“是,那兩具男屍其中一具就是他。”
君宴清楚,事情牽扯到邪祟,上面做了處理,所以纔沒有讓新聞擴大。
否則很容易引起普通民衆的恐慌。
大家現在只把這當成是一起殺人案件,事實上,這遠比殺人案要兇殘得多。
哈迪斯一旦動手,絕不會就此罷休,這不過是個開始。
蘇悠回去的時候狀態有些像遊魂,程毅是她的初戀,而且按照她的命運軌跡來看,會是她相伴一生的人。
誅邪總部,大部分的成員都回到了自己的家裏,只留下十幾個人在總部值班。
兩具屍體被關在特殊隔離室中,因爲傅仙兒交代過,這兩具屍體隨時都會屍變,必須好好看管,所以專門派了兩個人盯着屍體。
夜晚靜謐,就算是玄門中人也會睏倦。
守着屍體的兩個誅邪成員打着哈欠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隔離室中,躺着的兩具屍體眼睛陡然睜開。
他們的眼睛佈滿紅血絲,皮膚表面青筋暴起,肌肉也發生了變化,原本只能算健康的身軀,此刻變得強壯無比。
他們坐起身,互相對望了一眼,翻身下牀。
隔離室空空如也,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作爲武器破開隔離室的玻璃。
只見程毅擡起手,握緊拳頭,狠狠砸在玻璃上。
“砰!”
玻璃應聲而碎,這麼大的動靜卻沒能將誅邪留守的成員吵醒。
他們依舊保持着剛纔的睡姿,一動未動。
傅仙兒原本在家中熟睡,忽然間一陣心神不寧,從噩夢中驚醒。
她滿頭大汗,窗外明亮的月光照得房間亮堂堂的。
她下牀走到窗邊,打開窗戶探出半個身子看着天上的月亮。
“奇怪,今晚的月亮怎麼會這麼圓這麼亮?”
因爲心不寧,也沒了睡意,她索性穿上衣服準備去一趟總部。
總覺得今晚有什麼事要發生。
她騎着自己的白鶴趕往誅邪總部,卻在半路聽到了慘叫聲。
在這安靜的夜色中,一聲慘叫尤其突出。
一整棟樓的燈光都亮了起來。
傅仙兒心裏的不安越發擴大,她驅使白鶴降落。
樓道里有一羣人尖叫着跑出來。
傅仙兒上面抓住一個人詢問:“這裏發生什麼事了?”
那人顯然被嚇壞了,哆哆嗦嗦指着樓道:“有…有喪屍啊!”
“喫人了!吃了好幾個人!”
他害怕地掙脫傅仙兒,跟着人羣往外跑。
樓道漸漸空了,沒有人從裏面出來。
望着幽深黑暗的樓道,傅仙兒擡起腳往裏走。
然而還不等她走進樓道,一具強壯的身體從裏面躥了出來。
傅仙兒下意識往旁邊閃躲,回過頭來,那喪屍竟然就停在她身後,正準備伸手來抓她。
說時遲那時快,傅仙兒連忙從儲物袋中掏出自己的武器,抵擋住了喪屍的手,一個用力將他挑開。
“好大的力氣!”傅仙兒只覺得手臂發麻,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大力氣的玩意兒。
之前碰到過的殭屍,也沒有這麼大力。
想到君宴走前說的話,她看喪屍的目光凝重了一些。
不愧是哈迪斯創造出來的人體武器。
哈迪斯真夠惡毒的!
用大夏的鬼皇毒害大夏人,然後又用這些大夏人創造出一個個人體武器,與他們誅邪爲敵。
其心可誅!
她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衝上去,與喪屍打在一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