〔當時我們村長就嚇壞了,趕緊找了道士來做法。〕
〔後來那道士說,是因爲我們辦酒席殺了很多雞鴨鵝,那些血水都衝進了河裏,衝撞了河裏的東西,所以它要給我們一個教訓。〕
〔讓我們往河裏投了很多活雞活鴨下去賠禮,這事纔算了結。〕
網友說完,評論區一陣靜默。
就連寬哥都呆住了,看來這世界真的比他們想象中要更神祕啊。
〔不是,你們真的都沒有見過誅邪的人在天上飛嗎?有的還騎着坐騎呢!〕
評論區還挺統一。
〔沒有……〕
〔沒有……〕
誅邪雖然不遮掩出行,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飛得都比較高。
他們看着也就是個小黑點,而且一下就過去了,誰能看清是什麼東西?
所以真正碰到過,並且看清楚了的人還是少數。
君宴買了一堆東西,找了個地方坐下喫美食,打開手機刷短視頻。
刷着刷着就刷到了寬哥直播間。
她本來沒興趣看,什麼探險能有她的生活刺激?
只是當她剛要划過去的時候,就聽到寬哥說了一句。
“家人們,我明天一定要再去一趟燕尾山!”
燕尾山三個字讓君宴點開了他的直播間。
然後就看到評論區都在勸寬哥,還提到了槐樹精三個字。
君宴一邊看,一邊和楚驚鴻吐槽:“原來今天還有普通人上山了,而且還是個探險主播。”
“估計法藏和無量就是這主播引來的。”
楚驚鴻湊過來看了一眼直播:“這主播我見過,上次公司活動的時候也邀請了他,粉絲量還行。”
君宴反手點了一個關注,畢竟她是鑫華股東,這抖瓜的主播也算是她的下屬。
寬哥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君宴關注上了,還在說着明天進山的計劃。
不過他答應了網友,進山前會打電話先報警。
網友們這才放下心。
然後就有人看到君宴進入了直播間。
因爲太上真菌這個賬號在抖瓜也算小有名氣,進去直播間的時候還有個特效。
〔寬哥,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入了直播間。〕
寬哥還一臉懵:“什麼?”
有同時關注了君宴的網友好心提醒。
〔溫馨提示,您被太上真菌關注了,她從開號到現在快一年了,就總共就關注了四個人,其中三個已經嘎了,你是第四個。〕
寬哥:“……”
他默默點開了太上真菌的主頁,發現是個算命的主播,而且也不是關注一個嘎一個,而是算一個嘎一個。
而且這其中,也還有漏網之魚,並不是每個都嘎了。
他的心放下來:“歡迎太上真菌來到我的直播間,我們來掌聲歡迎一下啊!大家也可以給真菌小姐姐點個關注!”
同行之間互相捧一下,是很正常的事。
君宴只是隨手一個關注,沒想到還能換來意外之喜,她的粉絲一下就漲了五千來人。
寬哥這麼客氣,她不回點什麼好像有點小氣了。
想了想,她在公屏上打出一串話。
【太上真菌】:有沒有要算命的,今日免費,只有三個名額,先到先得。
不認識君宴的則是怕君宴算得不準。
寬哥看沒人迴應,身爲主播的他當然要活躍氣氛,便第一個開口:“要不然我先來?”
【太上真菌】:可以,算什麼?
其實從寬哥身後的背景,她就已經認出來,寬哥就在他們附近不遠處,但她也沒打算去線下真實。
寬哥第一次算命,也不太懂,想到君宴算一個嘎一個的傳說,就隨便說了個:“那就算算壽命吧!”
君宴微愣,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找她算壽命。
畢竟壽命這東西一旦清楚知道了就很難熬。
不過這是寬哥的要求,她自然不會拒絕。
【太上真菌】: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。
寬哥一聽這話放心了,其實他主要就是想知道明天進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。
可是他又不想讓網友們覺得他慫。
結果有網友不服氣了。
〔這也叫算命?寬哥看起來身體健康得很,現在又年輕,活個幾十年不是很正常?這還用算?〕
〔樓上嘴巴乾淨點!不知道別亂說,太上真菌是有真本事的!〕
〔有真本事就拿出來亮亮唄,說說我們寬哥具體能活多久?〕
【太上真菌】:知道得太詳細不好。
〔切!我看你就是在裝神弄鬼!〕
〔小姐姐,你如果真的有本事,就說個具體的時間嘛。〕
〔就算說了具體時間又有什麼用?又不能現在就驗出真僞。〕
君宴根本不在乎網友怎麼想,反正她不會說出具體時間。
【太上真菌】:下一個。
在這裏算命只是爲了回饋寬哥幫她漲的五千多個粉絲而已。
雖然有很多質疑聲,但是不要錢,又有寬哥打頭陣,還是有人願意試一試的。
〔我來,我想算算接下來我的告白會不會成功?〕
〔哥們,你這也太具體了吧!〕
〔就是,從來沒見過算命算這麼具體的。〕
〔這不是最好的檢驗辦法?馬上就能知道算得準不準。〕
〔哥們記得全程直播告白過程啊!〕
網友們紛紛起鬨。
君宴嚥下一塊狼牙土豆,手按在鍵盤上。
【太上真菌】:報名字,年紀,籍貫。
因爲不是在她自己的直播間,沒法靠連麥來算命,所以需要對方提供一些信息。
對方很快給她私信發了這些信息過來。
等了十幾秒,君宴在公屏上打出結果。
【太上真菌】:佳偶天成。
〔行啊!哥們你要脫單了!〕
〔恭喜哥們了!〕
那網友也很高興。
〔借大家吉言!我要去告白,先下了!〕
〔告白不是成功就是失敗,二分之一的概率,萬一讓你蒙對了呢?〕
然而,那網友才下線,公屏上就又出現了質疑聲。
這時候攝影師弱弱地舉起手:“那個,我能算嗎?”
【太上真菌】:可以,算什麼。
君宴看了一眼屏幕裏的攝影師,心裏已經有數。
“我想算我兒子能不能健康活着。”
攝影師說這話的時候,滿眼都是期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