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,下次可就遇不到像君小姐這麼厲害的人了。”
寬哥想到君宴的種種手段,沒了言語。
君宴和楚驚鴻從醫院離開,便返回了南坪市。
民宿還是被封鎖的狀態,不允許任何人出入。
原本在民宿入住的客人都去了別的地方重新訂酒店。
一時間,民宿冷清得很。
君宴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警察,摸着下巴:“那個死者麪皮都被扒了,根本無法通過面相來判斷身份,而且魂魄也不在附近。”
楚驚鴻正在逗弄馬路邊上的一條中華田園犬,聞言站起身:“殺人剝皮,這手法屬實是有點殘忍,讓我想到陳桂潔的凌遲。”
君宴眼睛一暗,陳桂潔多年前殺了同行的女孩們,而且是用非常殘忍的凌遲手法,一刀一刀將她們的肉割下來,變成白骨。還栽贓陷害給好友,害得好友被判死刑。
前段時間,君宴帶着苦主上門與陳桂潔對峙,陳桂潔卻是仗着人證已死,物證全無,態度很是囂張。
君宴本打算像當初對付張韜那樣,故技重施,讓苦主上陳桂潔的身,控制着陳桂潔主動認罪。
可是沒想到苦主竟然還猶豫,所以這件事也耽擱下來。
更何況,當時又爆發了喪屍事件。
她無暇再去管陳桂潔,把人交給苦主自己處理。
眼下看來,事情處理得並不順利。
想要完整把一張人皮剝下來並不是容易的事。
普通人做不到。
而陳桂潔卻有這樣的本事。
“先去警局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。”君宴覺得還是要先搞清楚死的人是誰。
楚驚鴻自然沒有意見,兩人一起去了警局。
以君宴和楚驚鴻的身份,警局的人當然不會把案情細節透露給他們。
不過君宴早有準備,她出來之前就問沈淮安要了一張身份證件。
有了這個證件,全國各地的警察局都要賣她幾分薄面。
“我要見你們局長。”君宴直接開口要見最高層。
畢竟底下這些小警員未必認得她的證件。
警局本就是爲人民服務,君宴打聽案情他們不能透露,但君宴說要見局長,他們還是可以轉告一聲的。
至於能不能見得上,就得看局長那邊是什麼態度。
局長接到內線電話本來沒當回事兒,一聽對方可能是誅邪的人,立馬就精神了:“讓他們進來。”
等候君宴進來的時候,局長把櫃子裏放着的所有錦旗都拿出來掛在了牆上。
君宴一進來,就被四面八方的紅色錦旗給驚到了:“局長還真是標杆呀,居然有這麼多面錦旗。”
局長還很謙虛地擺擺手:“都是大家擡愛,大家擡愛。”
他一邊倒茶,一邊問:“不知道誅邪的同志來有什麼事情?”
“難道是我們這裏出了什麼邪祟?”
說起邪祟二字,局長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君宴笑着端起桌上倒好了茶的茶杯:“局長不必緊張,我就是來了解一些簡單的情況。”
君宴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客氣,開門見山:“今天不是發生了一件命案嗎?就是在民宿裏被剝了皮的那個,我想知道他是什麼身份?”
局長要去端茶的手僵在半空中,收了回去:“說起這個,我可真是犯愁啊!”
“原本以爲死者是個從外地過來旅遊的,我們便把主要的方向定在了外省。”
“排查了好幾個小時,才終於確定死者的身份。”
“竟然是京都有名的富二代。”
“我們已經通知他的家人過來。”
說着,局長擡手看了看錶:“看時間應該也快到了。”
正巧這時,祕書過來敲門。
“進。”
祕書走至局長身邊,附耳小聲言語:“局長,受害者的家屬過來了,要不要帶她現在過去認領屍體?”
局長點點頭:“帶她過去吧。”
眼看祕書就要出去了,局長又喊住他:“找個女警帶過去,方便安慰。”
“瞭解。”祕書頷首,退出辦公室。
“這說曹操,曹操就到。受害者的家屬已經來了,現在正要過去認領屍體。”局長有些唏噓。
雖然是個富二代,但自己的事業一直髮展得都不錯,前途無量。
然,世事無常。
君宴與此同時,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,從他們門前路過。
“受害者的家屬是個女人?”她狀似無意地問。
局長呷了一口茶:“是啊!這個受害者也挺慘的,雖然有花不完的錢,但是父母早兩年都死了,有過一個孩子也在週歲的時候夭折,現在家庭成員就只有他和他老婆兩個人。”
“眼下他出了事,也就只能聯繫他老婆。”
君宴又接着問:“他老婆叫什麼名字?”
她記得陳桂潔的老公就是一個富二代。
“姓陳,具體叫什麼我記不清了,畢竟這事也是底下人去辦。”
“也就是因爲這個案子過於殘忍,在社會上引起了很不好的反應,所以我纔多關注了一些。”
局長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。
身爲警察局局長,他更應該以身作則,爲每一個受害者申冤,但他卻只有在發生了影響特別大的案子時纔會出面,其他時候基本上都在忙自己的事。
平常無人問起倒也還好,現在就略微有些尷尬。
還好他不是一問三不知。
聽到姓陳,再聯合之前其他的特點,君宴百分百肯定這個受害者就是陳桂潔的丈夫!
她與楚驚鴻對視一眼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“局長,我想去看看屍體,趁着家屬也在,我還想問問家屬的一些看法。”君宴進一步提出要求。
這個要求不過分,局長也沒有拒絕的道理。
他親自帶着君宴二人前往法醫解剖中心,屍體現在還停放在那裏,這次讓家屬過來除了認領屍體,還是希望家屬能夠同意解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