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括搖搖頭:“不...知...道...”
君宴聽他說話實在是費勁,拿出一張符貼在他後背,殭屍天生對符比較敏感,一看到她拿出符下意識就要躲避,只是速度沒有君宴快。
待發現君宴貼的符對自己沒有傷害後,他才停住想要攻擊的腳步。
君宴揚眉:“你現在說話試試。”
“說什麼?”趙括剛一開口就愣住了:“我說話變快了!”
君宴看了看幾人身後的山,惦記着楚驚鴻,便道:“看起來你的記憶並不完整,一時半會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信息,不如先和我們回去,一切從長計議。”
趙括心中最記掛的就是長平之戰,如今知道已經過去2200多年,心裏更記掛要快點了解現在這個時代,他想知道趙國子民現在都過得如何。
陳河幾次看向他都欲言又止,趙括如果知道當年的趙國早就不復存在不知作何感想?
還有那些罵他是罪人的言論不知他看了又會怎麼想。
拋卻其他的,陳河個人還是十分欣賞趙括的。
第一次上戰場,在白起這樣早就成名的戰神手下能夠苦守四十多天,而且是兵敗於斷糧。
就這麼惡劣的情況,當年白起也損失了20萬人馬纔拿下趙括,趙國的四十多萬大軍,有十多萬是因爲趙括帶兵突圍失敗被殺後,失去主將投降才被斬殺的。
由此可見,趙括這個人領兵打仗的能力還是有的,只是缺乏經驗。
當然成王敗寇,趙括終究是輸了那場戰役,作爲主將,他必須承擔這個責任。
一路上陳河都在開小差,直到君宴降落在楚驚鴻的劇組拍攝地,陳河纔回神。
巧了這不是,楚驚鴻現在在拍的這部片子就叫《神將白起》,講述了白起波瀾壯闊的一生,自然就少不了長平戰役。
導演爲了更貼合曆史,特意跑到長平村來拍。
此刻整個劇組都靜悄悄的,君宴回頭看了一眼趙括。
爲了不引起恐慌,君宴特地給他換了身行頭,還用帽子口罩遮住了他乾癟的面容。
此刻他裸露在外的眼睛充滿了困惑:“不是說早已步入和平時代?爲何我趙國子民依舊身穿盔甲,手拿兵器,在這戰場之上?”
君宴:“......”
這很難解釋。
倒是陳河上前直接告訴他:“類似於儺(nuo)戲,都是一種表演。”
“只不過我們現在管它叫做電視劇,可以把已經發生的故事和想象中的故事都表演出來,然後再記錄下來,隨時都可以觀看。”
說着陳河掏出手機點開了刷劇軟件,勢必要讓趙括感受一下現代社會的美好。
趙括看得一愣一愣的,正當他被電視劇中的畫面吸引看得入神的時候。
楚驚鴻感受到君宴的氣息,從帳篷中走出來,身上還穿着飾演白起的衣服。
趙括一看到他,立馬站起身,充滿了殺氣:“你是秦國哪員大將?爲何穿着白起的戰甲?!速速報上名來!”
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戲服,又擡頭看看趙括身上的裝扮,眯起了眼睛:“你是趙括?”
趙括大驚:“我都這樣了,你居然還能認得我?莫不是我趙國兒郎潛伏在秦國,伺機而動?”
楚驚鴻拿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,上面是他和君宴的聊天界面。
趙括看了半天:“這上面畫的啥?”
陳河一時沒忍住笑出聲:“這不是畫,而是現代簡筆字,這是他和君宴的聊天記錄,君宴已經通過手機告訴他關於你的事,所以他才能認出你。”
“現在已經沒有秦國趙國了,早就實行了大一統,現在只有一個大夏國,我們都是大夏子民。他穿的這個也不是白起的戰甲,只是一套還原歷史的戲服罷了。”
趙括恍然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可即便陳河解釋了,趙括看楚驚鴻的目光也充滿警惕和敵意。
40萬將士的血是刻在他骨子裏的仇恨,所以只要看到有關於秦國的東西,尤其是和白起有關的,都會激起他心中的仇恨。
楚驚鴻也不在乎他怎麼想,拉着君宴往帳篷走,有別的劇組成員出來看到這一幕又立馬把頭縮了回去。
帳篷裏,魔一躺在躺椅上,唉呦唉呦地叫喚,助理正在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藥。
君宴皺着眉頭: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電話裏你就喊了一聲救命就掛了,怎麼受得傷?”
本來魔一都止住嚎了,君宴這麼一問,他立馬又委屈起來:“我還不是爲了保護咱們的博美嗎?”
“當時你都不知道,那叫一個兇險!要不是我來得及時,博美可就嗝屁了啊!啊!!!”
他話才落,楚驚鴻照着他的傷口狠狠來了一下子,疼得他立馬跳起來:“楚驚鴻!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!?”
楚驚鴻冷冷瞥他一眼:“誰是博美?”
魔一頓了頓,指着楚驚鴻向君宴控訴:“看看!看看!就這死樣子,像不像博美你就說!”
君宴乾咳一聲:“說正事。”
魔一這才撇撇嘴,說起了當時發生的事:“這是什麼地方你們肯定比我清楚,秦趙兩國加起來60多萬英靈,有多兇不用我多說吧?”
“也不知道是哪個缺了大德的,竟然把這60多萬英靈的魂魄全都鬧醒了!”
“劇組死了好幾個人,楚驚鴻就算再強,那也是一個人。60多萬英靈就算是堆也能把他堆死!”
“最要命的是這些英靈就算失去了記憶,骨子裏也都銘記着自己的使命,看到穿着白起戰甲的楚驚鴻,那是往死了整!”
陳河忍不住插話:“那不是還有20萬秦國士兵嗎?就沒說幫幫他們的主帥?”
魔一嘴角抽抽:“具體的我也不清楚,反正秦國士兵一個個就像發了狂一樣,見人就殺不分敵我。”
“當時我要是再晚來一步,楚驚鴻就得被那些趙國士兵給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