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宴卻有一些詫異:“你含冤而死,所著書籍上也有你的怨氣,爲何你自身魂體卻如此乾淨?”
姬檸擺擺手:“生死有命富貴在天,我那怨氣不是因爲枉死而生,而是因爲莫名其妙被關在小黑屋才生出來的。”
君宴:“……”
“姬小姐真是性情中人。”
姬檸看了一眼姬隊長,情緒低落了一些:“倒也不是沒有遺憾,只不過我死都死了,活下去的人還是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姬隊長此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,看向姬檸所在的方向:“檸檸,是你嗎?是你在那裏嗎?我好像,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。”
君宴一揮手,給姬隊長開了天眼。
姬隊長只覺得眼前一花,再睜開眼就看到了姬檸。
“檸檸!果然是你!”
他衝過去想要抱住姬檸,結果直接穿透姬檸的身體,踉蹌了一下。
他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:“我忘了,你已經死了。”
“哥哥,對不起!以後爸媽就麻煩你照顧了。”姬檸眼裏有着不捨,卻沒有什麼執念。
姬隊長眼眶發紅,他側過頭抹了抹眼睛:“你放心吧,爸媽我會照顧好的,你在那邊也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要是缺什麼,你就託夢給我,我給你燒。”
關於鬼魂這方面的事,姬隊長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的。
知道就算去了地府,一時半會也不能投胎,還得排隊。
姬檸原本有些離別的傷感,被姬隊長這麼一說,忍不住笑出來:“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!”
“不過哥,還有一件事,請你務必要幫我。”
姬隊長重重點頭:“你說,哥一定辦到!”
“我其實存了一筆私房錢,銀行卡被我縫在我的枕頭裏,密碼是我的生日。”
“到時候留百分之三十給爸媽養老,剩下百分之七十幫我捐了吧。”姬檸將自己的財產劃分。
姬隊長聞言也沒有異議:“好,我記得了。”
姬檸走過去虛抱了一下姬隊長:“那…哥哥,再見了。”
她看向君宴:“君小姐,麻煩你了。”
君宴隨手燃燒一張符咒,陰差便吭哧吭哧地跑來了。
姬檸被帶走,姬隊長有些失落。
君宴一手拿着書,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:“人各有命,想開點。”
外面的事還需要姬隊長叫人來處理,君宴和餘老闆等人一起回城。
只不過因爲祕書暈了,所以換成南耀開車。
餘光輝直到車開出去一段距離,才緩過神來:“這世上竟然有這麼離奇的事,以前只是聽說,沒想到真的存在。”
君宴正在翻看那本書,聞言淡聲道:“這世界本來就是光怪陸離的,以後你還會遇到更多更離奇的事。”
南耀此刻不敢吱聲,因爲他的確見過更多更離奇的事。
回到市裏,楚驚鴻也已經殺青回來了。
南耀把楚驚鴻拉到一邊,繪聲繪色講述了這次張三之旅。
“我還是第一次見成精的書!”
此刻的南耀已經拋卻了恐懼,只剩下興奮。
“那書是靠着張三夫妻倆的魂魄才生出來的靈智,所以認兩人爲父母,又因爲融合了他們的魂魄,操控篡改了他們的記憶。”
南耀張大了嘴巴:“你說張三夫妻倆都是被這本書控制的?那真正害死姬檸的兇手也是這本書嘍?”
“你可以這麼理解。”楚驚鴻倒了一杯冰牛奶端給君宴。
君宴接過來喝了一口補充道:“這本書應該是千年前某個修士寫的,而且在寫的時候還灌注了靈力。”
“張三能夠得到這本書,本是一場機緣,誰知他心術不正,走上了一條歪路。”
餘光輝有些困惑:“這本書不是邪祟的一種嗎?怎麼能叫機緣?”
君宴嘖了一聲:“後天之靈剛誕生的時候,就宛如一張白紙,是善是惡,全看拿筆的人在這紙上寫什麼。”
“就好像三字經中所言:人之初,性本善。”
“可惜大部分人都會受到後天環境,教育,等一系列影響,無法保持初善。”
餘光輝若有所思,良久臉上露出一絲慚愧:“餘某受教了,從今以後,一定多做善事。”
君宴只笑笑不說話。
倒是楚驚鴻提點了一句:“但行好事,莫問前程。”
餘光輝和南耀離開了,君宴兩人才能說悄悄話。
“不是還有三天才殺青嗎?”君宴記得他殺青的時間和自己出國是同一天來着。
楚驚鴻白她一眼:“還不是爲了見你,我拼命趕進度,半夜都在拉着劇組拍戲。爲了讓他們加班,我這部戲的片酬搭進去一半!”
君宴一聽搭進去一半片酬,捂住心臟:“你也太敗家了吧!?”
“那你想不想見我嘛!”楚驚鴻如遭雷擊,他是沒想到君宴第一句竟然是心疼錢,而不是心疼他熬夜加班!
果然,宴宴沒有心!
君宴看他炸毛了,手搭在他腦袋上,順手摸了摸:“別生氣啊,就是下意識的反應,能在出國前看到你,我還是很高興的。”
“有多高興?”楚驚鴻耷拉着眼皮看她。
君宴:“呃……”
她咧嘴,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有這麼高興!”
楚驚鴻看着她這傻子一樣的笑容,扶額:“算了,早知你是這般不耐煩見我,我又何必自討沒趣,我還是走吧,也省得你心疼那一半的片酬。”
君宴忙拉住他,她都沒用力,楚驚鴻就順勢壓了下來,將她圈在兩臂間。
他的呼吸輕了幾分:“宴宴,想不想我?”
君宴被他環抱着,他呼出的氣噴灑在臉上,癢癢的。
“想…唔…”
個屁還沒說出來,就被楚驚鴻堵住了嘴巴。
楚驚鴻的吻比以往更急更重,讓君宴都忘了換氣,差點被憋死。
楚驚鴻見她憋得滿臉通紅,這才放開她:“再說我不愛聽的話,我還堵你的嘴。”
君宴伸手摟住他的脖子,有些氣喘:“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?”
楚驚鴻再一次吻下去,氣溫逐漸升高。
在君宴到頂峯之時,他的話語落在君宴耳中:“當然。”
我可是比你自己還更瞭解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