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槿知又邁出兩步後,一個踉蹌,摔在了草叢上。
隨着時間的推移,她的身子猶如被人拿刀一刀刀割開,疼痛侵入骨髓,不斷的侵蝕着神經。
最後疼痛難忍,淒厲的發出尖叫。
“啊……”
混亂中,她摸到了手機,點開一看,頓時,整個人都顫抖了。
“初十,今天是,初十……天譴,對了,天譴……”
她苦笑着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,天譴的日子,她被趕出來……
耳邊不斷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。
鬱槿知費力的掀開眼眸,才發覺剛纔無意中,把電話給撥打出去了。
她幾乎哭了出來。
沙啞的不成樣的嗓音,斷斷續續的發出:“救救我,我好冷,好疼……疼。”
……
深夜的氣息,漸漸加深。
窗外雷電不停的閃爍着。
別墅外,從遠處看去,像是籠罩着一層散不開的陰霾。
宮玦端着一杯清水,孤冷的站在窗前,目光冷然的看着那一道道閃電劃過天際,心口的一抹不安,在煩躁中不斷的擴大。
門吱呀一聲輕響,打開。
宮玦看了眼,旋即,冷淡的側眸,視線落在窗外。
那樣子看起來,淡漠又孤冷。
“少爺……鬱小姐走了,這種天氣,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情的話……要不派人去找找吧?”凌苼憂心忡忡的問。
沒他的吩咐,誰也不敢去找啊。
雨傾盆而下。
宮玦眼底的平靜,在那一瞬間徹底被打碎,垂在身側的拳頭,死死的捏着,因爲用力,骨節處都泛着森白。
要恨她,恨……可恨不上來。
那枚戒指,是他用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買的,要送給她的,結果當年她失約了,現在,又把這枚戒指給拍賣了。
哪怕穆煙死死的糾纏,他也不肯給她戴一次!
他覺得可笑,笑他的真心實意,笑她的沒心沒肺。
可他的心,終究狠不過三秒!
鬱槿知,你終究,握着我的命脈!
“把她找回來!”
宮玦丟下了水杯,沉聲一喝,長腿一邁,朝外走去。
……
與此同時,第一醫院。
整個醫院的醫生面對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,都束手無策。
奧菲薇婭冷靜的站在病牀邊,冷銳的眸光如同碎了冰,冷峭的望着電子顯示屏幕上不斷滾動的指標。
“好奇怪,真的好奇怪,她身體內的所有指標都正常,可她就是痛,而且麻藥對她都沒用!”
奧菲薇婭蹙眉,她在醫學界頗有成就,可如今也一籌莫展。
倏的,她將人擡了起來,對着她的後腦勺劈了過去。
還沒成功,就被人給攔截了。
“你做什麼?”一位年輕的男子,蹙着眉頭,不悅的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奧菲薇婭使了巧勁掙脫,不想廢話,一個手刀,劈了過去。
尖叫中的女人兩眼一睜,下一秒,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