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驚訝的張大了嘴巴。
“怎麼是你啊?”
李慕誠微微一笑,盯着她狼狽的樣子,脣角一勾;“後悔了吧?”
“什麼啊?”
“剛纔的事情,你真是夠自作自受的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鬱槿知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。
李慕誠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,斯文的開口:“上車吧,我送你。”
“謝謝!”
鬱槿知上了車子,剛要扯過安全帶,一雙漂亮乾淨的手伸了過來,代替她繫好了安全帶。
兩個人距離很近。
女人身上的馥香,清晰的傳來。
李慕誠眸色微沉,不動聲色的退開:“去哪裏?”
“先去市裏,我得去找住的地方。”鬱槿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神色如常的打趣:“影帝大人,你給每個上你車的女孩子都系安全帶嗎?”
只有你一個上過我的車子。
我也只給你係過安全帶。
李慕誠心底說着,表面卻依舊淡然:“恩,是啊。”
“夠紳士!”鬱槿知大讚。
李慕誠苦澀的扯了下脣,悄無聲息的掩蓋掉眼中的黯淡,踩了油門。
……
不遠處。
凌苼坐在駕駛座上,大氣而都不敢喘,透過後視鏡,看向坐在後車座,從始至終,冷着一張臉的男人。
原本他們是離開的,結果開出去沒多久,宮玦又說要回來。
結果一回來,就看見鬱槿知被人給接走的畫面!
宮玦坐在那裏,目光凌然中,夾雜着陰冷的氣息。
尤其是看見李慕誠幾乎趴在鬱槿知身上,而她,還笑的那麼燦爛的時候,他的拳頭,捏的咯吱作響。
恨不得開車就撞過去!
半晌,他薄脣微動,吐出一個字。
“走!”
凌苼點頭,大義凜然:“追上去嗎?”
把鬱槿知給逮回來?
宮玦此時,終於調轉了視線,平板的眸光冷銳的掃向了凌苼。
“你,下車。”
“……啊?”凌苼奇怪的反問。
宮玦打開了車門,走下車,繞到了駕駛座旁邊,一敲車窗戶。
凌苼下車後,他坐了上去,一踩油門,車子嗖的一下開了出去。
凌苼風中凌亂:“……”
怎麼宮玦跟鬱槿知鬧不快,犧牲的總是他這個炮兵乙呢!!!!!!
……
車速踩的飛快。
宮玦面目陰沉,油門一踩到底。
終於以一個快的不可思議的車速,飈回了別墅。
啪。
拔下車鑰匙,用力的甩上車門。
宮玦步子冷峭的進屋,眸光突然掃到沙發上的那個行李箱。
因爲摔的用力了,車軲轆掉下了一個。
走了過去,用力的踹了一腳。
行李箱砰的,落在了地上,零碎的東西,也灑了一地。
對着那堆行李,淡淡的不屑:“誰管你回來不回來。”
最好……就別回來了!
……
一連幾日,鬱槿知似乎真的離開了。
櫥窗倒映着男女的笑顏。
隔着兩層玻璃,宮玦冷淡的望着那一幕畫面。
一雙深邃的黑眸透着幽幽的冰冷寒意,淡緋色的薄脣脣線緊繃,看不出喜怒,讓人捉摸不透。
“你還真是好樣的!”
宮玦收斂了危險的目光,掏出手機,撥打了一個號碼:“上次你不是請她喝酒嗎?難道不該禮尚往來一下嗎?”
過了約莫一分鐘,才傳來厲臻遲疑的聲音:“……宮玦,你手機被盜了?”
宮玦臉色一沉:“少廢話,出來!”
餐廳內,李慕誠不知道說了什麼,把鬱槿知逗的很開心!
宮玦平板的眸光內,掠過一道詭譎的怒火。
厲臻大呼小叫:“咳咳,你到底打來做什麼?”
什麼請喝酒,什麼禮尚往來……他怎麼一個字都沒聽懂。
“提醒你該叫人還人情了!十五分鐘,市中心,長安大飯店,遲到一分鐘,後果自負!”
啪。
手機被隨意扔在置物櫃中。
宮玦眸色沉沉,平時對着他的時候畏畏縮縮,換了李慕誠,她倒是笑的跟一朵花似的!
有那麼開心麼?至於時刻笑着!
心底陰暗的計較着,拳頭捏的咯吱作響!
……
可憐的厲臻,昨晚參加了三場飯局,到了凌晨纔回家,剛躺下休息,硬是被宮玦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拉到了飯店。
“十五分鐘啊,我來了,所以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啊?”厲臻依靠在牆壁上,一邊打哈欠,一邊打電話。
“直走,一百米後,右拐,左邊第三個桌子。”說完,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嘀咕了一句,厲臻收了電話,照辦。
數到第三個桌子時,頓時,他愣住了。
額頭上青筋驟然浮現。
“宮玦你玩我的呢!”第三個桌子,不是鬱槿知跟一個男人嗎?他們擺明了就是在約會,叫他過來做什麼?當電燈泡?當人肉背景?
厲臻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,拔腿就要走。
剛轉了個身,就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打在他的背上。
他慢慢的轉身,視線清晰的掃到大樹後,那輛標誌性的世爵C8,駕駛座上坐着的人,此刻正沒什麼情緒的盯着他看。
厲臻脣角劇烈的一抽。
手機一響,他接聽。
“過去。”宮玦淡淡的道。
厲臻咳了兩聲,謹慎的追問:“請問,去做什麼?”
“讓她還你人情。”
“……我的邏輯碎了一地,你信嗎?”爲什麼他要來做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啊!
宮玦直至若惘,淡定自若的反問:“去不去?”
厲臻額頭滑下三排的黑線,老大,你都身體力行的威脅我了,我敢不去嗎?
硬着頭皮,衝了上去。
拉開椅子,直接坐下。
“你們好啊。”
鬱槿知跟李慕誠眼神詭異的看向不請自來的人。
李慕誠最先反應過來,咳了一聲,淡定的問:“厲少爺你這是?”
“哦,來喫飯。”厲臻眉梢一擡,他發誓,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!
鬱槿知跟李慕誠相視一眼後,問:“來喫飯,那你……坐這裏幹嘛?”
鬼知道我來幹嘛,問宮玦去!
厲臻真的很想這麼說啊!
可是,表面上,他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:“上次我不請你喝酒了嗎?恰好遇見了,禮尚往來,請我喫飯吧。”
鬱槿知再淡定的面孔,也有些崩裂了:“啊?”
“總之上次我請你喝酒了,這次碰巧遇上了,你請我喫飯,就這麼簡單,不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