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很明媚,卻暖不了這個男人的溫度,他的神情淡漠的幾乎看不見。
五個黑衣人走了下來,恭敬的彎腰:“三少爺。”
死一般的沉默在蔓延。
雙方都沒有動一下。
“他們找你。”鬱槿知小小的出聲,有絲不解:“你不見嗎?”
俊美的男人斂了下眉,收起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暴戾,看了眼身側的女人,擡手解開了安全帶,下車。
黑衣人面無表情,可語氣難掩的急切跟惶恐:“先生說了,請三少爺回去聚餐。”
相比較之下,宮玦平淡許多。
脣一挑,冷色調的反問:“哦,如果不去呢?”
黑衣人全身一緊,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:“……如果,三少爺不去的話,那麼……我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。”
爲首的黑衣人目光一轉,落在了車內那個手無寸鐵的女人。
只一秒鐘,就足夠宮玦心動搖。
可他不急,只是沒什麼情緒的出聲:“我從不濫殺無辜,可那不代表,我不會做。”
黑衣人顯然恐懼,吞嚥了下口水。
一時說不上來話。
宮玦,短短几年時間內,收服了宮家的大半的人!
他要對付一個人,很簡單。
不用刀,不用槍,用心計。
“三少爺,是先生的……”
“我不管。”宮玦轉眼,朝車內的人掃了眼,薄脣動了動,聲音冷了三分:“誰動她一分,我還他十分!”
“還有,別拿她跟我開玩笑,你們,還開不起。”
他的聲音,已經明顯帶着殺氣。
哪怕他在宮家度過最陰暗的時刻,都沒這麼清晰的殺意流露!
宮玦打開了車門,面色冷淡的坐了進去。
擡起手,繫好了安全帶。
“不去醫院了。”他聲音沒什麼波動的說:“我要回去一趟。”
鬱槿知有些害怕的掃了眼外面的那幾個黑衣人,頓時,脣角一僵。
因爲那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看自己的眼神很驚懼。
這角色顛倒了吧?
“他們……好像很怕我?爲什麼?”她長的沒那麼可怕吧。
宮玦扯了下脣,不予回答。
他都下絕殺令了,他們能不害怕?
……
這是鬱槿知第二次見到宮家的人。
偌大的桌子上,只有四個人。
餐桌上的氣氛一片凝滯,只有刀叉偶爾碰過瓷器發出的聲音。
鬱槿知低着頭,味同嚼蠟的喫着美食。
她寧願去醫院檢查,抽血,也不想面對宮家這些人!
桌底下,一隻腳突然蹭了過來,碰到了她的腳踝。
鬱槿知一驚,刀叉掉在了桌面上,發出清脆的叮咚聲。
對面的宮莫玩味的挑眉:“弟妹這是怎麼了,喫個飯還這麼走神?”
那隻腳正順着她的腿要往上,她渾身一涼,剛要把腳收回去,身側的男人突然伸手,攬住了她的腰,然後一腳,用力的踹了過去。
“啊!”
宮莫偷襲不成,反倒被踹了一腳,頓時疼的竄了起來。
宮盛華皺眉,一聲怒喝:“做什麼?”
宮莫欲言又止了好幾次,看到自己家老爸陰鷙的視線,默默的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:“沒,沒有,我腳抽筋,現在沒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