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不過出去一下,鬱槿知能跑哪裏去?
宮玦目光落在那一袋零食上,冷然的勾了下脣。
調虎離山嗎?
李慕誠也猜到了,握住了袋子,說:“人是我看丟的,我會去找回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宮玦修長的身影,快步的邁出了病房:“我的妻子,我自己來找。”
李慕誠聽到這句話,額頭上的筋絡突兀的爆了起來:“你的妻子?宮先生,你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過嗎?你的妻子,跟你的紅顏一塊落水了,你先救的是你的紅顏,並非你的妻子吧。”
鬱槿知對他用心,用情,結果呢?
換來的,又是什麼。
宮玦腳步驟然停頓,冷寂的面孔浮起深沉的裂縫。
沉默了好半晌,他才冷然的勾了勾脣:“所以,你要做什麼?”
李慕誠的挑釁,那麼明顯,他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?
“所以?”李慕誠淡笑:“只要她願意,我的懷抱,隨時爲她敞開。”
宮玦怒極反笑,顛倒衆生的傾城一笑,不屑,又嘲諷:“只要我不願意,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?”
宮玦不好惹。
宮玦甚至可以很血腥。
宮玦沒有犧牲自己,成全他們的念頭。
所以,李慕誠,我不動你,不過是怕鬱槿知爲你難過!
而我,是絕對不會讓我的女人爲別的男人掉一滴淚,皺一下眉!
門‘啪’的關上。
李慕誠怔楞在原地。
如果,男人的世界,可以衡量的話,那麼他跟宮玦,無疑差着十萬八千里!
男人一拳頭,用力的砸碎了桌子。
“鬱槿知,是不是我強大一點,就可以名正言順把你搶走了?”
“不過……再強大,你心也不在我這邊吧。”
要是她心底有他,不管對方是誰,他都會孤注一擲!
要是她心底沒他,他前進一步,都有可能連對她笑一笑的權利都失去了。
李慕誠的助理推開門,就看到在鎂光燈下,一向高冷矜持的男子,衣衫凌亂的依靠在沙發上,嘴裏叼着一根菸。
青白的煙霧,一團一團的迷茫。
他的眼神,斜斜的望着對面,迷惘,又迷離。
助理爲難,小心翼翼的開口:“誠哥,你沒事吧?”
“我很好。”
男子沙啞的聲音,絲絲入扣的傳來。
溫柔依舊,斯文依然。
助理將一小瓶藥放在桌子上,爲難的勸誡:“誠哥,你爲鬱小姐做的夠多了,你看,你爲了幫她爭取那部片子,還親自陪人喝了那麼多酒,胃都快爛了,本來就該好好休息,結果你還下水去救她,你……”
“別告訴她。”
“……誠哥。”
“不要告訴她。”
李慕誠重複,無力的擡起手指,揉着痠疼的眉心:“我暗戀,我活該,我爲她做什麼,都是我心甘情願的,憑什麼要她非要給我答覆?你懂嗎?我是心甘情願的,別告訴她,施捨同情來的感情我不需要。”
助理緊蹙着眉,無奈的搖搖頭:“我知道了,我不會說出去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