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也不敢多說。
可是,一看到鬱槿知眉頭一蹙,看起來,是有些生氣的樣子,他又兜不住,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,全盤托出了。
沒辦法啊……這個女人的背後是宮玦啊。
要是被宮玦知道,自己的小妻子,被他給弄生氣了,他大概只剩下一種結果了。
南極北極,選一個吧。
凌苼沉重的嘆息了聲,果斷選擇了拋棄宮玦,向鬱槿知靠攏。
……
“那天,你跟穆小姐同時掉入水中,少爺去找你了,但是你不在,他要出院去找你,穆小姐不肯他走,以死相逼……然後,少爺就把自己弄傷了,逼迫穆小姐放手。”
“鬱小姐,其實,少爺不是不在乎你的。”
“那天,他沒先去救你,他自己也自責了很長一段時間。”
“那一天晚上,他在小攤守了一夜,身上的傷口好了又崩開了,他也沒去處理一下。”
“一直到,找到你,把你送到醫院,確定你沒事了,他纔去處理傷口的。”
“不過他沒打麻醉,上藥還是縫針,他都硬忍過去了。”
“其實,鬱小姐,少爺他,真的很在意你的,我想,他用這種方式,大概是想懲罰自己吧,因爲,沒救你。”
鬱槿知的腦子裏面反反覆覆翻滾着這幾句話,臉上的表情漸漸演變成了一種複雜。
平時看起來那麼理智的一個人,居然也可以那麼的極端。
跟自己過不去做什麼?
她會心疼的啊。
一時出神,她忘記手頭上的工作。
宮玦一進門,就嗅到一陣的焦味,眉心一沉,迅速的走到了廚房。
鬱槿知大概正在炒菜,可是整個鍋都燒起來了,她居然還在神遊?
宮玦迅速的走了過去,將她往後一拉,然後,關掉了煤氣竈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
一系列動作,伴隨着一陣怒吼。
鬱槿知下意識的往後面縮了下脖子。
宮玦看她傻傻的樣子,眉頭重重的攏了起來,二話不說,將她抱了起來。
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,眼神犀利,又嚴肅:“傷到哪裏了?”
鬱槿知抿了把脣,輕輕的搖頭。
宮玦看她手是黑的,臉也被煙薰的有些黑,因爲怒意,全身都有些緊繃:“以後都別去廚房了!”
再發生幾次這麼驚魂的事情,他有幾次可以這麼湊巧的將她救下?
火都燒的那麼大了,她還沒反應?
腦子裏到底想的什麼!
鬱槿知無措的眨巴眨眼,紅潤的脣瓣微微嘟了下:“這次是不小心,我再想事情。”
宮玦無動於衷。
鬱槿知抓了抓沙發,顫巍巍的挪了下位置:“那個,我去做晚飯?”
剛要站起來,她就被摁了回去。
宮玦隨手拿起一本雜誌,翻了幾頁,找到上次他無聊,玩到一半的填字遊戲,順帶撈起一根筆,一併遞到了她的手邊:“填完。”
然後,他就去了廚房。
把門關上。
隔絕了視線。
鬱槿知呆頭呆腦的抱着那本雜誌,看着上面的填字遊戲,後知後覺的站了起來,去了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