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良久,才問:“……有錢拿?”
厲臻被她給問住了,片刻,才傻傻的點頭:“啊,恩。”
女人彷彿下定了決心,握着拳頭,擡頭。
眼神堅定,口吻清晰:“……那包月多少錢?”
“……”
很久很久以後,當厲臻回想起今夜的時候,一切已經是物是人非了。
初見那麼驚豔。
再見,卻那麼痛苦。
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見。
……
鬱槿知一覺睡到大天亮。
醒來的時候,就看見窗臺下,宮玦正坐在椅子上翻閱着什麼。
她沒在意,小小的打了個哈欠,掀開被子就坐了起來。
細微的動作吵醒了正認真閱讀的男人,宮玦把本子收好,隨手擺在了桌子上。
“醒了?”
他走了過來,動作自然的將她的髮絲撩到了耳後。
鬱槿知揉了兩下眼,聲音還帶着沒醒着的慵懶:“你看什麼呢?”
“沒有。”宮玦並不想她知道太多,看她還睡眼惺忪的,輕而易舉的轉移了話題:“累嗎?”
鬱槿知擡起了頭,惱怒的瞪他一眼。
還敢說?
還有臉說?
宮玦淺笑:“是我不好,太粗魯了。”
鬱槿知沒他那麼厚的臉皮,什麼都能說,什麼都敢說!
正腹誹着,突然,她啊的一聲,低呼了出來:“不好了!”
“怎麼了?”宮玦看她反應那麼激烈,自己也嚇了一跳。
鬱槿知咬着手指,半晌,才支支吾吾的道:“你……沒做措施,待會,我去買藥回來。”
宮玦聽到這句話,心咯噔了下:“你不想要孩子嗎?”
鬱槿知啊了一聲,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“也不是,就是。”頓了頓,她更加糾結了:“你,現在就要孩子嗎?”
她總感覺,太快了吧。
宮玦看出了她的不樂意,多少也有些失落。
“的確還太早。晚些時候吧。”
鬱槿知配合的點頭。
雖然……他們知道,彼此心底都有對方了,可是……她還是覺得孩子什麼的,真的太快了。
宮玦擡起手,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。
一臉的若有所思:“那天,爲什麼要推開我?”
“……”鬱槿知驚愕的擡頭。
“不要告訴我,你忘記了。”
鬱槿知剛到嘴邊的話,又默默的吞了回去。
誒,未卜先知嗎?這是。
“給我個答案。”宮玦咄咄逼人。
他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,爲什麼要在落水的時候將他推開?
鬱槿知咬着脣,糾結的支支吾吾:“其實,也沒有爲什麼,我……手抽筋了,然後。”
“你繼續。”宮玦不等她說完,又開始打斷她的話了。
這還怎麼繼續啊!
擺明了就是來拆臺的!
鬱槿知看他不肯罷休的樣子就爲難。
兩個人無聲對峙了半天,鬱槿知才訕訕的妥協了,組織了半天語言,才悲痛的啓脣:“那天很疼很疼,我感覺,我死定了,我怕你不肯放開我,大海那麼大,你帶着我的話,肯定會被我連累的,所以,我就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