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輕的,沒用幾分力氣。
低頭,他淺笑:“要做壞事?恩?”
鬱槿知衝他虛弱的一笑,雙手摟着他的脖子,腦袋貼在他的心臟上。
沒有衣物的隔閡,他心率的脈動,跳的很清晰,很有活力。
鬱槿知淡抿着脣,忍不住,往他懷裏又靠近了幾分。
宮玦怕她着涼了,把被子拉了起來,蓋在她的身上,然後握住了她的手。
這才戲謔着問:“聽出什麼來了?”
鬱槿知搖頭:“什麼都沒聽出來。”
宮玦眼底的光芒,溫柔似水,抵着她的額頭,幫她解讀:“恩,話很多,簡單來說,就是三個字。”
“……是什麼?”
鬱槿知好奇的仰着頭。
宮玦低頭,在她的脣上輕輕的啄了下,動聽的聲線,緩緩的吐出三個字:“鬱槿知。”
她的名字,他的心事。
鬱槿知吐了一口長氣,鬱悶的呆了呆,脣角,似有若無的飄出幾個字:“我是誰啊?”
身份不明,母親是誰,也不知道。
就連王嬸都不肯告訴她,豪門,難道真有什麼隱祕的,不堪的,說不出口的內幕?
宮玦想了下,說:“我的妻子。”
鬱槿知擡頭,看了他一眼,乖巧的趴在他懷裏。
“我是怪胎嗎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是沒人要嗎?”
“我要你。”
鬱槿知忍不住抱的更加緊了,眼神虛無縹緲的,浮現着一道道白茫茫的,未知的景色:“要是連你也不要我了,那我就真的沒人要了。”
宮玦手狠狠的顫慄了下。
“你要什麼,才能讓你有底氣?”
“金錢,還是地位,還是權勢……?”把所有能象徵身份的詞彙,把一一搬了出來,然後,問:“恩,你覺得,什麼才能讓你有底氣?”
不說出這麼可憐的話來。
他心疼了。
彷彿,全世界,都虧欠了他的姑娘。
鬱槿知靠在他的懷裏,一整天的信息轟炸,打擊,她也筋疲力盡了。
一直在思索着這個問題,然後在他懷裏,睡了過去。
不過,迷迷糊糊中,她還是說出了答案。
一個字。
你。
宮玦緊緊的擁着她,眼底疼惜,寵溺,交匯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報:“好,以後,我們相依爲命。”
“你只有我,我也只剩下你。”
“我們誰也不要拋棄誰。”
時間荒蕪,就他們邊走邊愛,只有兩個人,也很好。
……
鬱槿知跟往常一樣。
拍戲,下班,跟宮玦約會。
不過他們已經不用躲躲藏藏了,有時候被人拍到,他們也落落大方,沒有一絲的遮遮掩掩。
跟往常一樣,鬱槿知拍完戲,就被宮玦接到了一家商場購物。
鬱槿知走累了,就在雅座上休息。
一邊咬着吸管,一邊翻着微博,然後越往下翻,她的臉就越臭。
宮玦正在看股市行情,發覺她臉色越來越難看後,關心的問了句:“怎麼了?”
鬱槿知生氣的將手機玩桌子上一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