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槿知勾起了脣,臉上寫滿了鄙夷:“還有,你跟穆煙是怎麼回事?她說,有人在背後指使她,這個人,也是你,對吧?”
她把什麼事情都想明白了。
怪不得。
怪不得,很多事情,穆煙都要進來橫插一腳。
那莫非,三年後,宮玦的死,跟宮懿也有關係?
鬱槿知眸色頓時變得冷淡了,凝視着他,眼神帶着幾分兇惡:“都是你,對不對?”
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他在背後策劃的!
一瞬間的強勢跟敵意。
宮懿看着她,不回答,也不否認。
“你就沒想,我爲什麼要陷害你嗎?”廢了這麼大的心思。
鬱槿知冷笑:“爲了什麼,保住穆煙這顆棋子,好讓她可以繼續埋伏在宮玦的身邊,幫你做事。”
“還有呢?”
宮懿斯文的笑了笑。
像古代溫潤的貴公子。
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的攻擊力。
還有呢……鬱槿知搖頭,冷漠的拒絕:“我一點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不過我告訴你,宮懿,別傷害他!你要是敢動他一下,就算豁出去我這條命,我也會跟你拼到底的!”
鬱槿知攥着拳頭,一點也不害怕,眼前這個,是可以讓那麼多人聞風喪膽的宮家大少爺。
她整個人都帶着不屑跟藐視。
宮懿冷冷的笑開,華麗的音質,融入冰冷的淡色中:“如果我說,我廢了這麼大的功夫,是爲了你呢?”
“……你對我有意思?”
只是今天,她已經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內,把所有能失去的都失去了。
所以,到了這一刻,她反而……無所畏懼了。
宮懿坦然的點頭。
他的眼睛深處,太過清澈了,完全看不出說謊的痕跡。
也讀不出,一絲認真的神色。
鬱槿知頓了一秒,就釋懷了:“宮懿,對我有意思的人不少,我只對一個人有意思,很遺憾,這個人不是你。”
“呵呵。”宮懿淺笑,半開着玩笑着道:“如果,我強求呢?”
鬱槿知低頭,慢吞吞的笑了出來。
那樣子的笑容,太刺耳了。
宮懿不禁問:“你笑什麼?”
“笑你啊。”鬱槿知歪着腦袋,安靜的靠着枕頭,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,眼底露出可憐的同情:“宮懿,你說,是不是因爲宮玦把你的一切都搶走了,所以你看不過,什麼都要跟他搶一搶,你才能罷休,心底纔會舒服?”
“公司你要搶,現在,就連他的老婆,你都要搶一搶,可是,你確定,你這樣子,不難看嗎?”
被一個女人給蔑視了。
這還是宮懿活了二十多年,第一次被人這麼看。
“……鬱槿知,奉勸你一句,有些話,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,不然的話……”
宮懿彎下身子,朝她靠了過去,危險的吐出剩下的話:“你會後悔的。”
鬱槿知不慌不忙,一點也不害怕。
甚至連呼吸也沒凌亂一下。
“宮懿,想要我的心嗎?有一個法子,我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