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臟傳來窒息的疼痛。
蔓延到了四肢百骸,甚至全身,甚至沒一個細胞內。
像極了一個警告,只要她說出口,就會痛死。
鬱槿知渾身都僵住了,背脊默默的發寒。
可她,不說出去的話,好像就要失去宮玦了!
比起失去宮玦,這種痛,又算的了什麼。
鬱槿知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,深吸了口氣,擡起蒼白的臉頰,堅定的望着他,說:“你要小心穆煙,因爲,她……會害死……”
“她會害死你的!”
終於說出口了。
每一個字,都帶着顫抖。
鬱槿知還沒來得及高興,心臟上的疼痛加倍,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,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。
倒下的時候,耳邊似乎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“鬱槿知!”
一個好好的人,突然就在眼前倒下。
宮玦整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,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裏。
鬱槿知整個人都在他懷裏痙攣。
混沌的意識下,她只不斷的重複着一句話;“她會害死你的。”
每一次說完,她的臉色就蒼白一分。
到後面,呼吸徹底羸弱了。
宮玦心一緊,抱起她放到了車座上:“開車!”
司機點頭,坐上車子剛要出發,迎面就開來了一輛車子。
顧家的父母走了下來,恰好看見宮玦正抱着一個女人,他的緊張都寫在眼底。
誰都看的出來,這個女人對宮玦意義非凡。
“宮玦,你怎麼回事,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婉淑,你這樣子還有沒有把我們顧家放在眼裏?”
車橫在他們面前。
根本無法看過去。
司機爲難的看着宮玦。
宮玦二話不說,打開了車門,走了下去,確定了下子彈,然後上了保險,走了過去,槍口抵在顧爸爸的腦門上,只有簡單的一句話;“把車子開走。”
冷淡,絕情,命令,強大。
幾個字,卻讓顧爸爸矮下去一大截。
顧爸爸心驚肉跳的,但也不好意思在一個後輩這裏這麼丟人。
卯足了勁兒罵回去;“宮玦,你不要太放肆。”
一個肆字剛落下。
空氣中,砰的一聲,子彈開了出去。
從顧媽媽的耳邊擦了過去。
顧媽媽啊了一聲,失去了渾身的力氣,癱軟在了草叢上。
宮玦看也沒看她一眼,犀利的眸色,筆直的指着顧爸爸:“給你三十秒,把車子開走,否則,死。”
顧爸爸嚇出了一身的冷汗,聲音都開始哆嗦了:“宮玦,你。”
“砰!”
第二槍,毫不猶豫的射了出去。
宮玦移動了槍支,對準的,恰好是顧媽媽的腦門。
顧爸爸再也不敢遲疑了,跑回了車上,把車子開走。
宮玦收起了手槍,一句解釋也沒有,上車,抱着鬱槿知,車子開離了這裏。
顧爸爸急忙把顧媽媽從草叢上拽起來。
顧爸爸咬牙,死死的說道:“這個宮玦真是太放肆了!我們這就去找宮盛華告狀!我還不信,他宮玦還能橫着走了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