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盛華臉色複雜:“恨就恨吧。”
“……我的時間不多了,等不了了。”
宮玦是最優秀的繼承人,不管出於什麼目的,他都不會放開他的。
老管家低聲:“先生可你,並不滿意這樣子的結果。”
自己的兒子……還是自己唯一深愛過的女人……生下來的孩子……他努力成爲一名好父親,最後卻交惡了。
這樣子的結果,他一定不想看見。
宮盛華背脊一怔。
那一瞬間,彷彿蒼老了許多。
老管家心疼的在心底嘆息了下。
宮盛華盯着那扇緊閉着的房門,半晌,才低低的開口:“恨,就恨吧,哪裏有那麼多完美的結局。”
宮玦,他是合格宮家。
有野心,有手段。
有才華,有情商。
所以,恨就恨,最起碼,他不辜負宮家就好。
……
宮玦進去的時候,就發現鬱槿正握着手機發呆。
他走了過去,拿起手機,看了眼,是日期。
“七月初九,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?”
好像沒什麼特殊的。
鬱槿知回神,急忙將手機收了起來,呵呵的笑了起來,敷衍着道:“沒有,我隨便記着玩的。”
“記着玩的?”宮玦挑眉,念出幾個字:“七月初九,大凶快來了。”
這還算記着玩?
鬱槿知深吸了口氣,簡直拿這個男人沒辦法了,迅速的轉移了話題:“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慢啊,跟顧婉淑聊上了?”
宮玦在心底揣測了好幾遍,確定沒什麼特別的日子之後,他才閒閒的接了話:“路上遇見了人,耽誤了些時間。”
“一個,不想看見的人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估計又是宮家的人吧。
兩個人又聊了會,凌苼按照慣例,進來彙報宮玦的工作流程:“少爺,今天下午三點,你有一場飯局。”
“延後。”宮玦頭也沒擡,專注的削着蘋果皮。
凌苼也沒任何的意外,繼續說道:“今天晚上五點半,你在飯店要約見投資人。”
“延後。”
“……今天下午七點,美國來的合夥方在月宮大酒店跟你有一場談判。”
“延後。”
一連三個延後,凌苼眉角一抽。
都,延後嗎?
這麼想着,宮玦就給了他答案;“能在醫院處理的,先給我拿來,不能在醫院處理的,先全部都延後。”
“……”凌苼額頭滑下一排的黑線。
求助的看向了鬱槿知。
鬱槿知眨巴了下眼,忽的,想到自己明天的事情了。
頓時,她拉了拉宮玦的衣角:“你去吧。”
“不去。”宮玦握住了她的手,一點也不擔心那些公事問題:“我留下來,陪你就好。”
鬱槿知拍開了他的手,嬌嗔着抱怨:“我只願意跟你同富貴,但是不跟你同貧窮哦,要是公司被你弄垮了,那我就帶着你的三個孩子,天涯海角去流浪。”
這下子輪到宮玦眉角一抽了。
鬱槿知笑了笑,溫和的開口:“所以,去工作吧,我沒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