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關係的。”宮玦抵着她的腦袋,將她用力的抱在懷裏:“只要你沒事就好,孩子的事……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,她能活下來就是奇蹟了。
更何況孩子,是他不敢奢求的。
孩子……
鬱槿知渾身一怔。
那條疤痕似乎都開始隱隱作痛了。
宮玦還不知道孩子的事情,要是被知曉了……是不是會搶走?
這個男人的心思,她壓根不敢去猜測。
宮玦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,還以爲她在傷心,忍不住將她抱的更加緊了:“沒事的,睡吧。”
鬱槿知揪着被單,神色複雜的擰了下眉。
“等你睡醒了,我們再說。”有很多話,很多很多,他想跟她說。
說什麼?
鬱槿知深吸了口氣,鬱悶的咬着下脣。
身體的疲倦加上精神上的雙重壓力,她居然睡過去了。
等她醒來的時候,宮玦還沒醒。
他從身後抱着她,不留一絲的縫隙。
溫暖的似乎可以驅散她這些年的疲倦。
鬱槿知深吸了口氣,不要迷戀,不要眷戀,更不要貪戀……你們結束了,在三年前。
小心翼翼的扒開了他的手,穿好了衣服,鬱槿知看着牀上凌亂的被單,忍不住爲自己的放肆感到無力。
這個男人可是罌粟啊,她已經傷了這麼多次了,該收斂了。
鬱槿知收回複雜的目光,不置一詞就要悄聲離開了。
“想走?”
身後傳來男人幽幽的戲虐聲。
身後傳來悉悉索索,穿衣服的聲音,然後就是一陣輕快的腳步聲。
宮玦從她面前走過,倒了杯開水,遞給她:“喝點。加了冰塊,你好冷靜下。”
“……”脣角一抽。
鬱槿知神色複雜的擰眸,接了過來,喝了口,擔憂的轉着眼珠子。
這下子,該怎麼走?
宮玦很耐心的等着她坦白,結果坦白沒等到,卻等到了別人。
套房的門打開,楚汐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:“宮玦,他們要我來找你,我一猜就猜到你可能會在這裏,所以……”
聲音赫然停止。
楚汐瞪大了眼,看着屋內的兩個人。
視線一轉,落在宮玦****的上半身,以及那上面那些曖昧的痕跡,頓時心下一片瞭然。
再看到鬱槿知的時候,更是明白的一塌糊塗。
“我就說,都說你在宴會上帶走了一個女孩子,我還在猜會是誰呢,原來還是你?也難怪了。”楚汐戲謔着。
心底也忍不住爬起一絲不疼不癢的感慨。
怪不得,除了鬱槿知,宮玦還碰過誰?
她的話落在鬱槿知的耳朵裏面,卻成爲了另外一層含義。
鬱槿知想起他們兩個之間發生的那些點點滴滴,在想到自己跟宮玦稀裏糊塗發生了關係,臉色微冷。
下一秒,她突然放下了水杯,手一揚,將杯子輕輕的擱置在了桌子上。
轉身,纖細的手指一勾,撩起宮玦的下巴。
彎眸,淺笑:“是我,又怎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