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玦倒在她的身上。
手心沾上了溫熱的血跡。
鬱槿知臉色驟然一白,顫抖着扶住身上的人:“宮玦,你怎麼了。”
小涼城臉色也煞白,臉頰上還沾着血,看起來分外的蒼白。
他微動了下脣,有什麼,像卡在喉嚨內,拼命的要出來。
鬱沐秋冷冷的笑着:“都死好了,你們三個,都去死好了!”
她舉起手,剛要扣動扳機,整個山頭突然亮了起來。
趕來的凌苼已經帶着人,把鬱沐秋敲暈了。
鬱槿知回神,匆忙扶着身上的人:“快點,把他送到醫院去!”
凌苼臉色也沒變,扶起宮玦就往車上走。
鬱槿知也跟在身後,一併坐到了車內。
小涼城被她抱的緊緊的,失而復得的那種感覺,真的……太不真實了。
她要時刻把抱着,才能確定,小涼城沒事。
可,宮玦呢。
“我沒事。”宮玦臉色蒼白,可神色一點也不擔憂:“這點傷不算什麼。”
溼潤的手,攥住她顫抖的小手。
宮玦嘆息着斂眉:“還有,別露出這麼驚訝的表情,保護你跟孩子,是我的責任跟義務,如果有我在,還不能保你們平安無事的話,那要我還有什麼用?”
“你別說話!”鬱槿知怒喝。
盯着他流血越來越急的傷口,放開了小涼城,捂住了他的傷口:“你別說話了!不會有事的。”
宮玦握住了她的手,淺笑:“我真不會出事。”
這麼一顆子彈,他還不至於這麼弱。
只是,他自嘲:“我後悔了。”
“……什麼?”鬱槿知沒聽清。
鬱槿知:“……你還記掛着這個做什麼!”
宮玦失笑:“我以爲病沒好,你就能多照顧我幾天了,現在,我傷成這個樣子了,根本不用高燒來留住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她該哭,還是該笑。
都這個時候,他還記掛着這些?
……
趕到了醫院,很奇怪的是,幾年沒回來的奧菲薇婭居然出現了。
她似乎是剛回來,看了眼情況,頓時眉角劇烈的一抽,然後二話不說,進了手術室。
等她出來的時候,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。
奧菲薇婭活動了下手關節,說:“沒事,傷口不深。”
鬱槿知感激的點了下頭,看她似乎很累,也不好意思問她怎麼突然回來的。
奧菲薇婭看出了她的想法,輕鬆一笑: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剛走到門口,奧菲薇婭就停下腳步了。
隨即,頭更加疼了。
“嗨,好久不見。”是啊,三年了,她終於可以用一個陌生人的姿態,陌生的口吻,對你說一句好久不見。
月光把男人欣長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。
奧菲薇婭雙手插兜,瀟灑又淡然的走了過去:“沒事的話,我就先回去了,趕了一天的飛機了,累。”
墨夜看了她一眼,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。
奧菲薇婭勾了勾脣:“謝謝。”
兩個人,距離很近。
可氣氛卻很古怪。
一直到墨夜出聲:“這三年,你去了哪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