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玦……豈止是瘋子,簡直是沒有理智可言了。
整個人只知道,嗜血跟殺戮。
……
整個機場,都是血腥味。
所有航班都被緊急停止了。
所有的消息,在最短的時間內,被鎮壓下了。
厲臻留下來收拾殘局,點了一根菸,仰着頭,吐着菸圈,對着前來探明實情的人,冷冰冰的說道:“我管你們怎麼做,總之這件事給我鎮壓下來。”
“我現在沒什麼耐心,做的到做不到就一句話。”
“做的到,做不到,就會得罪我。”
“得罪我,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那人震驚的抖了下身子,臉色都被嚇的蒼白了。
厲臻靠在了牆壁上,看着自己的手下收拾殘局,眉心微微的擰着。
片刻,門口喧譁。
緊接着,一羣黑衣制服的人走了進來。
爲首的人看到他的時候,也震住了,但是很快,她又云淡風輕的走了過來。
多日不見,他可還好?
花惜時皺眉,看着身後的那些鮮血,對着身後的人吩咐:“去處理。”
“是。”
人一走,花惜時就問:“你做的?”
具體消息被封鎖的密不透風,每個知情的人都被威脅了似的,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。
除了厲臻,好像也沒有誰有這麼大的權利了。
厲臻嘴裏叼着一根菸,等一根菸抽完了,他才幽幽的吐出一口的長氣。
然後也沒看她,眼神盯着天花板,聲音很低,很輕的說:“她死了。”
花惜時蹙眉,沒聽清楚:“什麼?”
花惜時這下子聽清楚了,她有一絲不好的預感,問:“誰?”
厲臻看了她一眼,雙手插兜,從她身邊離開,留下一個名字:“鬱槿知。”
她……死了。
居然……就死了。
花惜時眼珠子瞪的很大,很突兀,她以爲自己聽錯了,可是站在她身邊的凌苼,臉色極其複雜的點了點頭。
“是,鬱小姐她已經……走了。”聲音哽咽的說完,凌苼衝她彎了下腰:“花小姐,我先走了。”
花惜時還完全愣在原地。
耳邊始終迴盪着一句話:鬱槿知……死了。
那個總是微笑的溫婉女人,那個明明那麼深愛一個人,卻要裝作矜持的女人,那個會跟她說一輩子太長只爭朝夕的女人,那個一心一意只爲一個人好的女人……居然就,那麼死了。
花惜時握住了拳頭,眼角滑落一滴眼淚。
心是複雜的,酸澀的。
“鬱槿知……”
……
一天的時間。
很長也很短。
手術室外,每個人都臉色凝重。
“……他從醒來,就沒說過一個字。”墨夜說。
厲臻頷首:“他身上的子彈也沒取出來。”
奧菲薇婭靠在牆壁上,聲音很輕的飄來一句:“不僅如此,他帶傷,幹掉了三十多個人。”
又是一陣沉默。
三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了下,又各自移開了。
奧菲薇婭起身,打開了手術室的門。
只一條縫,就可以看見裏面的全景。
宮玦坐在牀邊,懷裏抱着那個失去生命的女人。